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巽适时制止了他的满腹牢骚,道:“然后呢!”
温夜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涨得通红,一脸羞愤,道:“……我晕了,等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往天山的马车上了。”
“都做晕了……这白一心……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夏侯巽心有余悸地想。
温夜行醒来的时候,白一心已经换了一身男装,白一心见他醒了,便平静地告诉温夜行,他已经被白一心收为了第九十九位男宠,以后就是他的人了。
温夜行当然是不肯,逃跑了很多次,但是无一例外都被抓了回来,说到这里,温夜行又露出了羞愤的表情,大约是遭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惩罚。
眼看无法逃离,温夜行便破罐子破摔留在了神宗,他们到天山之后,天/衣教的教主要去参加荆州会盟,便将天山的教务交给了白一心来管理。
白一心根本没有把教主的吩咐放在心上,每日不是研究春/药就是研究龙/阳/十/八/式,荆州会盟之后,邪尊林燎横空出世,天/衣教里面也人心浮动,许多人蠢蠢欲动,尤其是没了天韵珠的地宗之人,暗自拉帮结派想要叛出天/衣教。
白一心假作不知,每日还是一样寻欢作乐,但在地宗要叛变的前一夜,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般杀了地宗的几个头目,其余人有的安抚有的敲打,雷霆手段迅速平定了这场小乱子,将地宗的势力全部收拢。
等到天/衣教教主回了天山之后,白一心却毫无留恋将权力全部交了出去,带着温夜行游历去了。
温夜行见过了他的雷霆手段之后,自然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造次,安安分分陪着他游历。
他们从长安一路过来,本来打算逛完洛阳之后去建康,却未曾想到在洛阳遇到了夏侯巽和嵇彻。
夏侯巽听到他成为男宠的血泪史,握着他的手,诚挚道:“如果你想离开他,有我和嵇彻护着,想必他也不敢拿你怎样。”
温夜行的脸皱成一颗蔫苦瓜,道:“他给我吃了□□……”
夏侯巽摆摆手,道:“不怕,我让阿彻逼他交出来。”
温夜行头垂得更低了,道:“没用的,他给我下的是情蛊,他死了,我也难活。”
夏侯巽:“……”
温夜行见夏侯巽一脸凝重,反而宽慰他道:“没事啦,我一直想和一个美人共度一生,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美人,至于其他的,人生岂能尽如人意。”
夏侯巽闻言,干巴巴道:“你倒是想得开。”
温夜行道:“想得开如何,想不开如何,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他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也没什么血性,是个怂人,眼下的日子还过得去,他便不想想以后的许多,也不想要夏侯巽为他忧心,因此便道:“不要说我了,说说你,如何会在洛阳?”
夏侯巽将自己的事说了,温夜行便道:“如此说来,蜃云图的宝藏不翼而飞了?”
夏侯巽点点头,他并未将宝藏在嵇彻家的事情说出去,这个秘密就永远从江湖上消失吧。
温夜行叹道:“虽然没得到蜃云图中的宝藏,但是苻坚攻克南朝势在必得,如今已经命姚苌领二十万兵陈兵寿春,等到苟池攻克襄阳,估计便要渡江南下了。”
夏侯巽道:“竟然这么迅速?”
温夜行道:“可不是。谢安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为了筹措钱粮人力,让自己的次子谢瑶娶了天星十八寨掌门的女儿,一月后便要大婚了。”
夏侯巽道:“谢瑶要成亲了?”
温夜行道:“这段时间江湖上传的都是这件事情,你竟然会不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散了,温夜行走了之后,夏侯巽便悄悄潜入了白一心的房间,想要与他谈判,要他放温夜行一条生路。
等他进去一看,白一心外衫都未脱下,看来是在等他。
夏侯巽道:“你既然在等我,那便知道我要同你说什么了!”
白一心一边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斜睨着夏侯巽道:“夏侯郎君呀,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蛊毒,会让你想起一个人就产生欲望呢?”
夏侯巽看着他,不说话。
白一心笑道:“你放心,我和他中的是同一种毒。”
夏侯巽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但鉴于白一心这水性杨花乱抛媚眼的性子,他不得不恶狠狠地提醒一句:“你若是敢对他始乱终弃,老子便带嵇彻把你大卸八块!”
白一心斜睨了他一眼,不再理会夏侯巽,转身去梳头发了。
夏侯巽看着一副妖媚样子的白一心,哼了一声,摔门出去了。
白一心慢慢梳着自己的头发,温夜行是他的人,他自然会好好待他,不让别人欺负了去,但是他凭什么把心里话说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听?!
白一心说的没错,这世界上多的是让人化身为淫/兽的□□,但却没有一种毒能让人对着特定的人发/情,温夜行是喜欢上了白一心而不自知。
夏侯巽想冲进温夜行的房间跟他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