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佐助也不在的地方,我回去也没意义了。”
我曾经对浅井这么说过。
那是我糊弄他的鬼话,他却奉以为真,后来他果然不再找我。我以为他是放弃了,没想到他竟然独自去找了大蛇丸!
他知不知道,他根本打不过大蛇丸!
“他,在哪里?”
连我自己都没发现我的声音颤抖得如此厉害。面具人像是找到了玩具,继续吊着我的性子,说:“怎么?不是不在意吗?别用这种充满恨意的眼神看我,相反,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把从实验室逃出来的浅井介救下来,他恐怕已经成为山上野兽裹腹的食物。”
“怎么样?和我合作,我把他还给你。”
他像胜利者那样高傲地和我谈条件。
消失的这半年,他竟然是在这里等着我吗?
可我,我好像,没有办法拒绝他。
我说过,鼬的骄傲自大会毁了他自己,毁了佐助。现在看来我亦没有资格嘲讽他的所作所为,因为同样的,我忽略了我的队友的感受,急不可耐地与他们划分界限,却分割得不甚清晰,导致现如今难以收场的局面。
这些是我的过错,我必须负责。
“我想见他。”
要说起来反正忍界大战无可避免,不然主角也无法得到成长,作为小透明角色我帮在他们成长的道路上推波助澜一把也没有问题吧?
面具人笑着,早有准备。空间扭曲,一具棺材样的容器摆在我面前。透过透明的玻璃,我看到介正闭着眼睛沉浮在不知何种成分的液体中。
他浅色的头发长长了些,柔软地在他脸侧漂浮,个子也高了很多,至少比我高了,恐怕站起来能高过我半头还要多,如果他醒着,一定会拿这件事来跟我开玩笑。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容器旁,手放在玻璃上面,静静打量着沉睡着的介。面具人不动声色,等待我的回复。
“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我有两个条件,我不会帮你们对付木叶;还有,介,我要带走他。”
许久后我道。
像是猜到了我会说什么,面具人很快接着我的话抛来一个卷轴。
“我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拆开卷轴,里面的内容让我震悚。有这些东西,何愁战争打不起来?
“你要的太多了。”我说。
他不以为意,实际上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才如此自信,“嘛,这些对你来说应该简单的很吧?作为同盟,我们晓组织会尽力协助你。”
想彻底把我拖进他们的队伍么?
我皱眉,“我最多闭一只眼,其余的看你们自己的本事。”
“哼,一点也不肯吃亏啊。那么,我就做一下让步吧。合作愉快。”
“滚!”
“嘁。”
面具人离开后,屋子里里就剩下了我和介。我坐在他的旁边,胡思乱想了一堆东西,大部分和从前的事有关,想到了死去的七海,想到了托付佐助的鼬,想到了木叶的大家……无可避免地想到了介。
他是一个大好人,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和七海那种后天学来的善良,和鸣人的那种诚心诚意的奉献不同,介是个知趣又懂事的人,心胸宽广却又明辨是非,在某些方面要比我和水户来得成熟可靠。如果不是他,我和水户也许会因七海老师的事情而大动干戈。正因为是他,七海老师才会托付他来照顾我和水户……
如果不是我的任性,他现在还好好的,正和水户吃着饭,商量怎么去和低年级的学生做游戏……
如果不是我……
放出的□□很快带回一个灰头发的男忍,他叫白鸟川心,擅长医疗忍术,曾经的村子被人毁灭后就到处流浪,最后归为我的手下。他经验丰富,见到介的模样也不多嘴,只查看一番后冷静地和我汇报:
“希音大人,他的身体里有一股奇怪的查克拉在侵夺他的身体,以我的能力,暂时没办法驱逐那些异常活跃的查克拉。”
柱间细胞……大蛇丸的老把戏,迟早我要讨回来!
我转身,“把他救醒,不管用什么办法。”
“希音大人,您要接纳现实,我从未听说过有这种查克拉,恐怕在我想出办法之前,这个人的身体就已经被彻底侵蚀,即是说,他没救了。”
是吗?注入柱间细胞就会没救?那我是什么?
我瞥他一眼:“可我还活着。”
他细细查过我的身体,惊讶道:“竟然您的身体里也……,如果是这样,那属下必当尽力。”
“救醒他,缺什么只管提出来。”
“那,属下,想要一个实验室。”他迟疑着,说出自己的要求。
“嗯。”
“……我想要钱。”
“嗯。”
“我想,收学生。”
“嗯。”
“我想……想开个医疗学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