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我在来的路上一直听说您基本不上家教的课,没想到您水平这么高。‘水稻与小麦的广泛种植与阶级社会形成’这题,答得特别好。”
简单批改完课堂小测之后,陈鹤羽刻意拍起了林小少爷的马屁。叛逆的小孩只要多夸夸,应该就能驯服的,他如此想道。
“老师客气了,都是您言传身教的结果。”
林楷骏刻意换上奶声奶气的声调,重读言传身教这个词,以一种纯真的眼神看向满脸通红的陈鹤羽,发出声声嗤笑。
装什么乖宝宝,刚才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真不害臊啊。陈鹤羽恼羞成怒般地大喝一声。
“在课堂上要严肃一点!”
“老师,您刚才跟学生发生不正当关系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严肃,这才过了多久,就这么凶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日夫妻百日恩。哦还有,现在已经下课了不是吗?”
越说越来劲,干脆别理他,陈鹤羽迅速收拾好文件,匆匆忙忙走向房门。
“陈老师,下次授课记得穿件结实的衣服。不然容易着凉~”
什么厌学,都是鬼话,真厌学能有这么损的嘴?算了,契约还没签,权当没听见,权当没听见。陈鹤羽用力扣上房门。
门外守候的家仆本向跟他说些什么,但却被这一下动静,吓得直打哆嗦。
凭借天赐的好记忆力,陈鹤羽完全不需要家仆引路,一个人气冲冲地走到林晖阳的书房兼办公室门口。他整理了一下心情刚想推门而入就听见门缝里传来的讲话声。
“林董,骸礁监狱那儿的暴动,我们应该出动突击队吗?”
“囚犯杀光了,联邦给我们的补贴也就没了。出动巡逻艇包围那座岛,把他们饿上几天,然后喊话劝降,不降就调遣斩首部队进去干掉领头的。总之别死太多人,都是钱。”
“是”
随后便是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陈鹤羽听见这声儿连忙敲门,假装刚到门口。这要是被发现自己偷听,不得一并斩首了?
“林董,小少爷的初次课程结束了。”
脚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林晖阳的声音。
“进来”
恭恭敬敬地轻推开门,陈鹤羽一进去就看见一个笔直地站在一旁的军礼服男人。他是不敢跟这人打招呼的。陈鹤羽径直走到林楷骏桌前,从文件夹里取出小测纸放在桌上。
林晖阳看向那军服男人。
“走吧,迅速通知下去。”
“是!”
军服男人退出房门后,林晖阳拿起小测纸看了一会儿,随后开口称赞道。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楷骏写这么多字,而且看得出来每个字都是用心写的,完全没有他以往的潦草风格。陈同学,你能告诉我你用了什么手段吗?”
我用嘴帮他解决了生理需求,这话能说出口吗?陈鹤羽努力挤出一个假笑。
“小少爷他很聪明的,只要努力备课,讲得生动具体一些,并且让他多思考就可以了。”
“漂亮的场面话。”
林晖阳拿出一张林氏银行的银行卡,站起身来走到陈鹤羽身边。
不久前这位老板的所作所为陈鹤羽可不敢忘,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林晖阳搂住肩膀。
草草草,这个变态是24小时持续发情的吗。好像打他但是又怕被做掉。
“你很缺乏社会经验啊,小陈同学。我要是你我就会气定神闲。因为这样不会暴露偷听的事情。”
啊啊啊,变态在摸我耳朵,他又要。嗯哼?偷听?
“我不是很明白林董你在说什么。”
“我一般习惯用新型药物试验来灭口,这样可以利益最大化,你知道的,临床数据对药物开发来说很宝贵。”
冷汗和泪水同时出现在陈鹤羽脸上,他还有父母要养,可不能死。哼,以这兄弟俩的习性,一定是让自己给他当性玩具的由头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这狗男人也不难看,就当被狗干了吧。
陈鹤羽这边正做着奇奇怪怪的思想准备。林晖阳则把陈鹤羽的手摊开,将那张银行卡放在他手上。
“这张卡里有三十万的小钱,你的学费一年好像是十万?这个月的欠款利息是三千块,欠款本金六万。付完之后也能剩下一点儿。算是我给你的定金。”
一点隐私权都没有呢,一次三十万吗?也不知道该庆幸自己够值钱还是该感叹有钱人连嫖娼都是如此阔绰呢。
“我是第一次,如果可以的话,请林董温柔一点。”
“哈哈哈哈哈。”林晖阳松开手臂,扑克脸换成一副笑颜。“这是家教劳务契约的定金,你似乎理解成别的东西了。”
笑你。唉,算了。不草我就好。不过还真别说,这个狗男人笑起来比那张死鱼脸好看多了。
陈鹤羽是三下五除二就当场签完了包含保密协定在内的七八份契约,他一分钟也不想多呆。最后一份签名完毕之时,他便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