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个的人而已。还听不懂吗?我只要把他们跟他们身后的势力分开就好了。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他们背后的家族或者师门自然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只要让他们身后的势力主动放弃他们就好了。更何况,如今他们被废了武功挑断了手筋脚筋,毫无利用价值,这样的人还会有何人稀罕?就算被人发现他们待在这里接客,恐怕连他们的家人都不愿意承认吧。”
秦凤来又被带回了水牢,重新穿了琵琶骨锁了起来。
眼见着对方的身影即将远去,秦凤来突然惊恐地大喊道:“云屏,你把小小怎么样了?!”
云屏转过身,低笑道:“我以为你已经忘了问这个问题呢!”
“小小只是有一些小任性,你要恨我,又何必牵累无辜!”
“飞燕堂的洛大小姐只是与她吵几句嘴,她就毁了她的容。七星楼的女医只是讥讽了她几句,她就找了一群男人轮奸了她。这就是你说的,只是有一点小任性?嗯?”
“那你……那小小……”
“我也没做别的,只是把她交给这两位苦主,呵呵。”
“她肯定会被她们折磨得生不如死……”
“那她怎么没想过自己已让别人生不如死了?”
“云屏,你怎会变得如此?”
“哼!我也想知道我怎会变得如此!”云屏不理他的痛心模样,冷笑,“我也可以告诉你,你的小心肝白玉清的下场。麒麟山庄的二庄主白麟追杀采阴补阳的妖女凤飞飞,他竟蠢得不分青红皂白上前就与白麟打得不可分交,反而使白二庄主被凤飞飞暗算,中了她的独门毒针,命在旦夕,护弟心切的白大庄主白麒当即把他的手脚打断送到南风馆,还特意交待过任何人都不得赎。”
“是你做的对不对?玉清他是无辜的!”
“我做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唯一做的只是没有像你那样时时刻刻将他们护在掌心罢了。真正害他们的,难道不是你吗?如果不是你不分是非地对他们护短,他们又如何会变得这么胆大妄为,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人都敢得罪?现在他们没有你的撑腰了,自然就……这么说来,你倒真应该怨恨我,若不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不变成这样,他们就还能得你庇护,自然就能继续胡作非为了。不过,我报复你们岂不也是理所应当?这世上,还是讲究因果循环的。怪只怪你们太狂妄了!”
呲啦——
瓷器碎裂的声音。
毒酒,又是毒酒!
先前重逢的喜悦荡然无存。
云屏看着眼前的人,青衫飘然,一派君子风范。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人,也会给他下毒!
熟悉的容颜,熟悉的神情,眼神还是那么清澈,毫无愧疚之色,一派坦荡从容,却让他感到那么的陌生。
苏幕遮,多清雅的名字,没想到有一日会跟别人一样来算计他。
他总忘不了,当他处于地狱的时候,当周围人投来的都是漠然、冷酷、鄙夷的目光时,对方望着他的心疼的神色。在一片奚落声中,是他涨红着脸据理力争为他说话。在他被扔到角落没人管他的死活时,是他带着伤药不顾他人暧昧的言辞与刺人的讥笑来为他治伤。
在他的心里,这个人是占了多么独特的地位,也许连对方也不知道。
这些人,他们一个个的算计他,仇视他,恨不得他死。他们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他们怎么能这样的狠心!他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他们?!
“云屏,你错了,回头是岸吧。”对面坐着的人仍然以一副怜悯的姿态劝他。
云屏立刻收拾起狼狈的姿态,哪怕心都在滴血,他冷冷地对眼前人道:“苏幕遮,你走吧。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见你。”
苏幕遮还想说什么,但已被他叫人赶了出去。
他会以德报怨吗?不!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苏幕遮如此对他,他又怎能不让他尝尝这痛心的滋味?
“‘苏幕遮受到绝云山主人的热情款待,两人相谈甚欢,临走,云山主还送给了对方一件绝世珍宝。’你们给我把这个消息散布到江湖上。”
“是!”“是!”“是!”
苏幕遮如果还有同谋,那同谋知道他云屏没死,又如何不会怀疑苏幕遮顾念旧情根本没有下毒?苏幕遮没有下毒,那就是背叛!与他云屏交好,就是敌人!更何况那件传说中的珍宝更会引得无数人贪婪追逐。
众叛亲离!
苏幕遮,我就看看,你为的这些人,会如何对待你?
你以前对我的那些恩惠,我也会到时如数奉还。
就在云屏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水牢却传来一个消息:秦凤来跑了!
云屏忽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原来这是计中计,套中套啊!这一环接一环,一个一个上来,根本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使他疲于应付,然后他们才好暗渡陈仓、金蝉脱壳。”
底下人都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在这时候冒头。
却见他们的主人又忽的收住笑,脸上阴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