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荆北垣轻|喘口气,虽感激自己得救,但是心里又不免多了几分戒心。
这也不怪他,身处军队中,戒心是军人最基本的本能,更何况,这崖洞里恰巧有人确实挺令人生疑的。
封渔摸着下巴问道:“你是上将?”
没等荆北垣作答,她又继续自顾自地分析:“这么年轻,还这么好看的上将,应该就是姓荆的那位了吧,当然,也不排除你穿假制服玩什么cosplay,
听说荆上将精神力是SS级,能沦落到这种地步……你中毒了还是被下药了?哦对,两者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荆北垣:“……”
“你不会是被人给阴了吧?”封渔伸手戳戳瘫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的男人,这看着也不像脑子不太聪明的样子啊。
显然,某人已经选择性失忆,全然忘记自己是怎么犯得蠢被人给坑了。
他身上血腥味太重了,除了身上被刮出的伤口,一双手也血痕累累,封渔小心翼翼地翻开看,手掌心因为藤蔓的强烈摩擦,变得皮开肉绽,有血液不停地往外涌。
她刚碰上去,荆北垣就下意识一僵,颧骨和下颚线不自觉收拢,人在紧张时就会有这种状态。
封渔毫不在意地松开手,转身去翻找东西,头也不抬道:“我姓封,对你的人头没兴趣。”
封?
荆北垣突然想到一个人,眉头渐渐舒展了几分。
封渔只会处理简单的伤口,这里也没什么东西消毒,若是用衣服布料只会适得其反导致伤口感染。
她用干净的布把荆北垣伤口周围的血擦掉,又开始在早上找的那堆草药中翻找,她记得这里面好像是有止血草的。
书到用时方恨少,封渔深以为然。
她以前受伤都是封家专业团队处理,所以这方面只学了个皮毛,她在草药中挑挑选选,从里面挑出几颗草药,一股脑的放在叶子上包起来用手碾碎。
荆北垣手伤得比较严重,草药数量有限,封渔就也不上他身上那些小伤口,只把严重的地方处理了。
处理完伤口,封渔把他外套脱下来铺在地上,把人挪上去,脱得只剩条底裤,然后上手从头开始摸。
察觉到对方有挣扎的意思,封渔拍拍他腿,严肃道:“别乱动,我看看你骨头有没有断。”
荆北垣深吸一口气,艰难道:“你可以、直、接问我的。”
封渔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好像也是哦。
“那你有没有哪儿痛?”
荆北垣动了动左手,说:“手腕。”
封渔看见他手腕处有块微微凸起,摸了摸,不太严重,就平时打架扭到的那种,她顺手就给扭回去了。
对于这种疼痛,荆北垣眉头都没皱一下,又慢吞吞道:“包里,有、药,麻烦你……”
封渔连忙打断他:“行了行了,都是半死不活的人,我听着都累得慌。”
荆北垣:“……”
倒也没有这么严重,他就是单纯的没力气。
封渔才懒得管他怎么想,这人八成是自己那位未婚夫,这次算是承了她的情,以后要是提条件也方便点。
她拿出荆北垣的外套摸了一遍,靠近胸口的地方有个暗兜,里面有个拇指大小的铁瓶,瓶子里装着两颗白色药丸。
封渔把药丸放到他眼前晃了晃,问道:“你要吃?”
荆北垣尽量忽视自己没穿衣服的事实,“嗯,需要,一颗。”
封渔把药丸塞进他嘴里,想想还是拿衣服给他盖上,虽然对伤口不利,但要是这种时候受凉发烧,只会更严重。
荆北路差点被药丸给噎着,分泌了点唾液才给咽下去,在心里暗道,他这个未婚妻,好像有点……虎?
能做的都做了,封渔也没什么能帮他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她拿了颗野果啃,坐在旁边看蓝尾鸟孵蛋。
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孵蛋,很有纪念意义。
蓝尾鸟用嘴尖慢条斯理地梳理着羽毛,封渔这才注意到,它尾巴上的羽毛,还带着点金色花纹。
她伸手戳戳蓝尾鸟的脑袋,说:“你还是个串串啊?”
旁边冷不丁传来道男声:“不是串串,变异品种,是个珍惜品种。”
封渔看向旁边用手肘撑着慢慢坐起身的男人,惊奇道:“咦,你又活了?”
荆北垣:“……”
谢谢,压根没死过。
他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虚弱,“只是中毒,刚刚那个药丸是可以解毒的。”
“哦。”封渔指指蓝尾鸟,问道:“你说它是珍惜品种?”
“嗯,是比较少见的变异种,具体有什么奇特的,目前也没人有这方面的发现……”荆北垣顿顿,有些尴尬道:“封小姐,能麻烦你帮我穿下衣服吗,我手不太方便。”
封渔瞥了一眼,应该是那颗药丸的功劳,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些,看这效率,应该是内部新研究出来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