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侯巽皱着眉道:“方才我们过来的路不是这条路。”
慕容冲反驳道:“如何不对,你看,焚烧夏侯珏的痕迹还在这里呢,路怎么可能不对,你莫要疑神疑鬼,自己吓唬自己。”
夏侯巽道:“我们方才过来的时候,右边的石墩一共有三十六个,可是现在右边的石墩……”他面色严峻看着慕容冲,沉声道,“仅仅有三十二个。”
慕容冲闻言,也沉默了,良久他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夏侯巽听他如此说,笑道:“哎呦喂,堂堂燕国小王爷北秦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天下第一高岭之花——慕容冲大人有朝一日竟然也会征求我这个无名小卒的意见,真是三生有幸啊!”说着,他学着戏台上戏子的模样,长长得给慕容冲作了一揖。
慕容冲现下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原本他将他当成是个人才,是真心想征求他的意见的,却见夏侯巽如此不知好歹,他出离愤怒了,恼羞成怒拔出腰间的匕首想也不想就捅向夏侯巽。
突然,他感觉心口一痛,低下头一看,嵇彻的刀柄正抵在他的胸口上,以嵇彻的实力,慕容冲有理由相信,只要他敢动夏侯巽一根汗毛,嵇彻就会将这个刀柄捅进他的心脏里。
慕容冲心中郁闷愤怒无计消除,简直要生生憋死自己了。就连当年他十多岁大燕灭国的时候,也从来没感觉这么憋屈过。
他本是十分不信命的人,觉得那些一遇到问题就求神拜佛的人,是天下顶顶无能的人!
——直到上天让他遇到了夏侯巽,自从下到墓里,他已经无数次不由自主地祈求上天降个雷劈死他!!若是上天真能如他所愿,他必要在长安做九九八十一天的法场还愿!!!
但是墓地里的祷告无法上达天听,他也只能继续憋屈下去了。
有事没事怼怼慕容冲是夏侯巽面对这操蛋的境况的最大乐趣,他看着慕容冲想杀他又不能,只能对着墙角面壁的样子,觉得心中郁闷之气全消。
欺负够了他想到还要想办法找到宝藏拿到解药离开这里,眼下他三人必须要团结,他便上前对着蹲在墙角的慕容冲道:“方才我开玩笑呢,哪儿那么大的气。”
慕容冲气的脸色发白,隐秘地看了一眼嵇彻,发现嵇彻正平静地看着他们,他知道他今天是决不可能动夏侯巽一根汗毛了,眼下除了瞪他,在心里默默诅咒他的祖宗十八代他确实无计可施,唉,人家两个他一个,形势比人强。
夏侯巽见他默不作声站起来了,便道:“好了,现在我们大家都生死未知,能不能众志成城团结一心,慕容小王爷,你收收你那小姐脾气。”相比北秦的平阳太守,慕容冲更喜欢别人叫他小王爷,那是他在燕国时候的爵位,他身边跟着的慕容家的亲信在他面前都这样称呼他。
但是小姐脾气是什么鬼?!!!
慕容冲简直要气成河豚了,谁不团结了,谁耍小姐脾气了,到底他娘的是谁先撩骚的!!!怎么这天下所有的理都让他夏侯巽占了!!!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的人!!!
慕容冲被夏侯巽气到心跳加速,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他,道:“你……”
夏侯巽看着他是真的要气得背过气去了,赶忙说出他自己的猜测转移慕容冲的视线,道:“我怀疑这墓室是活动的。”
说完,他真诚地看着慕容冲。
夏侯巽在说正事,他若是再揪着方才他冒犯自己的事情不放,那不真显得他慕容小王爷小家子气了,因此他只好压着自己的火,面色冷峻道:“说下去。”
夏侯巽继续道:“你们还记得我们刚上来的时候,那个王倒爷说的话吗?”
慕容冲和嵇彻都一脸懵逼,夏侯巽想想也是,慕容冲向来眼高于顶,谁都不放在眼里,能屈尊怼他几句,已经很看得起他了,区区一个土夫子的话,他怎么会放在心上。
至于阿彻,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除了他,大概阿彻谁都没放在心上。哎呀,这样想一想都让人有点脸红红呢!
本来等着夏侯巽下文的慕容冲看他面含春情,跟发情似的,没好气翻了个白眼道:“一个土夫子的话,也能让你面含春色,口味真重!!!”
夏侯巽听到他挑拨离间的话,赶忙对嵇彻说:“你别听他乱讲!!!”
说着,他超凶地瞪了慕容冲一眼,继续道:“王倒爷说他刚下来的时候,发现是个耳室,再一转眼就变成了甬道。刚开始我以为这是他的幻觉,因为在墓里,出现幻觉是常有的事情,毕竟只有他一个人说看到了耳室,我们都看到的是甬道。但是方才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折返回来的时候,路全变了,总不可能是我们所有人产生了共同的幻觉吧,因此只有一种可能,说明这个墓地真的在转动。”
慕容冲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但是夏侯巽说的话颇有道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他也就勉强相信了,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还回去找他们吗?”
夏侯巽摇摇头:“若是墓穴一直在转动,那我们就算往回走,很有可能也找不到他们,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