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化魂魄终究不能只靠一条魄体之力,所以饶是温楚再怎么想独占乔春岚、多些与她相处的时光、也只能选择与其他魄体合作。
当贺南渊看见乔春岚纵是安睡在床上亦难掩疲惫的模样,当场便与温楚发难,却是赫连烽已早先一步与温楚打了起来。
那头打得天昏地暗、却意外都顾及着乔春岚这头而没伤了屋舍,而寒白昼与龚穷远二人也没闲着,赶紧接手保护好温楚辛苦搜集淬炼的灵气引入他早准备好的魂灯当中,就待最后与温楚融合后方能替乔春岚炼魂。
尉迟鎏光看了看屋内的贺南渊正痴情地守着乔春岚,外头一面正风驰电掣地快速过招、侧屋则有寒白昼与龚穷远二人忙活,倒剩下他这个大闲人什么事也干不得,想了想便是待会儿要自己强行通连温楚的识海、依着那方的状况恐怕还需要点时间,那倒不如先在这座府邸四处晾晾,也好看看温楚在这块地方究竟留了些什么。
尉迟鎏光只绕了一圈就晓得这座府邸存在的唯一意义便是为了保持他搜集而来的灵气与魂魄不至于外溢或者受到其余修仙者觊觎,意即整座府邸就是一个庞大的阵法,甚至那些看似普通的石砖也蕴含着浓郁的灵气,也不晓得只算得上半条魄体的温楚是怎么办到的。
他是「阳水」,天生被土所克,要运送这些富含灵力的土石自是得加倍花费心思,还有那些魄体
啧啧啧,尉迟鎏光站在厅堂门口摸着下巴想道:初元仙尊竟然这么深情?那自己又算什么?
尉迟鎏光知道自己这条魄体分配到的情感便是纯粹的欲望甚至是几乎不包含占有欲的欲望是以面对乔春岚时,他总会想将她往床上拐、还想逗逗她,却不想一行人依着顺序跑下来、自己还是排末端的,是以这肉也没吃上几回,着实有些遗憾。
但也仅是遗憾。
尉迟鎏光又走进厅堂,眼睛看着墙面上挂着大大的一幅「初」字,却是感受到别样的气息,偏了偏头,从掌中化出了一小面镜子来吸纳厅堂里残余的气息凝聚,果然在镜子里看见几日前温楚与乔春岚在此处荒唐至极的情形。
嘁。
尉迟鎏光向下瞄了一眼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兄不是,是兴致勃勃的大兄弟,决定往乔春岚那头转。
谁让他承载了初元仙尊纯粹的欲望,看看碰碰摸摸抱抱又怎么了?
只是尉迟鎏光回到乔春岚的房间后脸险些没黑了才出去绕一圈的这会儿功夫,贺南渊竟然抱着乔春岚在床上滚上了!
那当会儿乔春岚的双脚环住了贺南渊的后腰,而贺南渊才把他那精神的小兄弟给埋进软嫩温暖的花穴里,带着爱怜的律动扬起一室春光。
尉迟鎏光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踏步向前就要跟上,却不想衣衫不整的两人见他来到却视若无睹,乔春岚更是仰头与贺南渊揭起吻来、又弓着腰接受着下体的冲击,丝毫不管脸色阴沉得不象话的尉迟鎏光已然要发怒。
怎么可以这般目中无人!
一股异常的执念如浓烟一般在心中升起。
却是他还没走到床榻边便被龚穷远拉住,龚穷远一把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后,尉迟鎏光满脑子的恼怒才歇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在这里并无法直接以神识与龚穷远交流了。
并且,眼前的贺南渊与乔春岚分明还是一坐一卧,压根儿没方才放荡行房的事。
「你被他的执念或说被他的魔念影响了。」龚穷远停了一会儿,又补充道:「这座宅邸就是个庞大的阵法,他也算是完全拿下了初元仙尊这方面的本事了。」
龚穷远道撇了撇头向外看去,尉迟鎏光顺着他的视线,这才发现原本打得天昏地暗的赫连烽与温楚二人定在屋顶上,两人脚下的瓦片尽碎,看这模样显然已是通连起神识来。
「怎么不是我?」
「但凡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都得消耗自身流泻而出,通连识海自是最好,但金生水却不尽然更何况他现在不过只是『阳』水,若由你、恐怕会助其威势,届时若让他得了主导权,对我等、对初元仙尊都不是好事,因此让完整的『火』去烧干他是最好的选择。」
温楚偏执,若让其主导性格,恐怕他们一回归本位重塑回初元仙尊的那当下、初元仙尊便会入魔。
「那她呢?岚岚怎么办?」尉迟鎏光理解后又是勾了勾嘴角,道:「重塑肉体好歹也是由九九八十一个九九八十一日构成,她不过是肉体凡躯,虽然已有修为而不至于老病,但那是近十八载的岁月。」
「她也得重塑魂魄啊。」龚穷远笑了笑,道:「你以为温楚为什么要在这里设这个足以凝聚魂魄的阵法?不就是在塑造岚岚魂魄的同时、也让我等重炼三魂七魄与肉体啊!」
尉迟鎏光感叹了一声用心良苦,又道:「所以寒白昼回去寒家拿魂灯了?」
「不错,我才想着若不是岚岚『牵制』了他,恐怕我们早被他给并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