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水宗中诸事繁多,又刚捉了叛徒,玉水青自从饮了仙泉便已能行走,整日忙的不见踪影。苏舒白只得在晚间缠着他需索,一连数天不曾间断。玉水青怕他寂寞,便将双修的部分法门诀窍提点与他,又让他在经阁中翻阅典籍以备后用,也不限制他在宗门内部行迹。
只是玉水青这片心思确实是想多了——苏舒白在玄水宗里这些天,除了觉得白日里想着他的宗主大人有些欲求不满,其他人又不在身边无处发情,其他的倒真没什么不自在。他整日里除了在空间里练功研究典籍就是四处闲逛,倒将寝宫周边摸了个透。玉水青没有刻意隐瞒,玄水门人都知道宗主出去抓叛徒带回来了个小男宠,看着他的目光就不免有些奇特,只是现在的苏舒白脸皮厚上天,满脑子现代性解放观念,不仅不以为耻,反倒很是享受这样的回头率,仿佛自己是个自由先驱。
玄水宗四季如春,灵气浓郁,一派仙家气象。苏舒白身处其中,觉得这几日武功进境尤快,身上轻松得就像要飞起来。既然有此洞天福地,所谓修仙修真一事也就不甚稀奇,之前还是他囿于成见了。可奇怪的是,看玄水宗中低阶弟子身上也有些神通,可玉水青身为宗主,为何修的却是武学?
玉水青正与苏舒白在花园小憩,听他如此问,答道:“玄水宗中历来是武学仙道兼修,只是我当年走火入魔,不仅经脉受损,丹田也险些毁了。自那之后,我于武学倒是进境飞速,灵修便停滞不前了。为了多活两年,连仅剩的仙家修为,我也很少动用。”
苏舒白闭着眼睛躺在他腿上,这人说话的声音低缓悦耳,却让他有些难过。他抱着玉水青的腰,闷闷地道:“那你还能”
玉水青笑了笑,抬手摸着他的脑袋:“近百年来,我门中灵修一脉衰退,大部分弟子也只能使用些低阶的小法术,于真正的大道却难窥一二。经脉毁损之前,我已是近五十年修得金丹的第一人,即使后来修为倒退,也足以震慑门内。”
苏舒白叹口气,翻过身来仰面看着他:“那你现在恢复得如何了?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他看着头顶上线条优美的下颔,心中漫无边际地想着,只是一月一次的发病已经如此疼痛,不知道他当年受伤的时候是如何痛苦。本来想问问他走火入魔的缘由,可转念又想,修行之人心志坚定,若非遭逢惨变,又如何能既是别人的疮疤,自己还是莫要多问了罢。
玉水青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慢慢地摸着苏舒白的长发,一只手搭在他腰间,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已经无大碍了今日觉得经脉丹田活跃许多,只是要恢复完全,仍需一段时日。好在门中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最近都可以安心静养。”
“嗯。”
“另外,苏大侠一行,今日下午也应该到了。”
苏舒白想起了昨日白玉圭的信鸽,皱了皱眉:“白大哥在信里说,玄水宗的叛徒似乎与外面的势力勾结?”
玉水青点头道:“之前我也有这样的猜测,直到碰见你们,才坐实了这种想法。其实我一直怀疑流珠的消息是他们放出去的,你又被江湖人下了毒,只是流珠的功效压制了‘三月欢’的追踪效果,他们一直找不到你,才会冒进中了我的圈套。苏大侠他们在棠泊停留这些天,应当是有了新发现。”
苏舒白平日里最讨厌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前世他都是能躲则躲,可到了这里怀璧其罪,躲都躲不起,那就只能惹了。
他咂咂嘴,厌恶地道:“这些人真烦!”
玉水青失笑,伸手去揉他不自觉撅着的嘴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苏舒白抓住那只好看的手,按在脸上胡乱揉搓:“他们愿意死,那就去死好了。”虽然他气哼哼地,可是脸上这只手实在触感太好,微凉干燥,骨节修长,他情不自禁地伸舌在掌心里舔了舔。
他明显感觉到这只手轻轻一抖。
苏舒白大为兴奋,学着当时柳墨的样子,捧着他的手将五个指尖含了吮吸,又将指缝一一舔了,舌尖顺着他掌心的纹路描摹,弄得整只手掌都沾上了晶亮的唾液。玉水青将拇指伸进他的唇瓣按住他的舌,马上被温暖的口腔乖巧地裹住。苏舒白从他腿上爬起来坐在他怀里,玉水青的拇指模仿交媾的动作在他口中缓缓进出,指腹擦过柔亮沾湿的嫣红唇瓣轻轻揉弄。玉水青微微笑着,温柔地看他,缓声道:“其实当年我走火入魔,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苏舒白抬眼,看他神情平静,眼睫轻垂,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他抓住玉水青还在他嘴里的那只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肩膀,贴着他脖颈小声地道:“宗主,水青,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舒白不想听”
他听见玉水青低声笑了笑,微小的震动带着些热意透过紧贴的胸膛传过来,这两天这人的体温倒是稍稍有了些,可仍然像个常年经受寒气折磨的病人。
玉水青抬起头靠在椅背上,眼神悠远,紧了紧抱着苏舒白的手臂,缓缓地道:“十五年前,门中内乱,我发妻正要临盆。我同当时的宗主,也是我的恩师在这花园抵抗强敌,我的妻儿在离我仅有几十丈的居所被袭,血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