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天蔚蓝如洗,空气变得格外清新,窗外的大树绿叶葱翠,嫩绿的树梢闪着金光,小鸟站在上面扑扇着翅膀,不远处的池塘里,粉红的荷花争奇斗艳,青蛙在圆圆的荷叶上办起演唱会,充当观众的一群小乌龟在水里游来游去,被雨水滋润过的城市,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徐天佑从睡梦中醒来,似乎还没睡明白,闭上眼又睁开,装潢精致的天花板映入眼底,再转过头是莫以凌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庞,昨晚的回忆潮水般涌向脑海,他攸地红了脸,喉咙干涩得厉害,发现床头柜上有水,胳膊撑着床头要起,瞬间穿透腰椎的尖锐痛楚就席上身体,疼疼疼!
“唔”徐天佑扭曲着俊脸,又倒回床上,不巧的是压在莫以凌的胳膊上,这只胳膊充当着他的枕头,压上去时莫以凌就醒了。
“不多睡会吗?”莫以凌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我想喝水”发出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是自己的,徐天佑霎时将脸埋到他看不到的地方,他又羞耻了。
“躺着别动,我倒给你。”莫以凌的眼眸里都是浓郁的感情,起身,倒了一杯温水给他,看他浑身无力的样子就喂他喝下,“好点了吗?”
干涩的喉咙在温水的滋润里好了许多,徐天佑抬起头看着莫以凌,不高兴地控诉,“你昨晚太过分了!”他狼狈的觉得今天要躺在床上了。
“我那么久没见你,你让我满足一下都不行?”
徐天佑伸出四根手指跟他说,“明明四天没见。”昨晚被做到后面就又哭又叫的求饶,真丢人!
,
“四天对我而言都长,更别提还不能联系你。”莫以凌靠在床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向他勾了勾手指,“你都不想我吗?”
真是男人味十足啊!徐天佑被他勾得心痒难耐,用力地扑在他的怀里,“我想你”
两人又在床上抱在一起,莫以凌低头凝视了他一会儿,开始跟他算旧账,“我在卡片上写道,让你等我来接,你怎么又要跑出去?”
“我担心你来了,哥哥会生气,短时间里他都无法接受我跟男人”徐天佑有着自己的顾虑,“所以,才趁他被你的礼物打动时离开。”
“原来如此。”莫以凌那双闪烁在白亮光线里的瞳眸闪过一抹复杂的思绪,转瞬间又像从未出现过般消失不见,而后温柔地抱着他。
“你的家人呢?他们知道了会不会阻拦。”假如是普通男女,反而不会有那么多压力,但男人就不同,世俗的眼光、家人的反对就跟枷锁一般捆在身上,他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只在意家人的看法,但现在知道哥哥不反对他跟莫以凌的往来就松了一口气,但想到莫以凌的家人要反对了,他就一阵心慌,但莫以凌毫不犹豫的说,“他们不会反对。”
“为什么?”徐天佑吃惊地问。
“我的家庭相对复杂,父母离婚后各自结婚,我十岁在德国的寄宿制学校念书,自小非常独立,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不会干涉我的生活。”
“十岁就去念书不会孤单吗?”徐天佑一脸心疼地望着他,彻底明白莫以凌的冷漠从何而来,要是他肯定没办法十岁就独自生活。
“这在国外都是平常的事。”莫以凌轻轻地抚摸着他紧绷的背,“你不用担心我家那边,我和父母的关系不亲密,但也没有生疏,他们尊重我的个人意愿,哪怕我跟男人交往都不会反对。”顿了一下又说,“你只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徐天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但还是将在意的那句话说出来,“你跟我在一起,以后会没有孩子,说不定要孤独到老。”
“这个问题我想过,后面发现都不是问题。”莫以凌面不改色地说,“你想要孩子,我们去美国做试管。”
徐天佑错愕地望着莫以凌,莫以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的脸迅速的开始滚烫,原来他们想法一致,他高兴地别过头说,“但我现在不想。”
莫以凌像是很明白似的说,“嗯,你都还是孩子。”
“我是成年人,怎么会是孩子。”徐天佑勃然大怒,想要起身跟他对峙,但浑身都使不上力。
莫以凌搂住他的腰,开始给他摆出证据,“我不是给了你手机,你要回去了,都不会打电话告诉我。”
“我摔倒时,手机都掉水里了,我怕开机会报废。”徐天佑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我冒着大雨找到有公用电话的超市,联系了你。”
莫以凌揉着他酸胀的腰身,心疼他冒雨找电话,又庆幸他摔倒没能去客运站坐车,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那支手机,掉水里重启也能用。”
“我不知道”徐天佑的脸顿时僵得像萝卜干一样,跟着就被莫以凌抱在怀里安抚,在他的安抚里徐天佑不再那么介意,微笑着回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