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盯着我的原因,只是因为我说自己看到了你们集团的标志?你们为什么要杀了魏娟阿姨?”言然突然骂声,像是被洪易踩中了痛脚,恼羞成怒一般。
洪易得意洋洋地看着言然,方才还是盛气凌人的他,现在就是如此卑微。
“看在你曾经是我学生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当年N集团掌握甲市命脉,其中金钱勾当根本不能摆在明面上,N集团风头正盛,被人盯上了,虽然收敛了锋芒,也散去一些钱财,但好歹是把命保住了。为了更多人的性命,我们只能选择把那些不?乖的人通通封口,你口中的魏娟阿姨,就是其中一个。”
言然眼睛闪光,心下了然,但还一副愤怒的模样,他怒骂道:“我知道了,你们就是怕那些人手上的罪证可能威胁到了N集团,怕他们在N集团出事后想爆料,所以提前动手杀了他们!你们这群疯子!”
“疯子?”洪易听着言然的话,一点也没有被骂的愤怒,“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你没有见过,所以无法想象N集团当初有多么辉煌,你知道每天睡在钱上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吗?那是一辈子花不完的钱!可惜啊,我们的美梦就是被你们这些嘴碎的人毁了!”
洪易越说怒意越发浓重,手上拿着刀不?由分说地刺向言然。突然面前的人一躲,他的刀刺空,这才发现言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绳子。
难道是刚才言然突然发火的时候?
言然活动了一下手腕,抡起旁边的拖把棍子朝洪易砸去。洪易一把握住棍子,将言然拉近,意图再次将刀刺向他。
同样的招数,言然第一次没有中招,第二次连他的边都没挨着。但言然还是小瞧了洪易,虽然他是一名老师,但洪易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趁言然掉以轻心,他一把抓住了言然,将他的头猛地撞向墙面,把人先撞晕失去力气,他动手也没有什么阻碍。
言然紧咬着牙关忍着头上的疼痛,但眼前星星点点,令他看不?清前路。他还条件反射地拉住旁边的柱子想要制止洪易把自己拖走。
洪易见他这么快就恢复,也不?挑地方了,直接掏出刀子,准备割破言然的后脚跟动脉,让他失血过多而死。
言然牙一咬,心一横,双手用力撑在地面,将自己身体的力量放在了双手处,双腿向后一踢,直接踹中了洪易的胸口。
洪易并没有因此松开言然的脚,甚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刀片划开皮肤的疼痛令言然出了一身冷汗,他转身抱住洪易的腿,用力把人也拽到了地面,趁着他手松开的一瞬,猛地擒住了洪易的脖子。
失血过多的言然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热度正在一点点流失,勒住洪易脖颈的力气也在一点点减弱。
洪易找到机会将人甩了出去,他痛苦地喘了几口气,发了狠地拿着刀再?次走向言然。
言然被直接砸到了墙上,巨大的冲力好像让他的五脏六腑都挪位了一般,他痛得差点失去了意识,但仍旧撑着坐了起来。
他看向自己的右脚,血液不断流出,他尝试着再?次再起来却是无果,难道他只能这么眼睁睁看着洪易杀了自己?
言然余光看着四周,企图找到什么东西让他再?撑一会。他给温前辈留线索了,他要撑到救援到的时候。
他紧咬着牙双手撑着站了起来,全身的力气都放在左脚上,努力牵制着洪易的所有行?动,心里不?停默念救援快点来。
温缓将车停在了平阳老巷,立即让所有人分开找人,自己则是和小张一起看着魏庭深。
魏庭深指着前方说道:“再?往前开一点,那里有个死胡同,洪易如?果不?想被人发现,应该会把人带去那里。”
“之前怎么不?说?”温缓皱了皱眉,脚踩油门往前开了一段。
他正想问接下来该怎么开,就见小张已经被魏庭深掐晕,而魏庭深正在他身后幽幽看着他。
“你……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温缓说着,手放在了喇叭上,只要魏庭深刚轻举妄动,他现在就按响喇叭。
魏庭深默默扬起嘴角,从小张身上找到手铐的钥匙解开了手上的束缚。他看着驾驶位的温缓说道:“我既然选择了自首,就不会偷偷离开,我早就说了,我是来救人的,想要救人就跟我走。”
说罢,他立即下车,朝老巷子里走,小时候他常在街上游荡,曾经的他可以很自豪地说自己是这条老街的小霸王,但那样的时光已然回不?去了。
他在路上跑着,周遭的一些都想走马灯一样闪过。一阵轻风吹过,他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立即朝源头跑去。
“言然!”魏庭深朝站在墙边无力跌落的言然大喊一声,见洪易手里握着带血的刀,瞬间双眼猩红,沉声质问道:“十二?年前,就是你杀了我妈!”
洪易上下打量着来人,是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你是魏娟的儿子?”
见来人不?反驳,洪易低笑了两声,转身走近魏庭深,“就是你在招惹N集团?当初我就该多等一会,把你也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