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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过后,雀语的伤势日渐好转,也能变幻成了人形,但是终日坐在梧桐树下一动不动,似乎是没有了念想,金初想,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一方出事另一方也能够感知。
“雀语。”金初站在雀语的身侧轻声唤道,然而雀语依旧是沉默的看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雀语,他去了吴南,让你回灵山,你现在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你走吧。”雀语这才是看了金初一眼“他瞒不过我的,毕竟我不是人类,你走吧。”
“既然你知道,那就让他走的安心,你”金初本打算劝慰一下雀语,毕竟失去亲爱的人内心得不到救赎是多么痛苦的事,然而雀语却不怎么领情,几乎是怒吼的驱赶金初“走!你走!”
金初气愤至极,自己的一片好心全做了驴肝肺,也奇怪自己没了国家大意到关心起儿女情长来了。
“将军!将军!”金初刚刚歇下,一个侍从就急急匆匆的跑来“大事不好了,您去看看,雀语公子自杀了!”
真是多事之秋,金初显得有些烦躁,披了件单薄的衣衫就赶往了雀语的院子,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一片血迹,金初不忍想象,询问了情况才知雀语赶走了所有人,在梧桐树下割腕了,这会子人是救了回来,也清醒了,但是依旧没有神采。
“梧桐梧桐,真拿自己当了凤凰,把他给我医好!天气暖了就回京都!”
“哦~这么回事啊,按理说你把他救了,放了不就完了,带回来干嘛?还给我?让孤王缅怀维国啊?”金毓探着身子,一脸的好奇。
金初白了他一眼“我一放了他他就要自杀,我看我还是带回来,给你养着吧。”扭了个身子背对着金毓“皇兄!臣弟告退!”
“哎!我说你!”这个弟弟还真是没大没小,但是哥俩心里清楚,他们谁也不会背叛谁。
金初离开后,金毓无事就想到那只孔雀,心想,金初送来我这必然是不好养,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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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庭院中刚刚移栽了一颗梧桐树,还仅仅是个小树苗,雀语自初愈以来便不再穿蓝色的长袍,改为白色的刺绣的衣衫,依旧是孔雀羽毛的刺绣,简单的颜色中夹杂了丝丝缕缕的金线,使得雀语的周身笼罩着一层光晕。
雀语见到来人也不做理会,虽然心里猜的八九不离十这人就是大召的皇帝,但是孤傲的性子也让别人那他无可奈何。
“我看你不是性子孤傲,是胆子太大。”金毓上前站在雀语的身前捏着雀语的下巴,心想,金初还真是我的兄弟,这长得也是甚合我意,可惜是个男的。
雀语不休也不恼,轻轻的拨开金毓的手转身坐在石凳上给自己到了杯茶自斟自饮了起来。
“呵,”金毓还是第一次遇到忤逆他的人,有些气愤甚至还觉得稍有些趣味“本王是大召的国君,随时可以给你定罪,而且,这里,你,使不出妖法的吧!”金毓说的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最后紧紧的靠在雀语的耳边故意哈出热气。
雀语依旧没有什么回应,伸出手掌推开放大的脸叹了口气。
“不识抬举!”金毓怒笑,加重了语气,却也没有再为难,只是拂袖离去。
金毓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暴君,但是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人敢对他是脸色,这次吃瘪是意想不到的。
入夜风凉,雀语的内侍盈丰上前来“公子进屋吧,风大别病了。”
雀语饶有兴趣的盯着盈丰却也不做动作,盈丰只得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这次雀语点点头乖乖的进了屋躺下休息,但是辗转反侧却没有半点睡意,盈丰在外面守着,主子没睡盈丰不敢离开,听见里面有鞋底摩擦的声音盈丰敲了敲门“公子没有休息吗,需要盈丰给您弄些安眠的饮品吗?”
“进来吧”盈丰没想到雀语竟然叫自己进去,但是主子的话就是命令他不能违抗“你给我磨墨吧。”
“是”雀语的四宝都是上等的墨汁细腻,书写流畅,雀语的笔墨也是出神入化,不消半刻笔下就出现一个栩栩如生的模样,画中男子立于梧桐树下,负手而立,面容英俊威严,盈丰感叹惟妙惟肖的画像的同时也憋着一把汗“公子,大势所趋不必痴念。”
“大势所趋,大势所趋”雀语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握笔得手有些抖动,墨汁滴落在梧桐树上晕染开来,雀语急忙放下画笔用衣袖擦拭,但是纸墨融化分不开的,雀语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轻轻抚摸画像的脸,没有干透的墨迹被划出一条尾巴“国君啊,吾念啊”
“公子!请您就寝。”盈丰突然提高了音量提醒他,雀语看了看盈丰笑了笑径直走到了床前,侧身而眠。
盈丰直到雀语不在有动静才离开。转天日上三竿雀语才醒来,梳洗打扮一番吃了点点心,确实也没有什么胃口,盈丰留了一盘玫瑰酥怕他饿的时候没有吃食,过了半晌雀语突然叫来盈丰说是自己饿了,去吩咐厨房做点蘑菇。
蘑菇哪里都有,只是南方的空气湿自然长得好一些,盈丰心想或许是想家了,应了一声就去吩咐厨房。
每个院子都有小厨房,但是梧桐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