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擦掉玻璃上最后一点污渍,沉声道:“那是部分阴阳师用来操控人类与弱小妖怪的法术,一但被死气植入,相当于成为死气释放者的傀儡,哪怕不被那人驱使,受死气侵染之人也会在百日内丧命。”
源赖光狠狠拧起眉头:“还有这种恶毒的术法?是哪个流派的阴阳师创造出来的?”
“不清楚,我并不关注你们人类的事,只是偶尔听手下说起过。”杀生丸眸色加深,暗沉沉的犹如雨前的天空,周身盘旋起无形杀机,“你也是阴阳师,你不知道吗?”
源赖光无奈扶额:“我来自平安年代,比你们战国早了五百年呢,我哪有可能知道后面的事。”
“可你不是战国时代就醒过来了吗?你之前说的。”酒吞还记得鬼切第一次和琴酒正面硬刚的那个晚上他讲的故事。
“是啊,可我那会儿恍恍惚惚的,状态很差,对外界的事根本毫无知觉,当然也不会知道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源赖光耸耸肩,又向还没回过神来的快斗招招手,“小子,过来,我给你看看怎么回事。”
快斗眨眨眼,再眨眨眼,一脸懵圈:“你们刚刚说我中了那什么……死气,即使不被施术人控制也活不过一百天,是这个意思吗?”
杀生丸面无表情地点头:“是。”
快斗愣了三秒,突然一个箭步蹿到源赖光跟前:“大哥,你快给我看看还有救吗?”
源赖光抬手在他额前点了点,闭目感知片刻,眉头一皱:“你体内确实有股埋藏得很深的阴冷力量。”
“能剥离吗?”琴酒淡声问。
“如果是我全盛时期,要剥离不难,但我现在只剩魂体,力量不全,没办法在保证黑羽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将其剥离。”源赖光并指点在他心口,“我暂时帮你把那道所谓的死气封住了,黑泽,你有没有办法?”
快斗眼巴巴地看过去。
没办法,不是他怂,而是目前的情况已经触及到他十二年寒窗苦读的知识盲区,想自救都不可能。要不是正好认识琴酒他们,他恐怕会毫不知情地过完这一百天,然后莫名其妙地送命。
“办法当然有。”琴酒不紧不慢地掏出打火机点燃神火,金色火焰一出,世界为之一暗,衬得它灼灼明亮,宛如曜日,“不过现在不能用。”
杀生丸瞳孔骤缩,盯着那簇小小的火焰如临大敌。犬夜叉压下耳朵,看向神火的目光既警惕又畏惧,下意识摆出了防御姿势。
快斗认得这支打火机,上回他被沾染妖气的子弹打伤时琴酒就是用它救了自己,所以一看到琴酒亮出打火机,他就感觉稳了。
可惜他的笑容还未扬起,就因为琴酒的后半句话瞬间垮了下去:“为什么?”
白马突然get到琴酒的想法,露出了猹的眼神:“黑泽,你是想通过这道死气顺藤摸瓜查出那位阴阳师的下落?”
酒吞眉梢一挑:“你要对付他?”
当然,因为任务来了。
面不改色地屏蔽任务提示音,琴酒点头道:“黑羽,你不想查出那人给你下死气的目的吗?你不想亲自报仇吗?”
两个“不想”被他说得平淡又冷冽,快斗眼眸微眯,托着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有道理啊。莫名其妙被阴了一把,若是不以牙还牙,我这个怪盗也该改名圣盗了。”
茨木挑起大拇指:“我觉得还是怪盗好听。”
“……这是重点吗?”
不理会这脑回路跑偏的一人一妖,琴酒转身走到夏目身前:“跟我说说你知道的那个可能与此事有关的除妖师家族。”
夏目正倚着田沼闭目养神,闻言掀开长睫,困惑地问:“你想干什么?”
“如果你说的人和暗算黑羽的是同一个人或相关的人,我们正好顺手收拾了。”琴酒摩挲了一下攥在掌心的打火机,语气平淡得仿佛就是出门踏个青,“如果不是,我要记在备忘录里,有空再去把他们安排了。”
夏目被他平平无奇的狂妄态度惊呆了,条件反射地看向田沼,却见他笑着握了握自己的手:“相信老板吧,他可以做到的。”
“好。”夏目显然不太信任琴酒,但他相信田沼,“的场家族,是的场家族。”
那是一个与敢与强大妖怪做交易,甚至算计它的可怕的除妖师家族,先前田沼之死,也与的场家族中的某个除妖师有莫大关系。
“的场……”琴酒眯了眯眼,蓦地想起一个人,一个在组织的研究员名单上,同样姓的场的人,“田沼的死,是不是与他们有关?”
夏目猛地攥起拳头,紧紧扣住田沼的手腕。
田沼也是一愣:“老板?”
拍拍他的头,琴酒没有多做解释:“黑羽,来,让我看看你体内的死气出自哪个人,那个人现在又在哪里。”
快斗颠颠地跑过去,非常自觉地拉起他的手按在心口处。
这场景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酒吞甚至想到了早上刚看完的《霸道王子俏女仆》里同样的桥段,嘴角弯起一个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