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花了,衣服湿了,将她要出去转转的计划全给打乱了,气急地她气愤地拍打作恶的人。
男人笑声磁性,胸膛震动,而后堵住那片唇,缠绵的亲吻一阵后,他喘息着说:“谁都知道我受情伤了,那两个人和我说女人有什么好,我只有你一个女人,说你坏话的人该揍。”
聂姝在氤氲水雾中看着那双不真切的眼,里面的感情像是满的随时要流出来:“沈繁,你别说你还爱我,我不信。”
他推着她往后走了两步,被水打湿的衣服靠在冰冷的墙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男人的手已经滑下去,含糊地说:“随你,爱信不信。”
一整个下午又是在床上度过,睡醒太阳已经往西,旁边的男人睡的很沉,没有醒的意思。
聂姝曾经看过一条树洞,热恋中的男女,男人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假日里哪儿也不去只想在床上做爱做的事。沈繁这两天总缠她,这算什么?
以前的沈繁和她交心,不管做什么都会和她说明白,临末还要加一句“不指望你能猜出来,吃的都想等人往你嘴边送,更别说动脑子了,懒死你算了。”
分开后需要动脑子的场合太多,她早已经不像以前什么都可以依靠他了,这几年她学了很多本事唯独没学会怎么看透他的心,哪怕现在她和沈繁靠得这么近也是雾里看花。
中午没吃饭,反倒消耗了一顿力气,聂姝起床让酒店送餐,吃了个八分饱懒洋洋地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睡袍下那双白皙修长的腿伸展,她单手支着头看电视看得正入迷。
醒来打算将人捞在怀里的男人抱了个空,腰下只围了一条浴巾快步走出来,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走过去将她的腿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下,弯下腰去追逐女人的唇瓣。
聂姝被他吻的呼吸不上来,在他肩上捶打几下,等他退开,不满地骂他:“你属狗的吗?”
沈繁在她的臀上拍了拍,心情大好地说:“收拾一下换衣服吧,一会儿陈宇派人来接我们,他的面子总得给,不然你哪儿来的力气骂我?”
聂姝被气得指着他:“你,你……”半天都没说出完整的话。
就说这人靠不住,昨天晚上才说的话今天就忘到脑后了。
陈宇约的地方是苏市有名的高档会所,和雁城没什么两样,有钱有权的男人身边从来少不了酒和美女,灯光暧昧,气氛旖旎,放浪调笑的声音让聂姝皱起眉。
陈宇留意到出声道:“这是干什么呢?乌烟瘴气的,把不相干的人都带走。”
一时热闹的包间瞬时安静下来,沈繁很快被那些老板带走聊投资合作的事情,聂姝插不上话也觉得无聊,坐在角落里打量包间内的装潢。
“是沈太太吧?”
一个打扮偏中性的女人递给聂姝一杯香槟,聂姝接过来,客气地点头说是。
“您好,我是负责此次拍摄的摄影师,沈太太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我会尽可能的满足您的喜好。之前曾在易立见过您一次,我那时给朱敏拍宣传照片。”
聂姝没什么印象了,只能礼貌地点头笑了笑,不料她接下来的话让聂姝的笑僵在脸上:“这次多亏了婷婷,是她将我介绍给沈总的,我才有机会来苏市。”
聂姝扯了扯嘴角:“是吗?沈繁和赵婷婷的关系这么好?”
女人笑了笑:“听说两人在大学时代一起出国念书,应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聂小姐不知道吗?”
聂姝抿了口手里的酒,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懂的?无非就是专门来恶心自己的,本就没什么期待感的婚姻现在更成了一个笑话。
“接下来的半个月辛苦你了。”
而此时陈宇正打量着那边笑得温柔大方的女人,不过笑意未达眼底,一本正经的敷衍人。
沈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悦道:“看什么?”
“这么小气?看一眼都不许?真就她了?不后悔?”
沈繁嗤笑一声:“有什么好后悔的,结婚不就是过日子?我们各方面都契合,少了很多麻烦的环节,她想要的我都给得起。”
“怎么听着这么冷漠,没感情却要走进婚姻的坟墓,迟早要出乱子。婚前财产处理好了吗?你沈家家大业大,将来离婚她能断你半条命。”
沈繁睨了他一眼,笑得无所谓:“她不会和我离婚。”
他能感觉到聂姝心里的挣扎,她的靠近和软化,这让他更加有信心。
陈宇耸耸肩,对他的话充满怀疑,这位沈太太远没有外表看起来这么温顺听话,沈繁未免太过自信了。他起了个念头,随即又压了下去,拿好友的婚姻来做赌注有点缺德,毕竟看起来沈繁要比人家投入的多。
“结婚那天我会给你们送一份大礼,感谢你帮我们家。”
沈繁端起酒与他碰杯:“算不上帮,你应该知道我很乐意做她不喜欢的事情,不过她确实有让人值得佩服的地方,对谁都能狠得下心还有反复无常。”
“婷婷……我这个妹妹从小和姑姑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