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总有散去的一刻。篮球馆内,激昂的呻吟被疲惫的喘息所代替。理性收回了陈鹤羽思想的主导权。
他环顾四周,四个男人瘫倒在自己身旁。浑身上下除去汗液之外满是污秽。
我干了什么,被三个不认识的男人,还有雇主当成泄欲工具?就为了这份工作?值得吗,真的值得吗?
道德谴责越来越凶狠,陈鹤羽弯曲膝盖,将头埋在大腿上,泪水止不住往下流,但死死咬住牙关不让哭声放出。也无心抚去身上正渐渐风干的精液。
“少爷,您这哪儿找来的男人啊?真带劲儿,能借给小的带回家玩玩吗”李旭虽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却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林楷骏看了看陈鹤羽的样子,怒目瞪向李旭。
“安保部要造反不成吗?谁给你的胆跟我提要求?”
李旭一听这话,连忙跪在地上大力磕头,直到印堂流血。
“小的愚钝小的糊涂。少爷您就当我放了个屁。”
“滚回你家去放,还有你们,也给我滚回家去。”
“是”
三人打起精神,站起身来小跑出门。不过刘熙却留了个心眼儿,出门后没有直接下山,而是刻意嘱咐一位家仆赶来收拾,还让他在少爷面前提起是自己叫的。
“陈老师,我错了。你把我弄哭了一次,我们就当扯平了好吗?你继续给我上课,嘿嘿,老师不瞒你说,我自从上了你的课之后,成绩那是飞速上升,哥哥都经常说你教得好。”
谁料陈鹤羽却突然莫名发笑了许久,他抬起被泪水冲刷掉精液的脸,与林楷骏四目相对。
“少爷,您没必要给我道歉,反正就是个玩物而已,下贱得很,想借给人玩就借给人玩。但是吧,再贱的玩物也有那一点点尊严不是吗?我觉得与其给您当玩具,还不如去夜场卖还你们家的保证金,夜场的嫖客也不至于把我白送给其他嫖客玩不是?”
“老师,我真的知错了,刚才那都是气得。再说了你不是也很舒服吗?还跟刘熙说什么弟弟的精液真甜。”
林楷骏说到后面,语气里明显多了一分醋意。
“随你怎么说。”陈鹤羽也很好奇,为什么他一到做那种事的时候,就跟变了个人似得。是自己生性淫荡?不可能不可能。
刘熙唤来的家仆姗姗来迟,虽然他们早就习惯了少爷跟这位家教的日常,但进来看看陈鹤羽这一身的精液,还是掩不住惊诧。
林楷骏本想继续解释,看见家仆进门,也没再多说。
被家仆擦拭掉精液,换好新衣的陈鹤羽想站起身来走动,却发现屁股太疼而险些摔倒,还好林楷骏及时扶住。
“松手,少爷的尊体不适合接触我这种卑贱之人,你,扶我去见林董。”
家仆见林楷骏没有阻拦,便照着陈鹤羽的命令,搀扶着陈鹤羽缓缓走向主楼。
也不知道为什么,林晖阳好像总是对君王丘上发生的一切了若指掌,当陈鹤羽一瘸一拐走进他的办公室时,他什么也没做,就好像是早就在等待一样。
“陈老师,稀客。是有什么教育上的问题要向我报告?”
家仆搬来一张软椅,搀扶陈鹤羽坐下之后退出房间。
“我想辞职。”
“哦,我忘记给你一份备份契约了,陈老师,工作有压力我可以理解,但根据契约,未满两年擅自离职是要付七千万的违约金的。”
“我知道,我会还的。”
“这样说可能会显得我没什么礼貌,但据我所知,陈先生你的家庭条件别说七千万,砸锅卖铁也卖不出五万块钱来。你不会指望这段时间来我给你当薪资奖金吧,那些钱不够先不说。违约之后是会冻结的。”
陈鹤羽越听越感到屈辱,越屈辱就越对某件事充满决心,他咬着牙说道。
“我自有办法还。”
林晖阳没有一丝惊讶,有些打趣地问道。
“什么办法?”
陈鹤羽沉默了,去夜场工作,对林楷骏他倒能说得出。
“如果陈先生你给不出一个有说服力的经济凭证,我是不会让你辞职的。亏损对企业来说可不是好事。不过嘛。”
林晖阳走近陈鹤羽,将手放在他的头发上。
“我可以给你提供免费的社会人心理咨询,毕竟你说到底也还只是个大学生。我弟弟欺负了对吧。”
陈鹤羽低着头,被一群高中生群奸的事情,他这么会好意思告诉别人,尤其是这人还是施暴者之一的哥哥。
“是跟性有关的事儿吧。”
再这么是他的地盘,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能收到情报吧。陈鹤羽见了鬼了一般的表情看向林晖阳。
“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
陈鹤羽点点头。不料林晖阳却挑起他的下颚,伸出舌头轻轻舔舐陈鹤羽的嘴角,然后以接吻的形式把舌尖上舔下的东西送给陈鹤羽品尝。
烦死了,能不能不要老是干这些事情。你们兄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