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盈心里在疯狂呐喊“睡觉睡觉快睡觉”,甚至想给大佬唱一首摇篮曲,好让他赶紧闭上眼,这样她才好溜走。
陆斌定定地看着她,声音沙哑,喃喃问:“这是梦里吗?”
沈盈盈根本不想他知道自己来过,连忙点点头:“对,这是在梦里。”
说着,她又朝他小心翼翼地笑了笑:“所以,你快睡觉好不好?”
陆斌根本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
他看到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瞳仁里毫无阴霾,目光像溪水一样清澈,却怎么都照不出他内心深处那丝贪婪,让他毫无顾忌地占据她身边的位置。
他还看到了她此时一张一合的双唇,还记得那唇瓣染上口红时,像极了娇艳欲滴的花瓣,可现在这双唇颜色还只是一抹淡淡的粉色。
这是梦。
反正是在梦里。
陆斌看着面前那张漂亮的小脸,酒精几乎夺去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剩下的一丝理智还在负隅顽抗,最后也在她朝自己伸出手时,吧嗒一声断裂了。
沈盈盈本来只是想手动给陆斌闭上眼睛,因为这实在是等得有点太久了,难得今晚能睡家里的床,她想赶紧回去睡觉。
可没想到,她刚抬起手,陆斌就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那动作快得完全不像喝醉的人,一握一扯就将她往床里边带。她原本就只靠单手撑着身子,被他这么一拉,顿时就失了平衡,整个人往他身上砸。
沈盈盈趴在他身前,膝盖磕在了床边,一阵剧痛,还没来得及倒抽冷气,后颈就被他死死按住。他微微撑起身,几乎是带了点凶狠的力道,用双唇封住了她的呼叫声。
她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斌近在咫尺的脸庞。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沈盈盈顿时就落了下风。
他用力捏着她的后颈,让她吃痛地张了张唇,那带着烈气息的唇舌趁机攻城掠地,灵活得仿佛万花丛中游过的蛇,激起她浑身战栗。
沈盈盈一只手还被陆斌握着,另一只手还在搭在床边,想要重新支起平衡,可陆斌却像是知道她的意图一样,握着她手腕的手再次用力,将她整个人拖上了上来。
好疼!沈盈盈眼泪都飙出来了,手臂连着肩膀都麻了。
也许是看到了她的眼泪,陆斌动作一滞,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扣住她的腰,将她朝自己怀里带,另一只手仍是按着她的后颈,唇上的力道缓了下来,带了点怜惜的意味。
他蜻蜓点水一样,在唇角轻轻啄了啄,又一路往上,舔去了眼角的泪水。
沈盈盈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淦,陆斌这混蛋,不知道把她当成哪个替身了!好家伙,看看这熟练的业务能力,都不知道是多少次的经验积累下来了!
男人那双桃花眼紧紧地看着她,她感到了腰间一片粗糙而温热的触感,顿时汗毛倒竖,一边伸手用力地推着他的肩膀,一边努力地从后颈的桎梏中撇过脸。
眼角那湿热的碎吻顿时失了准头,落到了颊边。陆斌微微眯了眯眼,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快。
沈盈盈正憋屈着,可不管他痛不痛快,一脸火大:“陆——”
话音未落,陆斌又亲了上来,等他一松口她准备开骂时,他又故技重施,不让她说出半点拒绝的话来。
气息缠绕间,他稍稍退开,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着迷地看着那终于变得娇艳欲滴的唇瓣,拇指轻轻地揉了揉。
温热,湿润,又柔软,是被他亲自染上的娇艳颜色,是白天里见不得光的、只能在夜里梦中肖想的艳色。
发酒疯的人是不可理喻的,力气还大得出奇。沈盈盈腰上还被掐着,僵着身子,也不敢吭声了,就怕一不小心又惹着了他。
她愤愤地想:酒品也太差了!醉了就不能好好躺着吗?
她又想起那天在学校门口看见的女人,那个前凸后翘风情万种的女人,再看看眼前跟变了个人似的陆斌。
平时看着挺正直,是因为还没碰到性.感御姐么?
呵!男人!
沈盈盈瞪着陆斌,觉得这可真是够够的了,让她撞见他们地下情现场,现在又要以醉酒替身的狗血梗知道他们的成人运动。
淦!她这是被强行糊了一脸狗粮!
陆斌脑里仍是一片混沌,理智早就被血液中的酒精冲垮了。
怀里的人终于不再推他,似乎是乖顺了下来,他捧着她的脸,又凑过去在那杏眼上亲了亲。
他喜欢她的眼睛,那双在他被所有人都嫌弃的时候,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
陆斌顺着沈盈盈的眼角,落到那红透的耳骨上,轻轻地咬住撕磨,就像之前梦里她对他做的那样。
沈盈盈本来见他已经安静了下来,就等着他撒手了,这突然又发作了。
就算知道科学角度来说酒后不可能乱.性,但耳边那时重时轻的气息,还是让她有点慌。她忍不住又推了推陆斌:“陆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