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也能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活在人前,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莫尧头皮忽地一麻,背后不知怎的寒气直冒。
他犹自不甘心,犹自要挣扎,“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他也知道这句话没有说服力。
云屏一听,却是直接不给面子的嗤笑出声:“你这话真是骗鬼,鬼都不信!我曾经老老实实地待在风云会,啥也没干,结果呢?一个两个都对我喊打喊杀,一点事就冤枉到我头上,秦凤来更是为了平息众怒,直接上手把我折磨得不人不鬼。现在我实实在在地给他们干了这些事,你以为他们还会大度不计较?秦凤来更不用说。可能会留下我一条小命,不过也是让我在地狱里多受些折磨罢了。你是觉得我脑子够蠢,还是人够贱啊?”
莫尧深深低着头,似乎惭愧不已。
云屏见他这样,心里感慨唏嘘一下,就端起桌上的白瓷青花茶杯,掀开茶盖,低头饮起澄碧的茶水来。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一直低着头的人竟然忽的暴起,一招擒拿手向着还在低着头慢条斯理饮茶的云屏抓来。
左右护卫侍从离得比较远,他发动攻击,又是这样的迅速,这样的令人猝不及防。可想而知,等护卫们赶上来的时候,大局已定,头目都被人抓在手里,下面的人再多,武器再锋利,武功再高强,也只会投鼠忌器,什么都得听从了。
你不要怪我,云屏!
电光石火间,大局已定。
不过并不是众人以为云屏被擒,而是动手的暴徒被踢得飞起,然后被训练有素的护卫们用刀剑围住。旁人甚至都没看清他们是怎么动手的。
云屏站起,收招,双手背负身后,面色并不好看,盯着被围困的莫尧一脸不甘之色,很是不客气地道:“我对你很是失望!”
莫尧浮起震惊之色,要不是不能动,简直都能跳起来了。
“你……你……”
云屏嫌弃道:“你当我瞎啊,看不到你那握紧的拳头,青筋都浮上来了!我也是江湖中刀口舔血的,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不谙世事的小白兔吧?”
莫尧张着嘴,又惊讶又不可置信道:“不,不是,我是说你的武功……你的武功怎么恢复了?!不,甚至还更高!你的手脚筋……”
云屏微笑道:“哦,你是说我的手脚筋被挑断过,不可能再如常人般动用拳脚?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黑玉断续膏,我就是用黑玉断续膏恢复的。自然不是秦凤来为我寻的。他只要我乖乖待在他身边,不给他添麻烦,他就不会为我多费心思了。我永远是他最末要考虑的。这是乌月盟拉拢我的诚意。这黑玉断续膏果真有奇效,就是治疗有点麻烦,对于陈年旧患,需要在曾经的患处再挑断再接续。过程嘛,自然是奇痛无比。不过想到能很快痛饮仇人血,我的心又是痛快无比。”
说到这,他畅快的笑了出声。
“至于被废掉的武功,又是哪有那么容易恢复的?何况就算恢复,又不足以对付所有我恨的人。这几年我只学到一个道理,弱者就活该被人欺辱。你也说与乌月盟合作是与虎谋皮,我心里也知道,若无足够实力,被人过河拆桥、过墙抽梯,甚至沦落到更惨的境地,都有可能。我又怎不想办法自保呢?只有我有足够让人忌惮的实力,足够让人重视的价值,才不会被人用过即弃。至于我到底用什么办法恢复功力,甚至更强,等下我就让你见识到。”
说到这,他的嘴角浮现一缕意味不明的笑。
见了他的笑,莫尧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只见如今一身暗纹云丝锦衣、气度与过往大不相同的人,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直到走到他近前。他只觉得一团阴影笼罩在他头上,那不祥的感觉更浓重了。
“你若是只对我说些讨厌的话也就罢了,可你真不应该向我动手,你不应该指望如今的我还有那些无谓的怜悯之心。”
莫尧心里一颤,就感觉头顶拍上一只手掌,然后他感觉全身都不对劲了,一会儿似置身于焚身烈炎中,一会儿似置身于寒冰冷窟中,全身都打着摆子,心脏紧缩,头皮发麻,经脉发胀,真气逆流。而头顶上那只手掌,它,它,竟然在吸他的功力!
意识到这,他心中涌起无限惊恐,他想要挣扎,却被几只强有力的手掌按着,刀剑的锋芒也让他心中发冷。
“不,不,不——”他惊慌地大叫起来,“你住手!你不能!”
“我现在就让你亲自感受一下我是如何提升功力的。”头顶上的那个声音如今在他心中简直如恶魔般可怕。
功力大量流失造成他身体虚脱,他连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的,但他仍是咬牙切齿道:“你练的究竟是何种邪功?你就不怕遭到天下人的唾弃,被正道所不容?到时候,乌月盟可能也不会护着你。你就不怕众叛亲离吗?”
待他的功力真的被吸得丁点不剩,云屏才收回手,转身负手道:“难道我不是早就众叛亲离了?”
莫尧心中一动,还来不及品味这句话里的种种意味,就听逐渐走远的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