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语速不紧不慢,表情风轻云淡,两相结合,莫名给人被珍视的感觉。
早就缴械投降的江昕芸觉得,这人说这些话时,叫人心甘情愿主动打开城门,任他畅通无助。
她还是难以置信,压下心头悸动,忍不住问:“你真是小姑娘唯一的追求者?”
陆行云轻嗯了声,等了几秒,突然轻拧眉梢,语气稍有不满:“我有点后悔。”
江昕芸:“……?”
“我应该直接取,小姑娘的老公,”陆行云认真道,“这样,就没人敢喜欢你。”
江昕芸:“……”
江昕芸有点好笑,觉得男人好幼稚,但最后一点怀疑也没了,放平心态,不就是被男人看见花痴成长史嘛,她现在也知道男人的痴男成长史。
抵平了。
江昕芸把满天星放在客厅的玻璃桌,仔细调整方向,满意地笑了笑,转身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我俩认识的时候,我没告诉你名字。”
陆行云想也不想:“你给我送草莓蛋糕的时候。”
江昕芸:“?!”
江昕芸:“第一回 上门就认出来了?你怎么从没告诉我?”
陆行云轻拧眉梢,语气莫名委屈:“我想告诉你,但你好冷淡,我不好意思,还很害怕。”
江昕芸噎了下,小脸有点热:“有什么不好意思?”
陆行云表情委屈:“就很不好意思,怕你觉得,我自作多情。”
每回见到小姑娘,他都很紧张,眼神和举动都很小心翼翼。尤其小姑娘在剧组时,似想跟他保持距离,导致男人觉得,如果他再靠近,热情点,小姑娘会掉头就走。
陆行云:“不敢靠近,怕你不舒服,更怕你不高兴;不靠近,又觉得很遗憾,下回肯定没机会。”
这不就是她当时的心理活动,几乎半点没差,江昕芸好笑:“你这么红,每天都有上亿小迷妹想看你。该怕错过机会的是我。”
陆行云神态认真:“别怕,我心里只有你,只要你想看我,随时都会出现在你面前。”
闻言,江昕芸小脸一热:“就算在工作也会?”
陆行云毫不犹豫:“当然。”
江昕芸小声道:“真不是合格打工人。”
陆行云毫不犹豫:“打工哪有老婆重要。”
这话让江昕芸脸噌地红透,在心底默道,还不是你老婆呢,嘴角扬起弧度,小梨涡若隐若现:“要是放在古代,你一定是昏君。”
陆行云淡笑:“你就是霍乱朝纲的妖后。”
江昕芸:“……”
江昕芸不再跟他闹,起身去厨房:“我去做午饭了。”
陆行云跟在她身后:“我来帮忙。”
江昕芸把他推出厨房:“算了,别说你现在,就算四肢健全,也不见得能帮我忙,出去等着。”
陆行云可怜巴巴地轻哦了声:“那我站门口,行吗?”
江昕芸:“……行吧。”
陆行云生日,江昕芸自然想大展拳脚,但他肠胃本就脆弱,很多东西都没法吃,这会受伤,本就艰难的局面雪上加霜。
两小时后,一桌清淡的,江昕芸轻叹:“等你伤好了,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陆行云笑:“这样已经很好。”
吃完饭,江昕芸把碗筷丢进洗碗机,跟陆行云窝在沙发看电影。
期间,陆行云手机响了好几回,他直接关机。
电影结束,陆行云摸出手机,刚开饥,不停震动和响铃。
江昕芸想了想,小声提议:“要不,你跟他们说清楚,不然很可能一直这样。”
陆行云沉默一会,点头,点开消息,认真看。
几乎全是陆家人的消息和来电,内容跟往年差不多。凌婉清给他打了几个电话。
完成任务般浏览完消息,凌婉清又来电。
陆行云迟疑半秒,接通,没说话。
凌婉清很小声:“阿云,今天是你生日,在哪呀?”
陆行云:“家。”
凌婉清试探问:“陆家老宅吗?”
陆行云轻拧眉梢:“不,自己家。”
凌婉清似松了口气:“你看陆泽凯的采访没?”
陆行云眸底闪过疑惑:“什么采访?”
凌婉清:“他今天有个采访,对记者说了很多有关继承人的事。”
陆行云眉头一塌,捞起遥控,搜索陆泽凯的采访,很快出来。
江昕芸看向屏幕,认出这是陆泽凯。
他与行云哥眉眼相似,只是没那么精致立体,气质更老练,因为年纪原因,多了几分富态,随时都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看着有些不舒服。
江昕芸不明白行云哥怎么突然点开陆泽凯的采访视频,面露疑惑。
记者正在采访,问陆泽凯出于什么原因,选在父亲节捐款四千万。
陆泽凯从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