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两口子拍了拍她以示安慰,聂父将她郑重交给沈繁,嘱咐语重心长:“我把姝姝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沈繁将掌心收拢,抬起那双白皙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爸爸放心。”
聂父和聂母退回到他们的位置上观礼,而旁边坐着的人正是他们的亲家,本该欢欢喜喜的好日子,沈夫人脸上的不耐烦半点不收敛,聂父见状心又沉了几分,要不是家里遇到麻烦,哪用愁眉苦脸的?
沈繁和聂姝按照流程发誓一生忠臣于彼此,共富贵共进退,至死不渝。
太阳浅碎的光在两人清澈的眸海里闪烁,聂姝痴迷地看了许久,没有算计,没有深沉,让她觉得他们是真的能过一辈子的。
在交换戒指的那刻,聂姝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手指微颤,将男戒套到他无名指上,抬头时冲他露出笑容。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男人靠过来,聂姝顿感身边的空气稀薄,眼睫颤了颤,晶莹清澈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他。
温热的唇瓣在她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明明两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聂姝却忍不住红了脸,俏脸红扑扑的,任谁都看得出她早已经在这段感情中沉沦。
林佳佳抱着孩子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好友扔捧花,她将孩子给林母抱,自己站在一众等着抢捧花的未婚女孩中,大大方方道:“姝姝,往我这里扔。”
她的话音才落让坐在后排的严谨臣当即变了脸色。
他拗不过她的坚决,在两家即将撕破脸时答应了离婚,他大方的将两人的婚房还有几处固定资产及部分财物给了她,就算没有林家她现在也是个小富婆,为此妈妈同他大吵一架,母子俩闹得不欢而散。
他原本只是想给她一个宽松舒适的环境,好慢慢发现他的好一起修复这段感情,给甜甜一个完整健康的家。
自从离婚后她彻底放飞自我,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光彩逼人,参加没完没了的聚会,一堆年轻小男生围着她转,什么爱他,通通都是假的,想早点甩了他才是真的。
越想心越冷,捏在手里的请帖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形,旁边的严夫人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压低声音警告:“你不会没出息到还想和她复婚吧?想都不要想,我已经给你相看好赵氏集团家的小姐了,过两天约个时间见个面吃个饭。甜甜的抚养权既然拿不回来就不要了,整天和她妈待在一起能学好?免得回来气我。”
聂姝背对着众人作势要扔,林佳佳本来就个子高,站在那一帮女孩子中间十分扎眼,他没理会严夫人,起身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走到前妻身后。
捧花明显是冲着这边来的,两个天真的女人,靠这个就想和他划清界限?
他伸长胳膊抢在林佳佳前面拿到捧花,看着气急败坏的女人,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咱们没完。”
说完后扬长而去,重新回到座位上,在严夫人的怒目瞪视中笑了下:“妈,不用白费功夫了,我不会见你安排的女人。甜甜是我的女儿,我能和她妈复婚再好不过,不然我之后,咱们严家的继承人就是她。你要是不满,尽早和我爸再要一个。”
严谨臣没有压低声音,后排的人听到没忍住笑出声,严夫人一张脸臊得慌,趁人立场直接回家了。
走完流程,沈繁去招待客人,聂姝和林佳佳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聊天。
“恭喜你摘得沈太太的头衔,以后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也得低下头和你说话,感觉怎么样?爽不爽?”
聂姝好笑不已,喝了一口果汁,摇头说:“都过去了,就算低头讨好也不是真心的,何必浪费时间。严谨臣看起来还没死心,刚才他把捧花抢了那几个女孩快恨死他了,有几个女孩子看起来嫁人心切。”
“懒得理他,都离婚了,还给我发短信打电话让我离帅哥远点,他以为他是谁啊?有病。我偏要和长得好看的小哥哥一块玩,气死他。对了,你们去哪儿度蜜月?是不是还要回B市?他那边的亲戚应该不少吧?”
聂姝摇摇头:“沈家子嗣单薄,没什么亲戚。他这阵子手头有重要项目要忙,走不开,而且我也没什么玩的心思,你知道我比较宅。我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想早点开工。”
林佳佳啧啧两声:“我看你还是死心吧,这种几代单传的有钱人家摆在第一位的大事就是生孙子,一个不行,得多生几个,不然以后真绝后了怎么办?你那婆婆发话了?生儿子给奖励吗?”
聂姝不客气地敲了下她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你八卦小报看多了?那些和我无关,不用胡思乱想了。”
整个花园里属于她的客人没几个,有点惋惜学长没来。
说曹操曹操到,聂姝接到了学长打来的祝贺电话欣喜不已。
没说几句话,那边一阵沉默,之后听学长嗓音凝重道:“学妹,有件事我很抱歉,这么久才告诉你真相。那年借给你家应急的钱,其实是沈繁给的。我家当时和沈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我们没法拒绝沈夫人的要求。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