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醒来已经不早,两人就没有急着回市,等吃完美味的午餐就在酒店休息,堆满柔软柔软椅垫的沙发占地宽敞,座椅饱满蓬松,他们坐在沙发上聊着生活、工作、家人、聊着聊着偏题了转到无聊的话题上,类似于产自哪里的苹果好吃,他们都能聊得开心,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这次尽管是没有准备的回家,却让彼此更加明白对方的心意,因而能在一起是幸福的,觉得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面对。
可隔天回市,徐天佑就觉得筋疲力尽,司机开车之后,他倒头就睡,醒来时已经到了市,莫以凌拿出一瓶果汁给他,“要喝吗?”
“不用。”他摇了摇头,透过黑色的玻璃窗,外面是灯火通明的城市,那么的璀璨,他再次回到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繁华城市。
周一回到公司上班,徐天佑就在格子间忙着自己的工作,他其实没请几天假(剔除周末只有四天)为此,看到他回来了,还惊讶地问,“你的感冒好了?”
徐天佑愣了一下,想到是莫以凌以他的名义请病假,便不好意思地说,“已经好了。”
“说实话,你是不是被他弄到生病?”贼兮兮地凑到他的身边,他没来上班是病假,莫以凌不来上班就显得诡异,肯定是跟他有关。
徐天佑一下子慌了,红着脸说,“没有的事”
“哪怕真的也不奇怪。”摆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再加上他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的西装,质地又柔又滑,衬得他好像一只狐狸。
徐天佑莫名的觉得说多了,反而有些欲盖弥彰,想要整理文件装作自己忙碌,但在主管面前这么做显得不尊重,于是主动问工作安排。
“你没在的两天工作积压很多,你先把唐荣的采访稿整理出来。”说着,又将一迭文件放到他桌上,“这些要处理好。”
“我知道了。”徐天佑看文件有那么多,就紧锣密鼓的投入到工作中,看他状态不错,气色更是非常好,就不再打扰他做事。
由于采访唐荣时,多问了好几个问题,徐天佑就准备重新整理稿子,然后交给审核,之后再给编辑部定稿,他把录音笔打开,怕影响到其他同事,特意将声音调小,接着搁在白色的桌面上,将耳朵凑过去听采访内容。
听了一会儿,徐天佑发现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一下子惊慌起来,也不管会不会吵到其他同事,马上把音量调到最大,几分钟过去,录音笔硬是沙沙地沉默着。
徐天佑心里一乱,怎么会没有声音啊,那天明明录下来了,现在怎么什么都没有,他开始努力的回想采访当天的过程,他记得采访时打开过录音笔,应该不会什么都没有录下,于是不死心的又听半天。
倍感压力的录音笔依旧要死不活的沙沙作响()
徐天佑懊恼的接受了没录下的结果,暗想自己怎么会那么粗心大意,可采访时他很谨慎,而录音笔是林澈交给他的,回想起来,采访时他打开了录音笔,但现在没有录下的原因,会不会是录音笔那时开着,但被他关了!
可林澈那么无害的人,怎么会故意打开录音笔又不说,再加上他当天还是感冒的状态,难道弄错了?
徐天佑一边想,一边又打开采访稿,好在他是按稿子来进行采访,半小时的采访内容依靠记忆还是能摸索回来。
但问题是,录音笔不仅是为整理采访内容,更重要的是,有时会出现受访者认为稿件跟口述不符的情况,同理采访时拍摄也是一样,它们的潜在作用是对于官司的防患于未然,之前采访过盛衍庭稍稍明白这块的严谨,如果没有采访记录的话,稿子是不允许刊登的。
因而,徐天佑连自责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抓紧时间想办法解决问题。
另一边,林澈来宣传部送文件,看到徐天佑正焦头烂额的翻看稿子,又摆弄录音笔,他就走过去慰问,实则打探情况。
徐天佑苦恼的说录音丢了,正在思索怎么办。
他一边安慰他,一边幸灾乐祸于他完蛋了,本来他也不想对徐天佑有这样的坏心眼,可他实在让人不爽。
他不爽的主要原因是两方面,一方面是在会议上抢了市场部的风头,一方面是非科班出身的徐天佑已经能够采访,都不知道他暗地里做了什么,已经跑到他的前面,为此在他采访时动了录音笔,可他都没有发现录音笔有问题,还装模作样的采访,有够蠢,他现在就等着看笑话了。
但等到要下班时,林澈都没听到关于录音笔没内容的事,再去编辑部打听,得知徐天佑已经交了采访稿,登时大惊失色,原来编辑部主管戴颖知道徐天佑没有录音内容,还认为他将采访搞砸了,同时又庆幸在莫以凌的要求里,之前准备的备份采访稿完成了,随时能取代唐荣的稿子。
没想到徐天佑将写好的稿子-给唐荣,没说录音丢失,只问有没有修改意见,这样一来就留下对方确认过的证据,同样不影响刊登。
想起徐天佑的处事作风,戴颖多少理解莫以凌为何要破格录用毫无出版经验的徐天佑,他这样的人,勤奋又很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