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警告
金用浴液搓出很多泡沫,仔细抹在皮肤上,清除掉汗渍和其他残留的体液。温热的水流很快卷走了一切,只留下身体各处难以名状的酸痛。
“你们还有十分钟,穿好衣服就出来。”一个青年探头进来,发现金已经在系衬衫扣子了,冲他咧开嘴。
“祝贺,你是第一名。”对方和他握手,“不愧是高登先生介绍的!我是现任兄弟会会长”
金挺直背,面部肌肉自如地调整成礼仪老师指导过的微笑。可惜虽然躯壳能被习惯驱使,他的精神却完全无法集中,去听清会长又说了些什么。幸好没一会儿,又有新人怯生生出来,有些还在轻声抽泣着。
那位会长去祝贺其他人了,把金留在走廊边。一旁的房间里传来低沉的谈笑声。
他们大概都上过自己了吧。金垂下眼睛,看着地毯上的花纹——他刚才趴在垫子上,把下半身献给墙那边看不到面目的男人发泄时,就一直在看着同样的花纹。
——“这个过程可以帮助你在恰当的时候,把身体和精神分离开。”高登在两天前就解释了入会仪式上他会遇到什么,“你随时都可以退出。你的头脑是安全的。你的身体其实也是安全的——墙那边都是兄弟会的毕业生。他们会让你疼、让你高潮、让你失禁,但他们不会造成任何长期的损伤。”
“——在这段时间里,你的身体不受自己支配。你要说服自己接受这一点。”高登提醒他,“想想你的目标。想想兄弟会提供的安全保障。再想想,你有没有其他选择。”
这真的是惟一的出路么?金到现在也不太确定。要是祖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不敢想。堂堂子爵继承人,被赤身裸体固定在隔墙上,便器一样,承接不知多少人肆意发泄的欲望
就算为了家族传承可以联姻、引诱、休弃、养自己或别人的私生子、包容甚至怂恿配偶和权贵私通这种行为终究还是太过败坏了吧?
母亲呢?母亲又会怎么想?
金盯着地毯上的花纹。他大腿内侧隐隐刺痛,布满青紫的淤痕;屁股更是热得发烫,被抽打得一片粉红;空荡荡的胃里翻江倒海,仿佛身体里还耸动着一根看不见的硬物,顶得他五脏六腑都绞作一团。
但拒绝又会怎样呢?再被注射镇定剂、蒙眼塞嘴、绑好扔在不知什么人的床上?也许那暂时不会是努维里奇,但肯定也不再会是高登先生。
高登先生
十分钟到,会长从浴室里揪出最后一个不肯出来的新生,逼他穿好衣服,招呼所有人回到宴会厅里。灯光集中在台上,下面衣冠楚楚的人们面目模糊,只有手中的香槟杯反射着金色的光芒。
会长走到舞台中央,举起杯子:
“金。”
“金!”台下一片微光闪烁。金走到会长身边,一眼看到前排正中的高登。
高登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微笑着,小麦色的脸庞容光焕发,满是骄傲。他向金久久举杯,直到金戴上戒指,在掌声中下台,就张开手臂把他揽到身边。
“辛苦了。”高登吮吸他的嘴唇,塞给他一杯香槟,“干得不错。”
金忽然再次注意到自己胸腔中搏动的心脏——高登先生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这是先生所希望的
先生也经历过这一切。
金看着后面的新生一个个上前,高登的手掌按在他后腰,仿佛有暖流从两人接触的地方涌出,温暖着他僵硬的身体。
他渐渐想起,其实在第二轮测试时,自己已经和几个隐藏在面具后的青年做过了——到最后甚至是在众目睽睽下,作为惟一留下的测试者,被所有“考官”轮流享用。
第二轮测试——那夜的回忆总让他每每想起就燥热不已。虽然几位学长风格迥异,但都用各自的方法充分撩拨他,让他一次次登顶,直到弹尽粮绝
——“不要以为这是常态,把支配权交给对方永远是有风险的。”测试第二天,高登就泼了他凉水,“你当然可以选择对承受方温柔,但不能指望别人也都会疼你。”
——“我知道我对你一直有些粗暴。”在车里把他干出血后,高登就没再对他出手,金才得以全须全尾参加接下来的测试,“那是因为如果你沉溺于此、不能进入组,我会非常失望的。”
这让金迅速清醒过来。仪式已经结束,有个学长过来分发宿舍钥匙,就让新生自由活动了。
“我带你见几个人,先混个脸熟。”高登把金引到一边,低声解释荣誉和正式会员的区别,“在你学会更多之前,不要自作主张。离那些荣誉会员越远越好,听见没?”
金乖乖点头。他现在处于兄弟会的保护下,应该不用担心那些讨债公司的家伙了。但到底是谁这么费尽心机把他逼入绝路——甚至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金都毫无头绪。
高登介绍他认识了银行界和证券界的几个高层。提到子爵的头衔时,几人都挑起了眉毛。
“啊,我对你父亲的事情有所耳闻。”其中一个点头,“他被坑得太惨了,签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