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午我看了很多地方,走个几分钟就到了。草坪很软,周围又都是矮树,没人会路过。”
“没带东西。”
“我带了。”石溪生从包里翻出润滑剂,安全套,甚至还有护膝护腕。
尚司冷冷地看着他,抵不过被亲得七荤八素,两人就悄悄摸摸地爬出了帐篷。
石溪生一路像喝醉了一样挂在他身上,乱摸乱笑。当然,都小心地控制了分贝。
尚司跪趴在草坪上,裤子被褪至膝盖。石溪生以同样的姿势覆在他身上,一手圈着尚司的腰,一手沾着润滑剂往深处探去。
“宝贝,我真没想到你会答应。”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尚司随口拆穿:“装什么,没想到你东西能带的那么齐全。”
“有备无患嘛。”石溪生扁嘴道。
尚司尽量无视,“赶紧做完回去。”
“好好好。”石溪生不再废话,全心全意地在尚司的后穴里翻弄起来。
尚司难忍地抑制着呻吟的冲动,石溪生将上衣脱了下来,让他咬着。
这儿,他们是真不敢发出声音来叫人听着。石溪生万分遗憾,但没办法,有舍才有得。
“唔……嗯……”尚司只在实在忍不住时,才用鼻音发出小声的哼哼。
石溪生伏在他耳边,心痒难耐,涨得飞快,解开裤子,将套戴了上去。
但下一步,他并没有直接插进去,而是在尚司的股缝间,来回地蹭,蹭了好几下,依旧不顶进入口里去。
尚司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快进来,磨蹭什么呢。”
石溪生淫笑了几声,“宝贝,说你想让我干什么,进哪里去。”
尚司撑着上半身的两只手,收回一只,往下摸去,作势要提裤子上来。
石溪生连忙全捅了进去,捉住他的手,小声埋怨:“宝贝,你真是不给面子。”
尚司无法回话了,寂寞的空洞一下被填满,他无可奈何地“啊”了一声。身体小幅度地颤动着,头连带着脖颈高高地仰起。尚司想象着他们的姿势,和春天满大街随地交配的公狗母狗如出一辙。
哦,他们是两条公的。
石溪生没有急着动,他在给尚司时间适应缓冲,手探进尚司的上衣里,挑拨着那两个突出的小点,轻轻掐揉。
“嗯……别摸了……直接动……”尚司发号施令。
石溪生悉听遵命,手收回环在尚司腰间,下半身开始运动。一下撞到底,重重地碾在肠壁上,又一下抽回到几乎洞口,险些分离,至深至浅地进出着。
尚司几欲叫出声来,他的身体各处早被石溪生了如指掌,轻巧地讨好摆弄。纤细的躯体规律地上下起伏,仰起又下坠,紧追着那根炽热的肉棒,搅乱心智。尚司腰腹紧绷,恨不得再吞得那巨物更深一点,将他捣烂。
石溪生俯下身,在他耳边说:“宝贝,我要爽死了,我再快一点。”
尚司用混合的鼻音“嗯”了一声,抬臀往上又送了一点。
收到邀请的信号,石溪生心花怒放,凶狠又猛烈地顶撞了起来。微风拂过,婆娑树影沙沙作响,正好掩盖啪啪声。
酥麻感侵袭四肢,尚司越趴越低,支撑不住往下塌,石溪生只得以双手箍住尚司的腰,使得这场性事顺利进行下去。
“等……等等……停下……人……有人……”尚司惊慌地沉声道。
身后的人太过沉醉,充耳不闻,尚司急得使劲掐了石溪生大腿根一把。
他这是急糊涂了,如果石溪生被这一下掐得痛叫出声,岂不是适得其反,引人注目?好在石溪生嘴巴闭得还算紧。
石溪生又憋着疼,又憋着欲望,停下动作,伏低身子,顺着尚司的目光去看他说的人。两人潜伏在夜色中,远远望见一道模糊的黑影,并未朝他们这儿来,而是靠近了溪边。
这个距离看不清是谁,只听见那人吹着轻松的口哨,对着水面,从裆部画出一条银白色的抛物线。大约一分钟后,拉好裤子拉链,转身走远。
“真没素质哈……”石溪生发表观后感。
尚司后怕地狂喘气。要是刚刚石溪生叫出声了,要是那人往他们的方向投来目光,要是他们苟合的事被别人逮住……尚司想,可能他会逃到国外去生活。
石溪生什么都没想,他的脸皮比城墙砖还厚,即使被发现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他知道尚司的脾气,害怕尚司的脾气。好像活了二十多年,他唯一怕的,就只有这个。
等尚司不喘了,石溪生蛰伏的雄狮又苏醒了,寸寸紧逼,他可没有半途而废的念头。
恰到好处的月光,朦朦胧胧地洒在两具交叠碰撞的肉体身上。若是再亮一点,可能会被远处的人发现,若是再暗一些,就无法看清爬到手背上的小虫子。
尚司艰难地用另一只手掸走那只飞虫,心绪一下也被扰乱。
此刻,明明他身上趴着一只更大的虫子,更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