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都在为她的婚姻问题充满愧疚,聂姝轻声安抚他们:“我现在觉得沈繁挺好的,人长得帅也没传出过乱七八糟的绯闻,我没什么好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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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拿钱帮人填窟窿不说还擅自决定结婚,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说话!沈繁,我不同意,你听到了吗?”
沈繁握着病房门把的手松开,将听到的话在舌尖上滚了滚,扬了扬嘴角:“到时候我会请你喝喜酒,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母子。”
“畜生,你不过是我捡回来的一条狗,没我你哪儿来的今天?”
沈繁轻笑道:“狗骨头硬了转头咬死牵绳子的人也不是什么新闻,罗女士,你的梦也该醒了,看在过去的份上,我不会让你稀里糊涂离开沈氏集团。”
说完他利落地切断通话,暗下来的手机在修长的手指间转动,片刻后才推门进去。
聂姝起身迎接他:“你来了,不忙吗?”不过分讨好又不会冷落他,这个度刚刚好。
“不忙,叔叔身体好些了吗?这家私人医院的院长是我的朋友,有什么需要只管提。”
被照顾的感觉他们已经体验过了,沈氏集团的背景热心网友也帮忙扒了个底朝天,想不知道它有多牛都不行。
聂姝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沈繁已经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人,一样的皮囊一样的骨骼,唯有那颗心像汪洋大海望不到边。
见聂父要坐起来,聂姝帮忙将枕头垫在他的背后,看他强带着笑脸和沈繁打招呼:“我都听说了,这几天都多亏你了,要不然那些混蛋伤害到他们娘俩,我恨自己一辈子。”
“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那双狭长的桃花眼说着看向聂姝,聂姝躲闪不及,同他的视线相碰,陌生的感情在心底雀跃欢喜。
有人推门进来,聂姝看了一眼,是带了很多慰问品的韩琦,比起这个深沉难猜透的老板,还是韩助理更随和。
“这边什么都有,怎么破费买这么多。”
韩琦笑:“这边离购物中心远,毕竟是医院,再怎么准备也难免有疏漏。”手上不停,包装袋里的东西收拾出来,不是什么贵重的却胜在暖心细致。
“阿姨,忘了和您说一声,公司合作事宜还是您亲自跟进比较好,同一件事两拨人来对接,负责的小姑娘是才刚入职的,工作量比平时加重天天加班,那天遇见我还诉苦说想跳槽了。”
聂父脸上的笑瞬间冷下来,其中藏着什么玄机自然不言而喻。
有些人解决困难不见人影,拖后腿跑钻钱眼跑的比谁都快,蛀虫当久了真以为没人发现,不过是因为有人希望这个人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惜吃惯了肉的人只会更加贪婪。
“让小殊去吧,顺便也跟着学学,免得将来手忙脚乱。”
聂姝拿出一次性纸杯给两人倒了水,韩琦快速接过,寡言的男人眉头紧皱,好像里面放了药一样能毒死他。
爱喝不喝,聂姝刚要放回去,他这才不紧不慢地接过来,抿了一口,声音淡淡地:“小殊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拍完宣传片,马上要进组拍戏,忙不过来。”
聂姝回头看他,他也正好看过来,一杯水已经喝完,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为他这张淡漠冷厉的脸添了一丝别的味道:“水不错,再来一杯。”
聂母已经决定由自己亲自盯着,却听女儿说:“爸妈,我看不如将这事交给韩助理办,他熟知流程,就在盛和出了问题也方便更正,人也可靠,就是不知道阿繁愿不愿意受点累。”
“可以。”
韩琦在心里连续啧啧惊叹几声,要知道自家老板那可是一切无意义的琐碎事必不过他手的,听听这都没底线到何种地步了,怕是连脑子都没动吧?
冲咖啡、订午餐、筛选文件,从明天开始就要沈总亲自动手了,他这个助理反而得以解放,唯一能治老板的唯有聂小姐是也。
“聂董、聂总放心,韩琦保证将事情办漂亮。”
聂父也在这时才想起女儿是丢下工作来照顾他的,不红的艺人职业生涯受限,不知有多少人演着演着就成为了观众记忆中的人,因为他们已经牺牲了婚姻,难道还要连她热爱的工作也剥夺吗?
沈繁看了眼桌子上那个印刻黄猫的可爱杯子,在聂姝再次将纸杯递给他时,他突然缩回手:“有点烫,可以兑点凉的吗?”
聂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杯子早上才洗过,水放凉了,你不嫌弃的话……”
沈繁应了声“不介意”,然后和聂父聂母商量订婚的事:“我在B城还有一位长辈,父亲过世后,我和她一起生活,我打算在举办订婚宴的前两天邀请她来雁城。”
空气瞬间凝滞,聂父余光瞥到女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有些难过:“现在谈订婚会不会有点太急了?”
“急吗?”
沈繁的反问足见他已经有了安排,早就说好的事,也没必要抱什么侥幸心里,聂姝冲父母投去安抚的眼神,说道:“我都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