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检查报告没有任何异常,也就是说医学上凯西这不叫“病”,封闭疗法能起到的作用科尔森觉得很小,而且在不了解病变的情况,贸然用封闭疗法,会引起怎样的后果也尚不可知。
但既然院长说了这话,他个小小的主治也没有反驳的权利。大概是托尼斯塔克晚上要来,院长想表明医疗中心是有积极治疗的吧。
下午开完会后,科尔森再次来到凯西的病房。
他在病房前思索着,院长匆匆从走廊尽头快步走过来,皱眉问道:“封闭打了吗?”
见他摇头,连声催促道:“现在就打。斯塔克十分钟后就到医院!”
科尔森叹了口气,走进病房。
凯西一见到他,立即情绪激动起来,身体被束缚带制住,只得小声呜咽道:“医生,救救我……”
他温声安慰道:“不要害怕凯西,你的红斑并没有扩大的迹象。”
凯西一点都听不进去,不断地摇头:“不、不…太痒了,太痒了,我情愿我现在就死去!”
科尔森连忙切入主题:“那我现在有一种治疗方案,就是将麻醉剂打入你脸部,你的脸将短时间内不会有任何感觉。”
一听脸上不会有感觉,凯西连连点头,含糊不清地说:“打,打。我都同意,只要能治好。”
科尔森将麻醉打入凯西脸部,她皱着眉躺在床上,没有说话让人一时不知道效果如何。
他静静等待了一会,觉得要给病人信心,于是便说道:“打入麻醉后,你的脸部是不会有什么感觉得,肯定不会痒了。”
这时病房的玻璃被人敲了敲,他抬起头才看到托尼斯塔克和院长已经来了,他对着护士交代了几句便起身走出房门。
院长正在给托尼介绍他们的新治疗手段。托尼手指点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病房内的凯西并不知道医生已经走了,她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我现在不会有任何的感觉,我不再觉得痒了,不再……
过了几秒后,那令她崩溃的瘙痒感竟然真的消失了!就像身处充斥噪音的房间,深受噪音摧残几天的耳朵突然得到宁静,第一反应竟然是不敢相信,甚至出现幻觉幻听。
但是是真的,她真的没感觉痒了。她松开紧握住的拳头,因为脸部太痒,凯西只得不断用指甲抠自己掌心的肉去分散注意力,这时才感觉掌心疼痛。
她睁开眼睛兴奋地发狂:“不痒了,我不痒了!”
凯西接着对护士说:“你快解开我,我真的不痒了。”她觉得自己有如身处天堂般快乐。
外面的人也注意到了,谁都看得出凯西的表情意味着什么,难道封闭疗法真的起作用了?
护士解开了凯西的束缚带,她坐了起来,然后下床走到隔离病房窗户旁边,对着科尔森医生露出笑脸,任谁都能感觉得出这女孩多么开心。
凯西正在手舞足蹈,骤然间猛地一下,她就感觉到更加令人疯狂地瘙痒感从每一处毛孔钻出,就像每个细胞都在瘙痒一样。从宁静中突然变回之前那样,甚至比之前更加痒,她完全没有理智的哀嚎起来。
这是一场酷刑,是一场绝不会结束的酷刑,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用的酷刑。
凯西伸出手疯癫的上下抓着、挠着……直到被闯进来的医生按住手,当手被抓住的瞬间,脸部的痒就像上千根、万根的针一样来回穿透过她的皮肤。
没有人能抵抗这样的酷刑。
凯西情愿死去,是真正的死去。
她咬舌自尽的念头被科尔森敏锐的察觉到,但已经晚了半步,科尔森将手指塞进她的嘴里,血不断地流了出来,她两眼翻白,面容也难辨人样。
她的决心下的是这样的坚定,但身体求生的本能还是救了她一步,舌头只是被咬烂了一半,虽然不知道活着对凯西而言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护士们照例用束缚带安置凯西,但这次情况不对了。凯西无法抓挠后,她的心电图疯狂地响了起来,即使不看仪器在场所有人也能感受到她正在经历怎样的痛苦。
科尔森心里一紧,情况变糟了。封闭疗法不仅失败,并且让病情更严重了,现在凯西无法抓挠的话身体完全承受不住。
他连忙上手将束缚带解开,凯西已经意识模糊了,但立即伸出手挠着伤痕累累的面部,翻出口血淋淋的皮肉让人触目惊心。但可以抓挠后凯西明显身体放松多了。
科尔森麻木的看着凯西,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围住他。
这到底是什么病?这种病有解决办法吗?难道只能让病人痒到死吗?
护士在一旁帮他处理被凯西咬伤的手指。
院长正在跟托尼解释:“虽然出了些状况,但是确实止住了一段时间的瘙痒感,说明这个疗法是有意义的。”
他还在不断说着。
科尔森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他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有意义?你没看到吗,是停止了1分钟,但是过后的反弹病人无法承受!而且病情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