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最好的一根烟,是事后的一根烟;最好的一次谈话,是事后的一次谈话。虽然许郁在事后就像个拔穴无情的负心人一样偏头就睡,但毕竟没有失忆,对于秦邵卯足了劲想从自己口中得到承认的行为,他非常清楚。
第二天他醒得比秦邵还要早一些,睡前种下的意识还很清晰,要怎样把这个孩子以及和秦邵之间的关系和自己妈妈交代说明,是一件亟待提上日程的事。
他在秦邵怀里翻了个身,由原本的背对着他转到了两人面对面,秦邵跟长臂猿似的胳膊整晚都缠在他身上,不过只缠了一根,另外一只手被他拢在自己的心口,几根手指头还不紧不松地捏在一起。
据说这种睡姿的人不太有安全感?许郁古怪的思绪跑飞了几秒,回神后又无聊地将秦邵的手指一根根剥开,发现他的手指很长,指间距也很宽,果然不愧是弹得一手好钢琴的天赋型选手。
没想到秦邵睡眠很浅,他稍稍玩了不过几下,秦邵的眼皮就开始跳了,跳了没几下就睁眼醒了。许郁将秦邵的手重新塞回他胸前,对上他清明又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神,凑过去捏住他的鼻子,“你装睡?”
“我没有,”秦邵如实回答,“我真的是被你摸醒的。”
“我对摸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感受到男性清晨勃发的性器抵着自己,但自己的冲动却不太剧烈,至少像昨晚那种舔舔舔和蹭蹭蹭他不想在今早又来一发,于是许郁翻身从床头柜找出了几个小玩具,有一样他准备给秦邵用,那就是飞机杯。
但秦邵非常嫌弃,碰一下都不肯,试都不用试,他就知道这种东西同与许郁真枪实弹地做爱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他宁愿憋着。
许郁感受到了他的抗拒,于是自顾自地不理他了,干脆打算和玩具相亲相爱算了,但才给自己塞了一个小巧的舔阴器,秦邵就炸了,他不仅自己不玩,还不许许郁玩。
许郁恼火地狠狠给了他一肘子,说:“还不都是你害的,都赖你,以前什么鬼道具都在我身上试了,现在我要自己玩,你走开!”
“那怎么能一样,以前主要是我碰你,玩具连辅助都算不上,勉强助兴而已。”
“反正我现在只和玩具玩。”
“那不行,反正不能只有玩具碰你,我也要。”
“要也没用,你就是没有。”许郁一把掐上了秦邵凑过来亲他的脸,将一张英俊的面庞给拧到扭曲变形。
两人大清早就在床上吵吵闹闹,折腾了有大半个小时,最后许郁还是被秦邵用实力证明了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还是被秦邵给蹭了,但这次蹭得比较快,秦邵控制自己下面那根东西的本领炉火纯青,不想射的时候可以一直做到他哭泣求饶,有意射的时候又可以很快就完事,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向许郁证明他可以洗刷掉自己身上禽兽的污名。
虽然许郁一点都不觉得那是污名,而是事实。
终于,闹腾完毕,两人洗漱干净,清爽地坐到桌上吃早餐,中途,他们开始交流向许郁母亲坦白的具体方案。
秦邵坚持,自己要以一个完美而优秀的男朋友形象被介绍给许妈妈。
许郁说,介绍是不可能介绍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管家则循循善诱地进行劝导:“趁现在还没有显怀,赶紧和妈妈坦白,然后在妈妈的见证下赶紧把证领了,这样她就放心了。”
许郁:“领证是什么鬼?谁要领证?”
秦邵:“”
管家继续陈述着利弊:“首先这件事情肯定会令她震惊、愤怒和担忧,她迟早都得知道,早说晚说都得说,比起让她自己察觉到不对,不如坦白从宽,毕竟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有的,还有男朋友可以帮你分担火力。”
许郁:“男朋友是什么鬼?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男朋友?”
秦邵反正就摆着一张不被承认的面无表情仿佛波澜不惊的脸,“”
管家总之永远都挂着一张笑脸,“哎呀你看我,还总是转不过弯来,应该说是孩子他爸,他爸。”
许郁:“”
就在许郁苦思冥想究竟具体要怎么处理的时候,择日不如撞日,碰巧今天他妈妈来了电话,许郁接起来,早死早超生地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过程中其实怕得要死,但勉强装出了一副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很有打算的淡定语气,事后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旁边两人炯炯有神地看着他:“就这样?”
许郁正准备说剩下的事明天再说,这时他妈妈的夺命连环就又打了进来,估计是反应过来了,于是接下来秦邵和管家就见到了许郁在电话这头被他妈妈诘问得满头大汗慌里慌张如临大敌的害怕模样,好在这个电话时间持续不长,估计这种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本人可能很快就要杀过来了。
结束通话,许郁几乎是立即跳了起来,冲着他们两人大喊,“快点对台词,把你们祖宗十八代的台词都给我对好!”
秦邵&管家&不知道在哪儿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