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聂小姐吧?总算见到真人了,我是这边的保姆陈姨,有什么需要只管叫我。”
聂姝礼貌地冲她点点头,笑着称呼了一声陈姨。
别墅内部一切看起来都很气派也很新,不得不说沈繁的品味很好,天花板上的吊灯,客厅里的家具摆件让人看着很舒服很赏心悦目。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外面的全部景色都藏在这抹光后,为枯燥的的灰白风景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聂姝还在打量这片陌生的环境,手腕上传来熟悉的热意让她不得不回头。
沈繁的眉眼间积聚着因未休息好而生出的烦躁和不耐,话都不愿多说一句拉着她往楼上走。
直到站在卧室门前,聂姝有些不适地往后抽了抽自己的手。
“你带我上来干什么?”
“参观下我们的婚房,不满意改还来得及,顺便提前履行下妻子义务?”
聂姝倏然冷了脸,挣扎的动作幅度更大了,本能地往后退:“沈繁,你别太过分。”
沈繁拧着眉心看过来,手上的力道放松,但不让她挣脱,执意将她拉进来,关上门还上了锁。
午后阳光斜着铺在墙上,本该惬意舒适的心情此时像被乌云覆盖,凉飕飕的。
男人背对她脱衣服,磁性的嗓音指使她:“姝姝,帮我拿家居服。”
聂姝在左手边看到衣柜,推开柜门里面挂着满满当当的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她拿出一套蓝色的家居服放在床上,他已经脱掉了上衣,腰带环扣打开懒懒地垂着,裤子将脱不脱,让她看着心慌。
聂姝趁他穿衣服的空档转身往门口走去,咔哒一声打开锁,紧绷的神经跟着放松了一点,就在她按下门把手,门开了一道缝时,紧贴在她后背的男性滚烫的胸膛靠过来,大掌压在门上,响声里都带着主人的愤怒。
聂姝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手托着她的腿窝,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拦腰抱起,她疯了一般地将拳头落在他的身上,破了音地怒斥他:“沈繁,你这个混蛋,我恨你。”
聂姝整个人被摔入柔软的大床,长发掩面,她顾不上整理想要坐起来,男人单腿跪在床上,双臂撑在她身侧,俊逸的脸靠近她,深邃如黑潭的眸子望着她,像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走。
“你想做什么?”
男人薄唇间溢出一声轻笑,他翻身在她身边侧躺下来,霸道的将她揽到怀里,下巴低着她的头顶,长长地舒了口气,疲惫像浪花一样涌来。
“听话,别闹了,我好久没睡个好觉,困死了。”
话音落下他果真一动不动,没多久头顶传来他绵长的呼吸声。
聂姝抬头看他,曾经稚气的脸变得成熟,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就连睡觉还皱着眉头?
他只是想把她当个抱枕,她却想歪了,还以为……
他抱得太紧了,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她试图将自己从他如铁般的臂弯里拯救出来,没想到她不过动了一下,他抱的更紧了,下巴划过她柔软的脸颊,扎的有些疼。
突然想起在餐厅时他对她的控诉,为什么她要将他想的那么坏?没理由吗?有的,这段婚姻,她的内心深处想要与之结婚的人从来没变过,一直是他,只是有些路走岔了,隔着大江大河,再无法回到原处。
心里有道声音再说他玷污了他们那段美好,趁火打劫给予的帮助何尝不是一种无耻行径。
许是被他给感染,聂姝竟然也泛起困来,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再醒来外面天已经黑了,卧室里床头的黄色的小灯亮撒下一室的温柔,而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她掀开被子下地,熨烫平整的半身裙皱的像块抹布,走到门前,门上映照出她模糊的轮廓,但并不妨碍她看到自己乱成草窝的头发。
站在门前尴尬地抓了抓,想整理好再出去,而在这时,门被人推开,她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见是陈姨顿时松了口气。
“聂小姐醒了啊,快下来吃饭吧。”
聂姝应了一声跟着往外面走,肚子还真咕噜噜地叫了两声,中午她没什么胃口,加上和沈繁的沟通不顺,算是什么都没吃,这会儿还真饿了。
走到餐厅不见他,聂姝洗过手在餐桌旁坐下来,将头发拂在耳后,状似随意地问:“他人呢?”
“先生啊,下午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他打来电话说让聂小姐先吃,不用等他了。”
陈姨将菜端上桌,都是照着她的口味做的。
“要是不和胃口和我说,我再改。先生也怪不容易的,本来就忙睡不够,好不容易偷个闲也不消停。”
聂姝将筷子伸向那道红烧鱼,夹了块嫩肉放进嘴里鲜的很,眯了眯眼,心情也跟着轻快。
“他平时都住这里吗?”
“不常来,这边装修好有小半年了,一直是我打扫整理,今天是他头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