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松了口气。她知道本就寄人篱下应该表现的讨喜点
可似乎没有血缘关系的亲近,真的寸步难行。何况是未见几面,又突然的住在一起。舅舅又常年在外。
她听到过,有天晚上,她出去倒水,舅妈同舅舅电话里的拉扯。
“要不是想依靠她们家,以后好让咱们小薇在H市有个便利,我也不想她住咱们家。有外人在,终究是不舒服。”
客套,疏离,利益纠缠,裹着层皮。要怎么亲近。
林月明倒在床上,扭头看向窗外头。
她们住在二楼,不高。窗户外头,有棵树。夏日里头,总是绿油油,脆生生的。现下已经秋末,叶子大多凋零,剩下的也枯黄了,将落待落。
☆、云开和月明
课间,林月明去厕所,洗手时遇到了王文静 。她从厕所出来 ,跟她那几个跟班说话。王文静先看到了她,眼神直射过来,像刀子。
和她那几个跟班过来了,用肩膀重重一撞。
“哎呦,对不起啊,林同学”嘴里说着道歉的话,却做着故意又拙劣的把戏。。
终于,排到了林月明,打开水龙头。旁边却伸出了手,挤开她的手。瞧她一眼,是拙劣的笑。
“婊子””耳旁的低语
“你不怕我告诉宋云开吗”
下一秒,林月明清晰的看到,身旁人得意的笑僵在了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像个下不来台的小丑,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见状,身旁的那两个跟班,赶紧拉了拉王文静的外套袖子,拼命的使着眼色
“静姐”
王文静冷哼了一声,就走了。
林月明只觉得好笑,没想到,对付暴力最有效的方法,竟是以暴制暴。像动物世界。即使她是个人,却不得不遵从。
期中考成绩下来了,林月明成绩其他科进步了不少,可数学和物理,像进入了死胡同,止步不前。在上次傅扬指点过后,周考倒是进步了不少。可也仅限如此。总班级排名四十名,他们班总共五十个人。
她是托关系,才进的这个班。高二下学期,期末成绩,一塌糊涂。
是什么时候,王文静她们开始欺负她。高二,哦不,准确的说是,高二的期中考试后。
因为什么,因为什么呢。她得想想。
可好像事情的最开始和她无关。她不过是出于她心里的理所当然,站了出来,于那个人就变成了她。
可却没有下一个她,没有下一个她站出来。
所以,一直到现在,一直是她。
没完没了。
☆、云开和月明
一考一换,按照成绩排名。不出意外林月明又坐到了后三排。右边靠窗。
这次同桌是个男的。叫吴淞,自来熟的很。换位的时候还帮她搬书来着。
林月明小声的道谢
吴淞倒是豪爽
“都是同桌,谢啥”
看他这样,林月明不禁松了口气。之前女同桌的逃避,互不干涉,疏离。让本就忙于应付王文静的林月明无暇顾及,或是懒得理。
人人都怕引火上身。
虽然王文静她们不在学校欺负她,可充满敌意的针对,隔三差五的“绊子”,只要瞧上那么一瞧,又怎么会看不出。
她们都是“聪明人”。
自习课,吴淞突然用笔戳了下林月明的手臂。倒是把做题的林月明下了一跳。
扭头一脸懵的样子
吴淞见状:“吓得你了,我是想问你这倒题,会不会”
“那道?”
吴淞把本子推了归去。是道数学题,关于椭圆,双曲线证明的,第二问。
一般遇到第二问林月明都直接扔俩公式放在哪儿或是直接放弃,不是不想做,是实在能力有限。
林月明摇了摇头,说“不会”
“行吧”,吴淞把本拿了过去,又戳了戳前边的男生,扭头竟是傅扬,先前换位的时候乱,林月明也没注意。
傅扬冲她笑了笑。
“这题,傅扬,咋做,小爷头都想秃了都”
傅扬低头,问“那题?”,吴淞倒了倒书本。
傅扬低头读完题,“你看,这……”
吴淞又戳了下林月明“这题你不是也不会,一起听呗”
待林月明头凑过去,傅扬才开始又继续讲。
吴淞:“哦,原来这么简单,傅哥厉害”
傅扬笑了笑,转向问林月明“听懂了吗”
林月明点了点头,说“懂了”。又低头注意书上的刚讲的题。
有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刚好打在林月明的脸上。少女神情专注,脸上的微细绒毛也可看见,衬得愈发恬静温柔。
傅扬晃过神,移开目光,准备转不身。却对上了吴淞的眼神,疑惑,察觉。傅杨顾不得,赶紧转过了身去。
吴淞,看了眼身旁的同桌,又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