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过窗户洒落在卧室床前的地板上,室内没有开灯,月光给床上并肩躺着的两人染上一层浅浅的光晕。
乐悦眨了眨眼睛,鼻息间全是周近非的味道,这味道这么形容好呢。大概有点像湛蓝海洋的宽广,好像整个人被包括其中,静谧温和,又带着翻天海浪掀起时的汹涌,好像随时会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波浪卷入海底,难以挣脱。
轻轻呼了口气,旁边的灼热视线从躺在这张床上开始就没有散去过,乐悦转过头,对上脸颊边的双眼,“怎么还不睡?快睡,困死了。”说完,装模做样地打了个哈欠。
周近非扑哧一笑,“我是在想,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子一起趟在同一张床上了。”一边说,一边声音减低,近似喃喃细语,又恰好能够让人在这安静的室内听得清清楚楚,“我怕我又做梦呢,所以想多看几眼,确认一下。”
乐悦原本想要出口反驳,明明才一个月,哪里有很久。可是看着近在眼前的周近非低垂着眼,整张脸埋在阴影里面,看不清神情,可是却低声示弱,连难过都要在深夜里才敢悄悄泄露出来的模样,心下一片柔软,不禁暗暗自责。
乐悦回想这一个月来,一直以要一个人晚上在家里好好学习为借口,屡屡拒绝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夜宿他家的邀请。然而事实上,谁都知道,乐悦对学习根本就一窍不通,是个名副其实的学渣来着,任谁都会觉得他是在用着拙劣的借口拒绝人,疏远周近非。
乐悦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周近非一直在以借口拒绝他,他肯定也会很难过。明明自己并没有想疏远周近非的意思,可是又没有办法向周近非解释真正的原因,这太丢人,太羞耻了,不禁心下委屈,眼眶泛红,扭扭捏捏开口,很小声地干巴巴回一句,“你没有做梦呢。”
周近非抬手,捏着眼前尖尖的小下巴,抬起来,看着微红的眼眶,水嫩湿亮的双眼,手指摩挲着那泛红的眼尾。
“怎么委屈上了,娇气死了,哥知道悦悦长大了,不需要我了,有自己想法了,哥理解。”说着,顿了顿,似乎是斟酌了一番,下定决心,又继续道,“不就是没有以前亲密了吗,哥可以接受,没有关系的。只要悦悦开心就好。”说完后,极轻地叹了口气,像是极力隐藏却最终还是忍不住地发出来的一声叹息。
乐悦听完周近非讲的话,满脑子都在三百六十度低音环绕着周近非最后的叹息,更觉得是自己的错。明明一切都很好,都和以前一样,瞧瞧周近非什么都为自己先着想,偏偏自己矫情,心下更加自责。
周近非是他哥,是世界上和爸爸妈妈一样最疼自己的人,都告诉自己的哥哥又怎么了。他哥又不会害他。
这令人感动的社会主义兄弟情,他哥当然不会害他,他哥只是想日他。
乐悦像下定决心似的,侧过身子伸手抱住他哥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臂,周近非一手搂着乐悦的后背,一手轻轻抚摸他柔软发顶。
乐悦又娇又嗲地叫了一声,“哥~我有话和你说......”说着凑近他哥,把红艳的嘴唇贴到他哥耳边,室内响起了乐悦低低絮絮的声音。
突然间响起周近非一声惊呼,“你是说,你下面……唔……”
乐悦急忙伸手,捂住周近非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讲下去,在黑夜里压着音量抱怨,“哥!”突然感觉手心一片湿热,心里一抖,是周近非的舌头,赶紧又把手缩回,一双水灵灵的黑眼珠控诉地瞅着周近非。
“悦悦,你怎么不早一点说,要是出问题了怎么办,让哥帮你看看。”周近非一脸紧张地盯着眼前的小脸蛋。
乐悦以前一直留宿周家,周近非卧室里面也有自己的睡衣,俨然周近非的卧室就是自己的第二个卧室。可是由于最近一个月一直拒绝留宿,今晚上床前换睡衣的时候,周近非说他的睡衣在衣柜里面晾了一个月了,不太干净。所以,他此时此刻穿的是周近非的睡衣,有点oversize的风格,但是依旧很宽大。
周近非如今个子185,而且还没有停止长高。乐悦172的身高,这对于大多数和普通女生差不多高的双性来说,172的身高已经算在高的行列了,但是一站在周近非身前,依旧显得娇小,穿着周近非的睡衣睡裤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乐悦听着周近非的话,脑子里面立马弹出他妈妈的叮嘱,“不可以给别人看自己的身子,要保护好自己。”立马摇了摇脑袋,“不行,这样子不可以。我又没有哪里不舒服。”
只是下面老是要流水而已。白净脸蛋涨得通红,像是回想起,在浴室,在床上,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背着所有人,揉搓下面,爽到喷水的场景。他此时满脑子胡思乱想,他虽然告诉周近非自己下面会出水,但是不敢说自己其实偷偷摸摸弄过它。
想起那些场景满心羞愧,难以启齿,整张脸火辣辣的。这是不是很淫荡?
他不想被周近非觉得他很淫荡,这真的是太羞耻了,乐悦咬唇,心里暗暗地想。
如果他此时抬头的话,就会发现,周近非的眼神浓郁得可怕,要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