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索,你...怎么会拥有圣火?”
路德维希有些犹豫,但还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这几天,这个问题一直缠绕在他心间。
兰索并不怎么在意,只是随口答道:“一位朋友给的。”
朋友?普通人会使用圣火吗?兰索的这位朋友只能是教廷的人。能有权限将圣火给予别人,这人在教廷中的地位肯定不低。
教廷,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存在。路德维希曾经在街上透过长长的人群看见了教廷的人,光洒在他们的白袍上,只一眼就让他自惭形秽的低下头来。
同样的,路德维希也意识到,兰索的身份远比他想的高贵 ,他对兰索一无所知。
兰索却没有他这么复杂的情绪,回头笑着问他,“不是说要继续搜寻吸血鬼吗,走吧。”
路德维希看着他苍白艳丽的眼,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上。
兰索和路德维希的效率很快,这几天已经解决掉不少低等吸血鬼了。两人往前走着,在一个小巷里发现了异动。
那名低等吸血鬼正在贪婪的吸食一名居民的血液,獠牙与面庞上全是血液,狰狞可怖的样子,极为丑陋。
路德维希开枪猎杀了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低声说道:“吸血鬼都该死。”
兰索心里微微一动,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路德维希很快也意识到了这话不妥,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和他们不一样。
“嗯,我知道。”兰索笑了笑,他倒是真的不在意,只不过还是觉得,血猎和吸血鬼始终不是一路人。
夜幕很快降临。
每年的月圆之夜都是斯坦丁城的爱语节,居民们会聚在喷泉广场上,在满月的照耀下对自己的亲人和爱人诉说爱语。
今年受到了吸血鬼袭击的影响,爱语节的准备晚了一些,现在才开始,但这丝毫不影响居民们对爱语节的热情。兰索和路德维希走在街上,街道上已被花环和闪着荧光的灯布满了。
一路上,路德维希都显得很沉默,兰索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忙碌的人们和精美的装饰。
“再过几天就是月圆之夜了啊。”兰索随口感叹道。
月圆之夜会让吸血鬼的欲望变得极为强烈,对于其他吸血鬼来说只是血液。对于兰索来说则是格外渴望精液,甚至平时对血液没有欲望的他,也会产生些许欲望。
“嗯...”
兰索明显感觉到,这话一出,路德维希的情绪更加低落了。他停下脚步,注视着眼前的路德维希,“路德维希,怎么了?”
面对兰索关切的目光,路德维希只是低着头,紧紧抿唇,像是在最后抵抗着自己即将打开的心防。
夜色照进兰索的眸子里,熠熠生辉。兰索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不开口催促。
路德维希抬头,看着兰索的眼睛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我从小没有父母,是在诺曼底的孤儿院长大的。那个时候照顾我的只有孤儿院的一个姐姐,但是在我十五岁的那个月圆之夜,也是我的生日,姐姐被吸血鬼杀害了。”
“因为那件事,我极为痛恨吸血鬼,并且发誓要成为一名血猎。”
路德维希用寥寥数语概括了自己迄今为止的所有人生。他抿了抿唇,显得有些别扭,“今天说的那句话不是针对你的,即使你是吸血鬼,我也......”
剩下那半句话被他藏在了心里,成了少年隐秘的心事。
兰索倒是从来没想过路德维希的过往比他想象的惨烈这么多,尽管只是寥寥数言,却也能透出一种悲凉的味道。
他见过的惨烈人生实在是太多了,早已不能使他动容。可兰索微弱的良心难得有些愧疚,因为他意识到,他的一时兴起,让好不容易脱离悲惨人生的路德维希再次走向了一条未知的道路。
唉。兰索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握住了路德维希的手,炽热的体温是他从来不曾拥有过的。
“往前看,路德维希。你会成为最好的血猎,你的人生还有很多很多前所未有的可能。”兰索轻声说道,“你的姐姐一定希望你能过得很好,我希望你能快乐。忘掉过去太难,所以带着过去前进吧。”
再大的苦难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磨平,这是兰索在漫长的生命中唯一铭记的真理。
说来荒谬,一个王族吸血鬼对一名少年血猎郑重地说你会成为最好的血猎,可偏偏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彼时的少年血猎认为,只要手紧紧相握,再大的苦难都会消逝,可世上大多数,都不是他认为。
—
月圆之夜很快就到来了,本来这个日子,应该是吸血鬼伤人最多的日子,但得益于兰索和路德维希这几个月的搜寻与斩杀,城中剩余的吸血鬼纷纷像老鼠一样躲藏在不可见人的地方,默默熬过月圆之夜对血液的强烈渴望。
兰索明显的感觉到,随着夜幕的降临,他的血液开始沸腾了起来,身下的花穴蠢蠢欲动,甚至有了一种想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