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遵和禾小暑见状,一个伸出手在空中挥了挥,劝说:“哎呀,年轻人早上不要火气那么大啦。”
另外一个拉扯着风煦微劝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再躺会儿去,在别人家里就都是客,好赖给些主人面子。”
行山一瞪他们:“你们和什么稀泥,”他霍然弹起:“我昨晚当然没睡好,你们一个打呼和打雷似的,一个牙齿磨个没完,让人怎么谁?猪才睡得着!”
风煦微也跳了起来,道:“你骂谁是猪?”
两人便推搡了起来,马遵这会儿也没了好脸色,看着行山,攥起了拳头:“你自己睡不着干吗赖别人?”
禾小暑还在做和事佬:“出门在外的,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
二哥眼珠一转,踢了踢小妹,两兄妹也加入了劝架的行列,二哥拉开了风煦微和行山,道:“给我个面子,大家别吵了。”
风煦微一瞅二哥,哼了一声:“主人家,走,带我去洗澡去!”
二哥对他笑着点着头,他又看了看行山,还是一脸笑:“这要不是导航导错了,您也不会来到这里啊,都是缘分,缘分,我让小妹带您放羊去,您没放过羊吧?”
小妹便拉着行山要往屋外去,二哥则拽住了风煦微,道:“我带您去河边,您去拿些换洗衣服吧。”
他看着禾小暑和马遵:“二位呢?”
马遵一扯衣服,又要坐下,说道:“吃早饭,不能浪费粮食!”
禾小暑拿起了面前的一大碗炒米,捧在手心里,说道:“你们去忙吧,我们自己吃。”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砰”一声巨响。
像枪声。
像是从南屋传来的。
两路人马齐刷刷从厨房的窗口望出去。
南屋里,三姐站在炕下,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着眼前的爹妈。爹和妈看上去是那么虚弱,爹握着一杆猎枪,手还在不停摇晃。妈从被窝里也摸出了一杆猎枪,对着她又是一枪。
砰。
三姐睁着眼睛倒在了地上。爹朝她啐了一口,妈把奶茶泼在她身上,老两口捂住肚子,妈说:“饿死人了。”
爹说:“出去抽根烟。”
两人拄着猎枪下了地,一人拖着三姐的一条胳膊把她拖到了屋外。
大屋,小屋里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看着他们颤颤巍巍地走出屋子,看着他们把三姐扔在了院子里,自己在树墩边坐下,抱着枪,各点了一根烟。
小屋里,大哥惊呼:“老三!”他冲向大门,这时只听外头爹在呼喊:“老大,爹妈饿了。”
大哥停在了门后。
大屋里,行山疑道:“这是怎么回事?”
二哥道:“爹妈练枪呢。”
“练枪?他们拖着的人是?”风煦微一挑眉毛,小妹就道:“老两口以前是猎户,就喜欢摆弄摆弄猎枪,枪不用,枪管会生涩的。”
小妹又说:“你看错了吧,他们没拖着什么人啊。”
行山含混地应了声:“是吗?”他就要伸手推门,可这一伸手,他便觉天旋地转,脚下发软,竟摔在了灶台上。行山勉强扶住灶台,一看二哥,那二哥的形象模模糊糊,左摇右晃,这整间屋子竟都在他眼前旋转了起来。行山的脑袋发沉,声音颤抖:“你……你们……”
风煦微忙要去察看他,可自己也一歪,靠在了墙上,膝盖打起了颤。他立即封住上下几个大穴道,倚着墙壁调理起了气息,道:“怎么回事,我们没吃也没喝……”
禾小暑和马遵都是一惊,马遵才要调理气息,一口气却没提上来,载倒在地。禾小暑再不敢乱动,只是掐住了自己的经脉,一动不动地坐着。
二哥和小妹互相看了看,小妹道:“外面怎么回事?”
二哥道:“先别管,先把他们捆起来。”
兄妹俩就找了几捆草绳,分别去绑风煦微一行人。那风煦微到底年轻,加上早早封住了穴道,运了几下气后,感觉到身体中一股湿软之气,他便试着要用内功将它逼出体外。此时,二哥已经接近了他,拿住了他的胳膊,这二哥练过几年拳法,一靠近风煦微便察觉出了异样,一拳过去,就要去打他的脉门,试图逼停他。风煦微闪身躲开,摸到了腰间的珊瑚鞭,抽出鞭子就朝二哥打去一鞭,他这一鞭却是绵软无力,反而让二哥抓住了鞭子,二哥将鞭子在手中卷了两圈,一使劲。风煦微摔在了地上。
小妹已经将马遵和禾小暑绑了起来。行山模糊地看到这一场景,呼道:“两位前辈……”
小妹和二哥搭起了话,道:“二哥,这鞭子好像很值钱!”
二哥摸着那珊瑚鞭,对这条雪白的鞭子爱不释手,他使唤小妹:“去,把他们也绑了。”
小妹对他一笑,就朝离她很近的行山走了过去。行山还在挣扎,抓着灶台,想要往后退,可他的脚不停使唤,手上忽而一凉,他一看,原来他摸到了一把小刀,他很想握住这把小刀,但双手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