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逆的生长啊。
你汪家也真敢干?
从民间坑蒙拐骗幼小的孩子,进行洗脑,然后抚养长大,然后返老归童减少他人的怀疑...
伤天害理啊。
吴邪自认不是什么英雄。
只是受不了这样的故事重演。
所以,屠了吧。
汪家大宅里的每一个人都能罗列出整整一大张A4纸的罪状。
吴邪还真,没多少罪恶感。
唯一怕的,恐怕就是张起灵了。
泉州古镇。
走过门口的老伯的时候,那老伯难得地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到此为止了。”吴邪停下脚步,回了一句。
有些时候你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能纵观一切的高人。
例如当年苗疆送吴邪蛊王的老人。
例如这个村庄看门的大爷。
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的不一样的。
就算隐于普通的人群,那双看遍沧海桑田的眼睛是无法隐藏的,就像,当年的张起灵一样。
解语花好笑地看了一眼那老人:“难不成别人欺负了你,你还得以德报怨?”
“罢了,都是命。”那老人对解语花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瞎子快回来了。”
解语花眼睛里一瞬间的惊慌很明显。
“是你的便是你的,爱一个人就是能够包容他的一切。”老人开口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都不是方寸之人呐。”
解语花看向吴邪。
“这个世界存在传奇,你信吗?”
“当然。”
就像我信黑瞎子一样。
我放手让你们去寻你们要的。
便是信任吧。
杭州。
王盟坐在店铺里,鼠标按着扫雷依旧是一副困倦的模样。
偶尔抬头望望已经空掉的楼上和贵妃榻,不自觉地流露出笑容。
张爷,希望您真的能带给老板幸福吧。
然后祝愿在一片不起波澜的生活里平静地活出您想要的姿态吧。
北京解家。
肖伯躺在竹椅上,晃晃悠悠地看着北京纯净的天空。
雨臣是他看着长大的啊。
看着他出生就是为了家族而活。
难得有一个人让他宁愿舍弃家族也要保护。
这样就挺好的吧。
希望那个瞎子能够带给这孩子想要的。
张起灵和黑瞎子回到那间茅草屋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副夫唱妇随的和谐场面。
吴邪一身白衣,悠悠地泡着碧螺春。
解语花一手执黑子,面前摆着棋盘。
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上蹿下跳的。
黑瞎子一下子就扑了上去:“花儿啊,你不要我了是不是啊!哑巴!管好你家媳妇,不要出来祸害我家媳妇!”
张起灵被黑瞎子幽怨地瞪了一眼,果断坐到吴邪身边,挡住了解语花带笑的目光。
“瞎子。”吴邪抬头第一个唤的是黑瞎子。
张起灵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黑瞎子顾不得歪掉的眼镜:“三爷您说,只要不是您和我家花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私定终身要我退出的话,您尽管说。”
“哦对了这两熊孩子您也不要说是您和我家花儿生的奉子成亲之类的屁话,我不信。”
这连串说下来都不带喘气的,黑瞎子是真怕了。
他怕他瞒着解语花去了一趟墓,回来就丢了这么一个让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儿。
吴邪笑了,一如十年前天真无邪:“你不是说要回个村子,找个女人,生一堆胖娃娃么?”
“三爷您别吓瞎子啊,瞎子心脏不好啊,这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啊。”黑瞎子赶紧去看解语花的脸色。
还好还好,是红的。
解语花下棋的手僵住:吴邪你丫的怎么不按套路来?剧本呢?剧本呢!
“诺,我人都给你带来了,功成身退了啊。”吴邪说到后来,已经抑制不住笑倒在张起灵怀里了。
张起灵满足地环过吴邪,捏了捏他的腰肉:嗯,我很满意。
解语花拍案而起:“吴邪!”
“哟,怎么不叫吴邪哥哥了?”吴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然后张起灵突然皱起眉头。
不对劲。
张起灵的话突如其来地打破了和谐:“你们干了什么?”
黑瞎子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忽然觉得很有必要盘问一下,这两位究竟是去做了什么。
“汪家没了,盘口我给了王盟。”吴邪笑了,“到此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
“交给肖伯了,我要退休了。”解语花的解释也很简略。
短短的几句话里面究竟沾染了多少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