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颠簸,路柏胎儿将产,根本无法坐好,他大岔着腿,屁股只挨了一点座椅,向后仰躺着,用尽全力不挤压到产口。
野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周环也不敢开太快,但他胸有成竹,他知道村子里根本没有汽车,不可能有人会追得上他们。
得益于车子的颠簸,反倒使得路柏肚子里的胎儿向下坠去,车内气氛沉闷危险,只听得见路柏被车子震颤出的凄惨的哀嚎,此时在车上总好过刚刚在地上拖行,他憋着气顺着宫缩向下用力,胞宫嗦裹着胎儿,肥圆的大腹向内紧缩,简直勾勒包裹出了胎儿的形状。
路柏也顾不得此时是否是生孩子的机会,难道生孩子还能忍吗?每当宫缩席卷的时候,他便本能的嘶吼着向下用力,在漆黑的夜里,仿佛是被围困的绝望母兽。
终于,他感觉到有东西顶入了产道,胎头终于冲破了宫口,完全被裹进了产道。
“啊——哈呃……下来了!要出来了!孩子的头……头要出来了!嗬啊——憋死了——好憋……好憋!咦啊——下面好涨!他的头下来了!”随着胎头落入产道,路柏终于在颠簸的后座凄吼出声,他双手紧紧扣住身下座椅,双腿用力到颤抖,“啊——下来!嗯嗬——啊——!”
路柏闭上眼睛长长地调整了几下呼吸,他的肚子在身前突兀的高高顶起,扭动着痉挛收缩起来,他就又将腿岔开得更大向下用力推挤这肥大的胎头:“下来了……要下来了!要生了我要生了——哈啊!好大……胎头好大嗯哈——!憋死了——快胀死我了!啊哈呃——嗯啊!”
周环从后视镜看向在后座挣扎辗转生孩子的路柏,面色阴沉复杂,他并未见过路柏生穆穆的场景,也不知道路柏是经历了什么把穆穆生下来的,他亲眼目睹了路柏为郑源而经受的痛苦,他却不曾想过路柏也为他而痛苦过,他只觉得郑源抢了他的东西,路柏背叛了他,路柏的痛苦不能唤起他内心的痛惜,只能让他更恨路柏的作为。
路柏却不知周环心中所想,他只想赶紧把孩子生下来,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已将他折磨得几欲崩溃,无边的恐惧和产痛的折磨让他几乎处于绝望边缘。
他软嫩柔嫩的产道包裹住粗粝的胎头,羊水被完全堵在了产道里,他的臀肉被向两边堆挤开,中间的产口正若隐若现地含裹着一个胎儿的脑袋。
随着车辆的颠簸,仿佛有一双大手将路柏向上抓起又向下甩去,产道中的胎头也随之被一下下向外推甩出,可尽管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这产子的痛苦却为因此减缓分毫,那孩子像是要将自己从中劈开一般,那肥大的胎头像是春日雨后的笋,卯着劲向外钻去,可却始终没能冲出束缚。
路柏头仰靠在椅背上,脑子里昏沉失智,又随着翻江倒海的产痛憋着气咬牙向下推挤了几回,却只觉得孩子仿佛牢牢卡在了那里不再移动,不由带着哭腔凄厉惊叫恳求道:“出来——出来啊!疼死我了……啊啊——!!我生——啊……生不出来……太大了太大了哈啊——嗬啊——呃嗯……又……又卡住了……我生!生不出来呃啊——!”
路柏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想伸入产穴探探孩子的头在哪,刚触到自己的腿根,便猛然清醒了,他这次生产,胎儿下来得急,又被周环如此折磨,在车上根本没有将裤子脱下来,只怪自己疼得失去理智,只不顾一切的向下用力,不脱掉裤子自己是根本不可能将孩子生下得了的。
他隔着裤子摸向产口,自己的产口已被孩子的头顶得鼓囊囊,隔着裤子顶出一个半圆出来,被羊水浸湿的裤裆被他顶得紧绷绷地围箍住这片突起,不由得胎儿再下降分毫。
路柏咬着牙又嘶叫着顶过一波宫缩,轻轻挪动了一下僵硬酸软的身体,让自己尽量在摇晃的车内坐得稳一点,想先把裤子脱下来。
自他肚子大了以后,穿的裤子便都是高腰系绳的,面袋一样的裤子兜包住他晶润肥胖的胎腹。路柏颤抖着手去解开了高挺大腹上方的绳结,可他现在笨重脱力的身体却无论如何都撑不起他的身体,让自己能把这裤子脱下来。
路柏用力用脚蹬着车底想让自己屁股悬空,可这荒山野路,颠簸无比,想要坐稳都是难事,更别提让他一个饱受产痛折磨的人夹着胎头身体悬空了。
路柏尝试了几次都因产痛宫缩和车辆颠簸重重摔回了座椅上,因害怕座椅会把好不容易冒出的胎头挤回胎腹,他每次都尽力向前挺去,让自己的后腰生砸在了座椅上。
终于有一次,路柏又一次支起身体,却被重重摔回座椅的时候重心不稳,整个人竟从座椅上滑掉了下来,大劈着腿蹲挤在了后座那窄小的缝隙中,腹中胎儿被这一震猛地向下坠去,力道之大似乎要破体而出一般,而他的裤子却又固若金汤地将产穴兜了个严严实实。
路柏不由得被这违反生理的憋胀疼痛逼出凄厉的悲吼:“啊啊啊——!!胀——胀啊——憋死我了,胎头堵——啊哈……住了!嗯啊——堵死我了嗯……啊!嗯……嗯……嗬啊——憋——!他顶死我了——呃啊顶死我了!
路柏坐回座位上,只觉得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