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边,大片夕阳洒落天际,微风拂过,书桌上的三捧粉蔷薇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夕阳的光线落在徐天佑身上,他穿着白色的短袖衫,低头看着桌上的财经杂志,但注意力不集中,看一会就分神,要不就心烦意乱的在房间里走动,好不容易静下来看半天,却什么都记不住。
这样下去如何熬完六天!徐天佑疲倦地趴在书桌上,看着桌上的粉蔷薇就想起莫以凌,接着看书时也会想,做事还容易走神,晚上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本来觉得没有他都行,现在发现不能没有他。
他很想要联系莫以凌,但他的手机被哥哥没收,有电脑又不能上网,一点莫以凌的消息都没有,每一分钟都是煎熬,甚至迫不及待的想飞回去见他,可跟哥哥约定要在家冷静,但这样的自己如何冷静!
徐天佑烦躁地靠在座椅里,什么都不想做(颓废脸)
等要吃饭时才离开卧房,下楼去二楼的餐厅,哥哥的房子是三层洋房,地段较好,由于是公务员的关系,买的时候有内部优惠价,但普通人买还是吃力,这套房子装潢简约,宽敞明亮,三楼有五间卧室,他住进来都不挤,但离市有两小时车程,所以毕业时没有考虑过住家里。
徐天佑来到二楼,二楼是客厅、饭厅、厨房的格局,厨房里有一个中年保母张罗着晚餐,之所以请保母是嫂子程浅怀了哥哥的孩子,已经九个月,行动起来不方便,但她还是挺着圆润的肚子在厨房收拾碗筷,她面相平凡,性格又内敛,看到他亦是客气的一笑。
跟哥哥那种能说会道八面玲珑的性格截然相反,当初跟哥哥结婚时父母不同意,因为程浅跟哥哥交往的女人都不同,过于平凡家世又复杂,好像五岁父母就离婚,各自组建彼此的家庭,她跟着外婆住在廉租房,年纪轻轻的便在服装店打工,不知怎么跟哥哥认识了,非要娶她。
父母那时倍感不解,要说程浅漂亮,喜欢也理解,可问题是不漂亮,不漂亮家世好,可家世不好,结婚时父母都没去,什么都不好,性格招人喜欢就行,可性格也一般,像闷葫芦一样不爱说话。
哥哥好歹工作稳定,有车有房,长得又仪表堂堂,要结婚的对象该是公务员,可他不要,认定了要娶程浅,他当时不理解哥哥的选择,现在跟莫以凌在一起反而明白了,喜欢一个人,就不会在乎他的性别跟容貌。
见程浅开始收拾碗筷,徐天佑就主动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程浅愣了一下,不再绷着脸的笑了,“我这边很快就好。”又说,“你难得休假,去客厅看电视吧。”
“好。”看来哥哥没将他回来的理由告诉她,她才以为自己在休假,那么父母那边也不会说了,徐天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迈开脚步走向客厅,看到徐越泽在看新闻就坐他旁边,先是随意的聊了几句,话题又转到回去的念头上,他就放软语气地说,“我已经想明白了,你让我回去好吗?”
“不行。”徐越泽一口拒绝。
徐天佑活像一条暴晒在岸边的鲨鱼,苦撑着说,“今天都第四天了,你不会真要让我待够十天。”
“你难道以为我在开玩笑。”徐越泽将削好的水果递给他,带他回来是想让他冷静,但看来他已经无法自拔的深陷于这段感情之中。
徐天佑没有胃口地摆摆手,胸口好像闷着一口气,却又让他无处宣泄,他痛苦地靠在沙发里,说:“我不能请那么久的假,你让我回去吧。”
“他不是能把你弄到公司,请假难道还不行?”说着,徐越泽不悦地瞪他,“你是不是将家庭地址告诉他了,不然,他怎么还能送花来?”
“我没有告诉他。”徐天佑果断地说,走的时候那么匆忙,甚至只带着换洗衣物就离开,回来又不能用手机联系,怎么告诉莫以凌家在哪。
徐越泽叹了一口气,“他能找到这,还真不简单。”市少说有几十万人,要在那么多人里找到他们家需要花费时间,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找到,他甚至还接过莫以凌打来的电话,但他的情绪自始至终都比较暴躁,莫以凌大概知道现在见面只会让他火冒三丈,就派人每天送花给徐天佑,他再冷硬都不可能将花丢出去,好歹那是他对徐天佑的心意,要是丢了徐天佑会跟他吵,吵架又弄得怀孕的程浅担忧就不好。
徐天佑一脸认真地说,“我觉得他就在不远处,等我打电话时就会出现,二话不说的带我走。”
徐越泽敲了一下他的头,“好的不学,学什么私奔。”对于这个小自己十岁的弟弟,他更多的是照顾,也努力的做好自己,当他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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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程姐不也这样?”徐天佑斜瞟他一眼,记得父母不同意婚事时,他就跑去程浅的廉租房里居住。
“那时没办法。”徐越泽难为情地咳嗽了一声,又教训他,“你难道不想要家庭,不想要孩子,跟男人在一起,你注定要孤独到老。”
徐天佑翻了一个白眼说,“你思想落后,现在医学发达,我们想要能做试管,还怕没有孩子吗?再不然领养一个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