藤家驹给肖瑾之满上一杯啤酒:“欸,你们真的就这样分啦?”
肖瑾之咬了一口羊腰子:“不然呢?”
藤家驹离那羊腰子远了点,一脸嫌恶:“你怎么喜欢吃这个。”
“很香的,来一口?”
“不,我拒绝。”
藤家驹拿起一串土豆片:“你吃这么多腰子有什么用?男朋友都没有了。”
肖瑾之一哽。这可真是好朋友。
真正的好朋友就是在你受了伤后,再在伤口上撒把盐。
一口闷下一杯啤酒,肖瑾之干脆拿起啤酒瓶,对着瓶口直接喝。
“喝这个有什么用?度数那么低。” 藤家驹揽过肖瑾之的肩,“今晚跟哥去放松一下,啊?”
肖瑾之看他一眼:“我明天还要上班。”
“你都分手了,稍微发泄一下呗。”
肖瑾之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分手的确打击有点大,也许是啤酒的度数比他想象的高。
总之他迷迷糊糊地就被藤家驹拉进了一家酒吧,手里塞了一杯威士忌。
然后他的“好朋友”就不见了。
通常肖瑾之是不去酒吧的。也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上班太早,要是晚上睡晚了第二天就很难受。
藤家驹老是嘲笑他像个老头子。
肖瑾之叹了口气。算了,来都来了。反正明天轮休。
他抿了一口酒。
这间酒吧很热闹,应该人气挺旺的。打扮时尚的年轻男女端着酒杯来来去去。
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真矫情,肖瑾之想,不就是分个手么。
他又灌了一大口酒。
一杯威士忌其实没有多少,肖瑾之又去吧台点了几杯鸡尾酒。
他的好朋友藤家驹早不知道浪到哪里去了,肖瑾之也不想找他。他就找了个角落坐着,一杯一杯地喝酒。
李白先生早就说过,借酒消愁愁更愁。
并且肖医生因为常年只喝啤酒,实际上酒量并不是很好。
肖医生醉了。
他靠着沙发,松开自己领口的纽扣,呼了口气。
有人走过来,礼貌地问道:“我可以坐这里吗?”
肖瑾之很随意地点了点头。他的头很晕,酒吧的光线也很暗,只看出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唔,还时髦地染着金发。
李·弗拉尔斯看着面前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
他自然认识这名露出锁骨,面上一层红晕的人。
第一人民医院的肖医生。
前几天才见过。前几天,肖医生的手才…
李的目光移到肖瑾之的手上。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手。手指瘦长,骨节分明。虽然细长却充满力量。
因为是医生吗?李想。
那天,虽然肖医生戴着手套,但依然能感受到那手上传来的热量。
那手顺着自己的…力道温柔…
光想着,李发现自己又硬了。
他的目光一下变得灼热起来。
这是个gay吧,肖医生出现在这里…所以至少他也是接受男人的吧?
面前的男人似乎一直盯着自己,肖瑾之歪了歪头:“你…认识我?”
“我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面前的金发男人露出一个绅士的笑容。
肖瑾之一下子就笑了:“这是哪个年代的搭讪套路?”
那金发男人笑容大了一些:“那你接受我的搭讪吗?”
肖瑾之坐直了身体,手支着下巴,打量着这名金发男子。
他眼前天晕地转,不是很看得清楚。
但是应该挺帅的。
李看着肖医生很努力地想要坐直,但实际上还是歪在沙发上。
他有些迷离的双眼打量着李。
随后满意地点点头。
“可以。”
真可爱,李想着。
肖瑾之长得很斯文,丹凤眼,挺直的鼻梁,偶尔还戴一副金丝边眼镜。
他穿着白大褂,便是宣传广告上的那种专业又温和的医生了。
然而此时,肖瑾之的头发没有打发胶,就那样散着,显得年纪小了不少。
他白衬衣的领口大打开,露出锁骨。衬衫卷到手肘,露出腕骨来。
酒精让他身上泛着粉色。嘴唇是深红色,唇边还有些酒渍。
李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喉结。他下身已经涨得有些痛了。
正在李思考该如何继续时,肖医生主动开口了:“去酒店?”
李一喜:“好啊。”
他站起来,搂着醉得晕晕乎乎的肖瑾之就往外走。
要是肖医生反悔了就不好了。
肖瑾之头是晕的。他几乎整个人都挂在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