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那日已过去了半月。
吴宣仪除了前几日行动有些不便,父亲问起来便说是敏感期,吃了药,毕竟还是会有些影响。到后来依旧是正常地吃吃喝喝,到处玩乐。只是难免有些情不自禁,老是回想起那夜的疯狂。
傅菁是好看的,眉眼俊俏,除了不笑时有些冷峻,害羞的时候耳红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腼腆的小少年,整个人俊的不行,那就更别说身材了,吴宣仪亲身实地地实验过,想到她覆在耳边的低喘声,还会免不了地耳红心跳。
不成不成,就做过一次荒唐事,不能喜欢上她的。吴宣仪用力摇摇头,将现在脑中想着的东西甩出来,拖着下巴,盯着窗外的梨花树看。
梨花树的枝干微微震了震。
吴宣仪撑起身子,把头探出窗外。一个人正站在树上,咧着嘴对她笑。一对婢女朝这个方向走来,吴宣仪忙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那两个路过的婢女吩咐道:把院子的门锁紧了,不许外人进来,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本小姐要睡个午觉,爹爹回来了也不能放他进来,听见没?
吴宣仪本就是吴老爷最疼爱的心头肉,两个婢女也不敢忤逆,行了个礼便快步走出去了。
树上的人这才跳了下来,红着脸,低声唤她:宣,宣仪吴宣仪看她,挑了挑眉,你还敢来呀?我现在浑身还疼呢。过了十几日,就算是跌倒崴了脚,也该好得差不多了。本就是存心逗她,吴宣仪没想到,这二愣子居然真相信,头垂得更低了,我,我
要不,你打我吧?菁盯着她的眼睛,竟是有些认真,我也不知道,我给你什么好她从背后掏出一个水袋,递给吴宣仪,这是我找我的好友给我送的,他说胡人的奶茶汤可以用磨好的粉来泡,我就给你带了点儿
愣头青。吴宣仪从她手里拿过水壶,嘴角都向上扬了不少,看在奶茶汤的份上,原谅你啦。但是,她话风一转,你,你不能
不能和别的女孩子交好。
吴宣仪顿了顿,把到嘴的话咽下去,菁还看着她,有些好奇地问道:不能什么?
吴宣仪瞪她,一巴掌拍在她的胸口上,没了!说完,便朝屋内走去。她踏进了房门,回头见菁还直愣愣地立在原地,有些好笑:你站着干什么,杵在那里当守院人啊?还不赶紧进来?菁傻傻地应了声,朝她走来。
到了屋内,菁依旧站着,吴宣仪坐到床边,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坐下啊。菁看着她,眨眨眼睛,我,我坐哪里?
吴宣仪真想过去掀了她的脑袋,桌旁就是椅子!这人愣也不能愣成这样儿吧?不过想想也对,被人下了药还能威胁人家姑娘,说要把人拐跑的,这人估计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她只能指使着傅菁搬来椅子,坐到她对面,吴宣仪伸脚放到她大腿上,见她大气都不敢喘了,才低低轻笑一声,真是可爱。跟我说说,你这几日都去哪儿了?菁绷紧了大腿,手按在大腿两侧,慌乱得不行,去,去了边境。
去边境作甚?
去找胡族的商贩。
啊~那去找商贩作甚呢?
菁被她问得红了耳根,嗫嚅着,说道:去问,能不能给你带些奶茶汤回来。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可他们都说,奶茶汤几日就坏了,若是要带回来,怕是只能喝馊的,不如买些磨好的粉,回来再泡,味道也没差多少
所以,吴宣仪打断她,你来来回回跑了十几天,就是为了给我买奶茶汤?
啊?嗯。菁应道,我,我不知道给你什么我最贴身的刀也给你了,你说你喜欢,我便去寻了
都是因为我不好,你才,才变成这个样子她抬眼看吴宣仪,目光有些灼灼的,你,你还疼着是吗?
吴宣仪突然收回搭在她腿上的脚,下了床,向她走来。菁咽了口口水,避开目光不敢看她,却被吴宣仪凶了,道:看我。声音软软的,怎么这么霸道。菁回头看她,见吴宣仪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子,扯近自己。
看什么?吴宣仪的嘴在她眼中越放越大,她急忙按住吴宣仪的手,又触电般的松开,呐呐地说道:不,不行的,宣仪我说行就行。吴宣仪在她唇角印下一个吻,轻笑道:你这人怎么能害羞成这个样子?明明是个乾阳,却比我还收敛。
怕成这个样子,莫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菁慌忙摆了摆手,没,没有
没有喜欢的人
那是连我也不喜欢?吴宣仪装作伤心的样子,你都,都那么对我了
也不是,不一样菁整个人乱了,按住她的手,往自己心口上贴去,我见到你,心就跳得这么快
不是敏感期,就是,就是看你一眼,就紧张,不敢和你说话。她垂着眼眸,睫毛微微轻颤着,如若,这是喜欢,那我必是喜欢你,很喜欢你。
鼻尖上有羽毛般的触感,傅菁抬头,看见吴宣仪笑得弯弯的眸子。那就来喜欢我啊,姐姐。她吻着菁的额头,捧着她的脸,姐姐,
你还记得你怎么疼我的吗?
衣裳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