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以为意:“别紧张,我们也是无意闯入这里,你若知道出去的路可以告诉我们,我们这就离开。”
犬夜叉眨眨眼,两只粉白耳朵慢慢耷拉下来,好像在考虑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的耳朵又精神地竖起:“好,我可以带你们出去。可是……可是……”
他“可是”了半天,鼓着脸不太好意思开口。
琴酒见状,心领神会地道:“管饭。”
犬夜叉的双眼瞬间明亮。
……
同一片天空下,同一片树林里,在数百米外,一个与犬夜叉相貌相似,只个子高半头的小少年躺在一根斜伸的枝桠上闭目养神。
他的面颊犹带着几分婴儿肥,轮廓圆润,眉目俊丽,介于可爱和俊美之间。穿着一身银色的衣袍,长发松松地扎成一束垂在胸前,发尾与衣袖逶迤及地。一只鸟停在他身前,正悠闲地啄洗毛发,忽然迎上他冰冷的目光,吓得连滚带爬飞走了。
小少年直起身,抬起手臂,衣袖滑落至手肘,露出一大片烫伤般的红痕。
“愚蠢。”
冷然一斥,他轻巧跃上枝桠,缓缓走向树林深处。
另一边,在犬夜叉的带领下,琴酒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向出口走去。林深树茂,脚下踩着的又是多年的枯枝落叶沤出的淤泥,更别提无处不在的蚊虫蛇蚁,环境极其恶劣。
白马特别招虫子,这才走了两分钟,身上就被咬出一堆包,抹了印度神油也没用。
琴酒对此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圈蚊香点燃,让白马自己拿着。
犬夜叉嗅觉灵敏,蚊香刚点起他就闻着味儿转过头问:“那是什么?”
琴酒低头看了看三头身的他,见他虽然身手敏捷,但那双小短腿要跟上三双大长腿的走路速度还是比较费力,便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放上臂弯。
犬夜叉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小腿不安地晃了晃,很想推开他跳回地上。可不知为何,窝在这个男人怀里,让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模糊的安全感,仿佛久远之前也曾有人如此抱着他,走向另一道身影。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选择窝进琴酒怀抱,留住这份莫名怀念的感觉。
趴在琴酒肩上的蝴蝶悄悄把“神使亲和力加成机器”开到最大档,深藏功与名。
琴酒对犬夜叉和蝴蝶的想法一无所觉,随口回答犬夜叉的问题:“那是蚊香,驱赶蚊虫用的。”
毫无疑问也是神国出品。
快斗提着一袋软糖走在白马和琴酒中间,一边蹭蚊香一边跟犬夜叉搭话:“诶,你说你在这里呆了很久,可我看你年纪也不大,你的很久到底有多久?”
他问这话时刻意忽略了犬夜叉头顶的耳朵。
犬夜叉手指蜷缩,不自觉揪住琴酒肩上的衣服,耳朵软趴趴地耷拉下来:“我不记得了,应该有二十多年……了吧。”
“二十多年?”快斗“诧异”地瞪大眼,仔细打量他一番,像是才发现他的耳朵似的脱口而出:“啊!原来你是妖怪啊!”
敏锐地察觉到怀中的小娃娃又有炸毛迹象,琴酒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而快斗的下一句话也适时响起:“我有两个妖怪朋友,不过他们都是成年状态,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妖怪幼崽。”
犬夜叉身体一僵:“妖怪……朋友?”
妖怪和人类也能成为朋友?
“对啊。”快斗点点头,笑容灿烂,“想不到妖怪们小时候也像人类一样娇小柔弱,还挺可爱的!”
说着,他伸手捏了一把犬夜叉的耳朵,又笑道:“耳朵也毛绒绒的。”
犬夜叉大怒,气呼呼地拍开他的手并反驳道:“我一点也不娇小柔弱,我很强大!”
“是吗?”
快斗三言两语化解了他们与犬夜叉之间本应存在的由身份带来的隔阂,拿软糖逗他,套出不少他的信息。
白马拎着蚊香在一旁看他逗孩子,既好笑又佩服。
这家伙当怪盗时迷倒万千少女,平常也这么招人喜欢,果然亲和力这种东西是天生的,想学也学不来。
跟快斗斗了会儿嘴,犬夜叉睁着大眼睛萌萌地瞪他一眼,扭脸去看琴酒,别别扭扭地问:“那……你也有妖怪朋友吗?”
“嗯。”琴酒脚下爬过一条蛇,淡定地拿脚尖挑飞,“他们都是我的员工。”
“员……工。”犬夜叉将这个陌生词语复述了一遍,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几分希冀,“我可以当你的员工吗?我很厉害的,才不像他说的那样弱小!”
说完,他又恶狠狠地瞪了快斗一眼,虽然这一眼的气势被他的包子脸削得只剩萌。
琴酒揉揉他的耳朵:“我有事要做,你在这里等我,如果我回来之后你的想法依然不变,我再带你离开。”
“不要!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犬夜叉对“等待”这个词语的反应十分激烈,“我不要留下等你,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记忆中,有个人把他放到他之前呆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