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看就是年少气盛,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李琼鸢心说:‘很好,这一脚我记住了。’
“你看我干嘛?别以为和重鸢有几分相像,就真有人家的天赋,十五年前,人家可是修真界有名的绝世天才,而你,不过是个五灵根的废物。”
相像?不好意思,在下正是本尊。
这位老祖可真有意思,说不定是个老熟人,就是清源宗他认识的人太多,不知他是谁?
这样想着,李琼鸢也将问题问了出来。
少年周身围绕着不高兴三个字:“你装什么糊涂,老祖都不认识?”
李琼鸢看了看眼角下的游戏版面,确定自己并没有遇上什么大的。想来这溯之铃也不是逆天之物,按照目前的情况,他的处境跟夺舍差不多,并没有原主的记忆。
李琼鸢眼珠子一转:“我当然认识老祖,只是身份太过低微,一直没能有幸知道他的真名,心中遗憾,才有此问。”
在修仙界,大多修士都互称道号,只有亲近点的人才会告知姓名。少年略有些惊讶:“哟,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老祖来了?终于想通了?我说你早干嘛去了,还多受这遭罪。”
李琼鸢狡诈的说:“我知师兄是在老祖面前受宠的,肯定知道很多事,所以想提前跟你打听打听。如今我身无长物,以后我若有幸侍奉老祖,必定给您美言。”
少年被他“识趣”的话说得舒坦,可惜他也没与老祖亲近到这种程度,无法告知,只能借口推脱道:“你慌什么,以后就知道了。”
“是。”看来这位老祖的信息只能之后才知道了。反正都有机会见面,也不急于一时。
李琼鸢观察了一下玉佩,上面刻着的“楚诺”两字应该就是少年的名字。他跟着楚诺路过灵田,一路受到了不少人炽热的目光。李琼鸢耳聪目明,一早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那小子命真好,居然得到一位元婴老祖的青眼。”
“呸,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天他还说什么宁死不屈,最后还不是去了。”
“毕竟是一步登天的事,谁会拒绝?我要是李琼鸢,早就靠脸吃饭,还干这些粗活干嘛。”
李琼鸢在内心吐槽,这件事我也很想不通,按照他的性格,完全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有锦衣玉食就绝不要粗茶淡饭。吃苦耐劳?那是什么?能吃么?怎么这原主就长歪成这样了呢?
离开田垄,楚诺招来仙鹤,载着二人来到老祖居住之地。待侍奉在此的小童叫他们进去以后,楚诺才忐忑的与李琼鸢来到洞府中。
李琼鸢低着脑袋,虽然心中好奇,但也怕太过跳脱人物形象。
“抬起头来。”高高在上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李琼鸢瞳孔微缩,在心中讶异:竟然是他!
李琼鸢抬起头与声音的主人直视,撞入一双深褐色的眸中。这人一身青衫,整个人的气质像一池幽潭。
谢旻——在很早很早以前,曾与李琼鸢(重鸢)合称过南重北谢。
两人都是天才,难免会拿来比较。因而第一次见面就在长辈的撺掇下进行了一场比试。这场比赛比了三天三夜,终于李琼鸢借助地势之故,险胜一招。但李琼鸢知道,这次输赢谢旻必定是不服气。
也许正是因为这次不服气,谢旻对他总是臭着一张脸。时间久了,修仙界就开始传起了一句话,说是既生谢旻何生重鸢,两人相见,必定会打起来。李琼鸢不知道流言的源头,但自那以后,他的确少有与谢旻见面的机会。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谢旻对他竟怀有这样的心思。
冰冷的手抚上李琼鸢的脸颊,谢旻眼中升起了一点光亮:“像,真像,你叫什么名字?”
李琼鸢回答了他。
“他的名字里也有个‘鸢’字,很好听。”谢旻说,“你很对我胃口,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李琼鸢审时度势,自知接受为最好的选择:“多谢老祖。”
谢旻看了楚诺一眼,“你先下去吧。”
“是。”楚诺恭敬的离开。
在洞府只剩他们两人之后,谢旻将头低下来,像是要仔细观察李琼鸢的五官。他用他的手指划过李琼鸢的眉毛、眼睛、鼻梁以及嘴巴,然后痴痴的伸出舌头,又将摸过的地方舔了一遍,最后深情的落在了唇上一吻。
“老祖。”李琼鸢的声音低沉而带有磁性,仿佛蛊惑人心的妖精。
“叫我阿旻。”谢旻说。
李琼鸢立马改口:“阿旻”
谢旻也回应道:“阿鸢,阿鸢。”
不知何时,谢旻已经整个人半倚在双膝跪地的李琼鸢怀里。两人皮肤相贴,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让谢旻头脑发昏。从前的苦苦暗恋像是找到一个出入口如洪水般喷薄而出。尽管只是“替身”,都让他不能自持。不知不觉间,谢旻的阴茎高高翘起,抵在李琼鸢的小腹,难耐的蹭了蹭。
“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