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唱完了戏,卸了妆,换了常服,也没见严辞来。严辞平日里怕给他添麻烦,总是伪装成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的人来看他的戏,但他只要在人群中扫一眼,便能将严辞认出来。后来,甚至成了习惯,他一上台变会不由自主的去寻找严辞,看他坐在了哪里。
话说严辞前日的女大学生装还真挺漂亮的,他皮肤白等等想到哪里去了,陈启明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把思绪拉回来。以往严辞有事的话,人来不了也会送一些个夸张的花篮什么的,搞的碧落仙馆的那几位一直拉着他问是不是被严司令睡了
落日已经把西边的云染成了红橘色,也没见着严辞的人影,难道是又出事了?陈启明在心里七七八八的想了好长时间。在戏班子磨蹭着整理好行头,把化妆台擦了一遍又一遍,眼看着天要快黑了,终于坐不住,往严辞的司令部走去。
门口的警卫远远瞧着陈启明走来就赶紧引上去:“陈老板,您来了。”
“嗯”陈启明正琢磨着怎么才能貌似不经意间问出严辞今日的行踪时,就听见小警卫很有眼力劲儿的说道:“今天一大早儿也没见司令来过,大概司令是有急事处理吧。小的就是个看门儿的,也不大清楚司令的去向。”
陈启明看了看司令部的门内,说了一声“多谢”,就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暮色苍茫,十几个穿着干练的青黑色汗衫的男人匆忙的在小巷中追捕着人,打头的人不断的催促着手下:“快快快,快追!”
一群人匆匆忙忙的追到军绿色衣角消失的巷口,一拐弯,却是看见一堵高高的青石砖砌成的高墙,这是条死路。打头的人不死心的跑上前,用力踹了墙一脚,骂骂咧咧道:“妈的!”
正打算扭头赶紧再去搜查时,只听地上一声闷响,然后便是一阵叮铃叮铃的清脆声自脚底传来,众人低头一看,只见一个成年女人拳头大的手榴弹打着滚儿一路响着金属片与青砖嗑出的声音欢快的滚到了众人的脚中间,在一群人惊恐的表情刚显露出来时,嘭的一声炸了。
严辞看着在夜幕中被炸的七分八裂的墙体,阴侧侧的笑了一下,让手下人检查一遍有没有命大的,有的话,就补上一枪。
陈启明练完功,感觉身体有了疲惫感,才困倦下来,可是心里惦记着事,便睡的不大安稳,听到窗户边有微弱的声音传来,便立刻睁开了双眼,想瞧瞧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毛贼。
却是一睁眼儿,撞进了一汪碧湖里,楞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俯在他上方睁着一双碧绿色眼眸盯着他看的严辞,赶紧坐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今天怎么没来看戏?”说罢,便有些后悔,关心则乱,一时间竟然是把真心话问了出来。
“严司令您这大晚上的来陈某家,您您这是做什么?!”掩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人一把拽住了手。
严辞捂了一下胸口,气息不稳的说道:“今日遇上埋伏,我胸口有点疼,那帮人还在外面搜查,能在陈老板这里借住一晚吗?”这可不是他胡说,在悄悄溜进来看到陈启明安静的睡颜时,自己就开始有些呼吸不稳,胸口发烫起来。
“那怎么办?”陈启明看着严辞身上的血迹忍不住皱眉问道。
“无妨,我在这里睡一晚上就好,明天天亮就走,绝不给陈老板舔麻烦。”说罢,又一脸痛苦的捂了一下胸口。
“我去给你打点水,处理一下伤口吧”陈启明也不敢开灯,怕将严辞的仇家招过来,便摸黑出去打水。
严辞将脸凑到还散着陈启明身上的皂角味儿的被子上嗅了嗅,好想把脸埋进去啊,可惜自己脸太脏了然后在陈启明进屋子的一瞬间直起腰板假装正经。
“严司令,您自己可以脱衣服清洗伤口吗?”
严辞刚想拒绝清理,他身上的血迹都是别人的,自己根本没有受伤,但是如果说自己不可以,那陈启明是不是要给他于是话到嘴边变成了:“那就劳烦陈老板了。”
陈启明犹豫了一下便伸手替他脱衣服,虽是军阀,但严辞从没有做过以权压人,强取豪夺的事情,一番相处试探下来,反而觉得这人很好相处,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人虽然谈吐显得城府极深,但每当看向自己时,便有种傻乎乎的感觉。自己关心一下他,应该不为过吧?
严辞的衣服穿着简便,很好脱,三两下便脱了下来,陈启明看着白皙毫无血迹的上身窒息了一下,也明白过来了。刚打算质问,便看见严辞从脖子到脸的慢慢红了起来。
陈启明:“”
陈启明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严辞忽然扑倒在了床上,立刻挣扎着要起身,严辞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手腕,脸贴着脸低声说道:“陈老板不是说过么,真动手动脚的话,我才是给你消遣的那个。”舔了舔嘴唇,又道:“我现在很乐意让陈老板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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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明脑子立刻空白了一下,看着盯着自己那双如上等的玉玺一样通透的眼睛,咽了咽口水,艰难拒绝到:“严司令不要开玩笑了。”
“陈老板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