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查看航班订票时,包间的门被人从外往里推开。
当来人看到地上的狼藉时,他脸上带着错愕,要踏入内的脚步在落下时在半空停滞了一秒。
“封绅,好久不见,你这什么情况?遇到啥事这么气。”想到前来的目的,庄际还是关心地问侯了一句。
见有人来了,垂头看手机的封绅恢复平常的神色,将手机屏幕熄灭后,抬头和向他走来的庄际对视。
打了照面后,他招呼拿着的文件袋的庄际坐下。“坐。”
顺手抽了几张纸巾,擦去脸上的血痕,装作若无其事道:“没事,家里遭小偷了,安保措施没做好,有些生气罢了。”
“没丢什么贵重物品吧?”庄际一愣,显然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他们名下的物业都多到记不住,房子空久了有贼惦记也正常。
封绅摆摆手,用纸巾压了压伤口,确保没有再出血后把纸巾丢入垃圾桶,又走到一旁的电子屏幕按了呼唤键。
“小事而已,不提了……我可是好久不见你来了,我还以为你戒掉色声从良了,浪子回头,从此心里只有工作。”
封绅打趣着庄际,要知道以前庄际可是他这儿的常客,可这半年多来,他的消费记录屈指可数。
今年都4月了,总消费还没以前一周的金额多。
庄际爽朗一笑,那流露出自信和魅力的双燕眉往上挑起,依旧是风流潇洒,嘴里说的却是另一套贬损的话,“你觉得可能么,花花世界迷人眼啊,我可不是柳宿风那种工作狂是真的热爱工作,活像个机器人,干的也不是人事。”
封绅对柳宿风不熟,只接触过几次,所以没做评价,也没搭腔编排,而是低声吩咐进来的服务员进来打扫玻璃和重新拿一套酒杯和威士忌过来。
很快,一套干净的酒杯送了过来。
厚重的隔音门在服务员进出时开启又合上,将外面震天的音乐都隔绝,这一方天地重归清净。
庄际笑着感叹,“都说酒吧吵,我倒觉得这里最安静,给予精神上的安静。”
他最近忙得昏头转向,又是公司即将上市又是家里在催着相亲,烦不胜烦,生理需求得不到发泄也就算了,心理上也是没个安宁的,他只能寄情于画稿。
封绅倒了一杯30年雪莉桶的麦卡伦,递给庄际,举杯和他对碰。
“哈哈哈哈哈哈巧了,我也这么觉得,来喝一个。”
庄际也不客气,仰头喝尽后抓起酒瓶就往威士忌杯续,然后开始牛饮,显然是在复刻当初情场失意时喝酒的豪迈。
封绅又见他这个喝法,连忙打了个响指,让还在打扫的服务员换度数低的酒来。
吩咐完,赶紧和他唠嗑起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可别折腾他那许久没喝的胃,“今儿怎么想起过来。”
“on the rocks?”封绅虽然是在问他,但是双手已经不停地在忙活了。
毕竟庄际每次倒得不多,但铁打的胃也禁不住他这个频率的猛喝啊。
封绅取了个新的水晶杯,往里填了一颗大冰球,用搅拌棒搅动,倒出融化的冰水后,最后淋入威士忌。
然后将酒杯推给他。
庄际将早先使用的那杯子剩余的酒喝尽,又端起容纳大冰球的杯子,“我不是今天才想起过来,我过来捧场好几次了,都没见你,倒是你最近缺席得频繁,国外有什么好玩的魇住你了,听说你三天两头往国外跑。”
该不该说,他以前的确从来没这么频繁地往返过,但承认是不可能的。
封绅:“不时去一趟,没到三天两头那么夸张。”
庄际:“你下次去英国什么时候?”
封绅:“嗯?怎么了?”
气氛烘托到这儿了,他也不是个有耐心打太极的性格,便直说来意,“有点事想拜托你……麻烦你帮我查个人的行踪。”
封绅抿了一口酒,细细回味才给他指明路道:“那你应该找私家侦探,警察啊,找我我可未必能帮到你,帮你出谋划策撩妹还行,找人这技能我真没有。”
他并不是什么热心肠给自己揽活的,也并不觉得这世界有谁值得他真心赤忱地对待帮忙。
也不知庄际是真的听不出他不想插手的婉拒,还是确实在那边没什么人脉,眼下只能求助他。
他又灌了一口酒后,身子往沙发后倒去,长长叹了口气,状似非常无奈,“找了,我找的国内私家侦探,只查到她的出入境记录,之后的行踪就是空白了,目前已知就是她去留学了,去的英国。”
说着说着,他神情很是颓丧萎靡,把求助的眼神望向封绅,“这不是想着你的老窝在那,以你的身份去使馆查人也方便点,或者看看那边你熟的人有没办法找个有能力侦探查一查,就劳烦你动动嘴皮打点的事,又不是让你真亲自去查。”
他和封绅都是在美国念过书,他是高中出国大学留在美国念的帕森斯设计学院,而封绅正好和他错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