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用了咬了咬牙,说话间不禁站直了些身子,“哈,语文勉强及格的偏科生果然用词就是不严谨呢,大乌见小巫岂是能用在这的?呵呵,您平时作为坐在一边看作为别人的我在收拾的少爷,自然不会注意到我那些时候到底在干嘛,所以也难怪能说出我在家也是在边上打嘴炮这种话了。”
南宫祁眯眼笑着,丝毫不示弱:“哈哈哈,万古同学还真是记仇呢,之前不就拜托你帮我收拾了几下屋子吗,而且我也动手了,现在怎么能断章取义说我就坐在边上看你收拾呢。”
万古阴阳怪气的继续:“呵呵,要说断章取义那还得是您这位大少爷来的有一手啊。再说,你真的敢确定你之前是拜、托我帮你收拾几、下屋子,而不是拿东西要、挟我必须帮你打、扫、整、一、年、的屋子,并在这段时间做、你、的、小、弟?”
南宫祁也继续:“……”
万古也也继续:“……”
两人一轮一轮的来回不断,我都要怀疑他俩会不会就这样成为永动机了。
而听着他们的互怼,我竟然不自觉扬了扬嘴角。似乎是心里默认,他们能这么打趣对方,就代表已经没事了。
刚才看到的景象,除了我手心的冷汗和真的踏入进了南宫祁家,仿似并没有其他能证明那幕恐怖出现过。
我僵硬地松开万古,收回自己的手,捏紧了自己衣角,干干开口:“那个,谢、谢谢你们了,不过我、我……”
我本来想说回去自己家,还是不打扰他们了。
结果,话还没说出来,万古就像猜到了什么,无语地斜了一眼过来。
他依旧抱着双臂,倚在桌边:“你家里除了你,没有一个人吧?”
显然,我被他问住了。手指在衣摆纠缠了半天,都吐不出半个字来,最后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早就有所预料似,万古轻笑:“今天就住南宫少爷家好了呗,反正以这家伙的性子,想必这房子暂且是个神仙都擅自进不来的。”
南宫祁闻言怒了努嘴,无语朝万古瞥过去,和他无奈对上一眼。
接着,万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态度认真:“实话跟你说好了,我收到了你父亲的委托。那个黑衣人,应该就是你父亲想要我们防备的人。”
顿了顿,他垂眸又重新抬眼看我:“你父亲,要我们在这三个月内,保护你。”
三个月,黑衣人……
这些因素太凑巧了,凑巧的我以为这又是在做梦,自儿时那场目睹的黑暗现场后,又是在做噩梦似。
八岁那年,我在邻居家玩得很晚,回家时因为离得十分近,外加我们那一带特别和平,所以爸妈平时也很放心让我一个人走完这段十来米远的路程。
一如往常那天回家的我,在拐角口,却目睹了一起杀人事件,而且还是第一现场。
那天的场景我一生难忘,特别是当那个杀人犯注意到了小小的我,从房内走过来了些,在窗口对我露出那个狰狞到嘴角快要咧到太阳穴的笑时,我的泪水刹那间流个不停。
我清楚记得,当时那个人,穿的也是一身黑。但是因为他脸上糊了什么东西,导致我看不清他的脸。
也或许因为这一点,潜意识里我把他的笑用力映入了脑海。只要重新看见那个笑,我便能清楚回忆起那天的场景。
☆、一起
之后的三个月,警察在我们那调查徘徊了整整三个月,除了知道死者是如何残忍被杀死的之外,一无所获。
那个凶手,心思十分缜密,且手段十分恶毒。他所犯下的罪行上了电视,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与唾骂。
接着爸妈便带我搬离了那边,去了离那块地方非常遥远的另一块区域,简直横跨了大半个国家,来躲避这个凶手的报复。
每每梦见那个凶手,大汗淋漓醒来的时候,我的脑海都会清晰无比地映着两个数字:十、三。
对此我很奇怪,为什么我每次梦见那晚的凶恶,这两个数字就如那天未散的恐惧似充斥我的整个脑袋?
乃至于我鼓起勇气去搜索了当时的案件,浏览了许多关于那件案子的相关报导。
平复了许久,我终于颤抖着手指又在关键词搜索那多打了两个字。像是心中早有了一点确信,以至于我看见当时凶杀现场拍摄的图片时,除了畏惧、战栗、反胃,更多便是脑袋如死机般的嗡嗡声。
我看到,为数不多警方公布的照片中,在染满血迹的墙壁上,画着一个扎辫子的小人,以及小人边上的两个数字——十、三。
且,它不是用阿拉伯数字写的,用的就是简体汉字。
我把这事告诉了我爸妈,很快,他们就带我去报了警,还替我找了心理医生和催眠师,让我麻痹了大脑,忘记了关于这事的很多部分。
只是,在刚才那一个片刻中,它们又都被我回想了起来。
而且彼时的我,记得的那时候的事,竟然相反的,比之前的我还要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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