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盛凯歌晃晃悠悠的身体:“啤酒都能晕,你也真是个奇葩。”
盛凯歌脸红红的,他说:“我——没——醉!你——才——醉了呢!”
喻越泽佛系三连:“好的没问题就这样吧。”
盛凯歌:“……”
他欺负我!我要告状!
另一边,谢喧看看秦北:“没问题吧?”
秦北:“我晕。”
谢喧:“能自己走吧?”
秦北:“走不了。”
谢喧:“那我背你走?”
秦北:“你抱着我就好啦!”
谢喧:无奈.jpg
秦北整个脑袋埋在谢喧肩膀,蹭来蹭去半天,满意了:“喧喧身上真香。”
谢喧:“身上一股火锅味……”
秦北哼唧一声,说:“才没有啊,我的喧喧最可爱啦。”
谢喧看了他一眼,悄悄在心里想:我觉得你更可爱。
虽然觉得秦北酒量还行,不至于喝啤酒醉到连路都走不动的程度,但谢喧保险起见,还是让秦北搭住他肩膀,转移重量走。
结果醉鬼的实力不止于次——
他们看到了一家KTV,鬼哭狼嚎要进去。
谢喧:“……”秦北什么时候酒品这么奇葩了?
“你们到底喝了多少啊?”谢喧在他身上闻到股浓烈的酒味,忍不住问唯一看起来眼神还算清明的喻越泽。
喻越泽愣了半天,才说:“你刚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啊……”
谢喧:“嗯?”
“我们又开了一瓶白的哈哈哈哈哈!”盛凯歌哈哈大笑。
谢喧:“……”他出去打电话顶多五分钟吧,怎么就偷偷喝白酒了?
学校不让喝酒,而且现在也晚了,一身酒味迟早被宿管抓住处分。谢喧实在头疼,只得让几个人先进了KTV,进了包间,然后打电话请假。
这么晚了,他也是第一回 做这回事,语气未免有点心虚,不过幸好辅导员知道他学习不错,听了他的“几个人一起做家教回来晚了”的借口居然也信了。
谢喧挂掉电话,顺便拉开树袋熊似的一直挂在他身上不下来的人:“不是说唱歌吗?话筒给你,唱吧。”
不知道是不是谢喧的错觉,秦北的眼睛似乎一瞬间亮了起来:“我要点歌!”
谢喧听秦北唱过很多次歌,可以说,十分的惨绝人寰了。
秦北到点歌台点歌,这时候好像酒醒了点,找歌倒是六六的。
前奏想起——
死了都要爱。
谢喧:“……”
他只是偶尔把这首歌当闹铃,怎么还唱上了。
但这首歌实在太熟了,几个人都开始声嘶力竭——死了都要爱!!!不爱到最后不痛快!!!
谢喧揉了揉太阳穴。
想买个耳塞。
一首歌间奏,谢喧出门去了卫生间。
出来洗手时,洗手间的门“哐当”被人踹开,谢喧没搭理,半晌没人说话,也没动作,他才觉得奇怪,转头去看。
宁天纵正惊讶地看着他。
“谢喧,你怎么在这里?”又高又帅的男生做了个潮流发型,穿着黑衣黑裤,略显稚嫩的脸庞都似乎有了棱角,成熟了不少。
谢喧又浮现出之前的画面。
他沉默片刻,半晌回答了宁天纵的问题:“和朋友出来玩。”
“哦。”宁天纵手握上把手,准备离开。
谢喧平静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怎么也在这里,宁天纵。”
“现在的你应该在家里,做题或者睡觉,而不是在KTV。”
宁天纵顿了顿,嘟囔道:“不用你管。”
谢喧不怒,说:“走廊说吧。”
走廊的灯是暗色五彩,不停地晃,晃得谢喧头晕,他找了个没灯的角落站着,等待宁天纵的答案。
从宁天纵的视角来看,只能看到谢喧半张清俊白皙的脸,他的大部分|身体隐没于黑暗,很放松的姿态。
宁天纵别过眼:“我也是和朋友出来玩。”
“什么朋友。”谢喧抱臂,“带我去见见?”
“我交朋友,和你没关系吧。”宁天纵低低道,“你又不是我妈。”
“就在刚才,你母亲给我打过电话,拜托我好好照顾你。”谢喧说,“你需要看看通话记录吗?”
“我妈?”宁天纵猛地抬起头,又突然觉得这样太过明显,声音又渐渐低下去,“……我等会就走了。”
谢喧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怒。
但似乎也有那么点惊讶。
“如果不是你母亲的恳求,我是不会管你,你生或死,都和我无关。马上就要成年了,连这点事情都不懂?”谢喧声音里带着轻嘲,“之前,你还在西城都荟广场,那里物价不低吧。”
“你都知道?”宁天纵扭起眉头,“你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