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力教室也没回拿着手机就给他爸打电话,“老陈,我被人打了,能不能给我请个假。”语气怏怏的听着叫人揪心。
老陈跟同事刚出完警,开着所里快散架的五菱正想回警局,接了电话连忙转往学校走“怎么回事啊,力力?以前都是说你把人打了,这次怎么是你被打了,啊?伤的重不重?爸爸一会儿就到,你等等爸爸”
陈力听着爸爸的话,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是啊,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可是现在最疼的好像不是那涨红的脸和耳朵,好像是那颗心…
宋安青吼的那句话还在耳边环绕,陈力呆呆的站在校门口等爸爸来接。郑岩跑过来和他说话他都没听见,郑岩只能抓着他肩膀晃“力力,力力!你耳朵流血了”
郑岩慌忙的找着纸给他擦,陈力才反应过来无措的握着纸团往耳边塞。
老陈到了校门口看到陈力脸两边泛着红肿,耳朵像是最严重的流了血,滴到白色球衣上染的格外扎眼。以前儿子打架他虽然担心,但从没见过被人打成这样,他早上还那么帅的儿子,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力力,上车,你们都给我上车。小李往医院开。” 随老陈来的还有一名开车的警官,门卫看是警察就放学生走了。
一个车放不下,受伤不严重的就自己打车。满满一车人都在向陈爸爸说着这起打架的起因,陈力此刻却显得格外沉默。
“陈叔,这次真不是我们的错,梁杰那伙人来找我们,还以为是来约球的。没成想他们都准备走了,还抽出棍子打力力。”郑岩看着陈力,现在被打后的症状满满浮现,整张脸出现不同程度的肿胀,力哥什么时候这么惨过,他心里难受死了。
到了医院陈爸招呼着他们各种检查,陈力挂了急诊,没一会儿检查结果就出来了,外伤引起的耳穿孔,需要住院。
陈力安安静静的一句话没说,陈爸爸心疼坏了,自己整天不让他跟人打架,人上赶着找我们力力麻烦,这被人打到住院,我怎么跟你妈妈交代啊。
宋安青看着陈力走远,知道陈力对自己肯定失望极了,但梁杰这种人,只是打个架让自己痛快了,治标不治本,何况还有那所谓的“梁叔叔”。他会让梁杰付出代价只是不能在学校,更不能和陈力有关联。
打个架,陈力现在吃点亏没什么的。他这么想着,慢慢朝教室走去。他不想那么快面对陈力,他怕自己解释不清,好像也没什么能解释的…
宋安青回到教室,陈力的桌子东西还是乱糟糟的书包什么都在。以为陈力只是去厕所处理伤口了。他发消息给陈力,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没人回应。电话打过去还好,是通的,可依然没人接。
一下午陈力躺在病床上,就看着电话忽明忽暗,动也不动,干等着,等到手机没电,再也响不起来。眼泪不受控制的向下淌,他干脆翻了个身侧躺着,怕弄到那只受伤的耳朵。
老陈安排下他住院后就被电话叫走了,儿子伤的再重,他也没人家要跳楼的命重要。急急忙忙嘱咐完就走,郑岩的爸爸妈妈来了也把郑岩带走了。现在就他一个人在这个单间,陈力从来没觉得一个人,原来是这么自在。
他发着呆任由思绪在脑海打转,想不通宋安青到底把他当什么,哪怕是个刚打球认识的兄弟,也不会任别人拿棍子敲,一声不吭吧。何况…何况他还那么…搞我…
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男不男,女不女的,搞我他觉得好玩呗。
陈力又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那天晚上,他们这种人,怎么可能随便就对一个人好呢,是自己想法太简单了,挨了几棍子还真他妈该啊,怎么现在才把自己敲醒。
哭的顶是觉得累了,除了头,身上也挨了几下,现在泛着劲儿的疼。陈力疼久了也习惯了慢慢睡着了。
宋安青一下午从打电话没人接,到打过去直接关机。他沉下心去找郑岩,郑岩也不在。一下午挨到放学就跑到陈力家楼下等着,可陈力家连灯也没亮,这让他等什么。
他有点后悔没有护住力力,他怨他,是应该。
看着满地抽剩的烟头,狠狠将最后一丝火星捻灭。看了下手机快凌晨两点了,今天这事让他来不及再想别的办法整梁杰了,他需要快点解决掉这事儿去找陈力。
宋安青也不管他爸睡没睡,直接打了过去。宋安青妈妈听到宋卫国起身的动静,忙问“是儿子电话?”
宋卫国挂掉了电话“没什么,他求我办件事,我答应了,他答应过几天会回来一趟。”宋安青妈妈有点奇怪的看着他:“儿子求你?出什么事儿能逼着让他半夜打电话过来低头?儿子什么脾气我还是清楚的。”
宋安青小时候是当过兵的爷爷帮忙带,宋安青倒也没长歪。宋家两代单传,就这么个儿子,宋安青妈妈平时生意忙,儿子要钱就给,平时见不上他们宋安青也就撒着野的玩儿,只要不是太出格,他妈都惯着。
宋卫国不一样,工作性质的原因,原则上的事他不会碰,宋安青难免觉得宋卫国不向着他,两人有了间隙。
宋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