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的画廊迁到了国内。
画廊开业当天,不少美院的同学都来参观,孔羡仪还邀请了摄影师朋友过来为余温拍照。
季楠渊过来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他带了公司的不少员工过来,车子是低调的辉腾,但下车时,笔挺的西装和高定的皮鞋,还是让人忽视不了他通身的有钱人气质。
特别是他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一群员工时,活像是公司老总出行。
季楠渊的花一大早就送满了整个画廊门口,最后实在放不下,余温让人布置到了画廊里面,排了十多米,才放完。
美院的老同学一看见他,纷纷上去打招呼,新同学也早听说过他的名号,激动地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挥舞着手臂要跟他握手。
季楠渊是美院的传奇。
他是第一个以裸模身份走出美院,却又以画家插画师等身份出现在各大新闻头条上的人物,甚至连国外都在抢着聘请他当私人插画师。
他跟一群美院的老同学打了招呼,还跟美院的新同学握了手合了影,最后才走向身穿黑色长裙的余温。
她身上没戴其他首饰,只无名指戴着戒指,以及脖颈戴着一条金色小鱼。
黑色衬得她皮肤白皙,更衬得脖颈的那条小金鱼分外惹眼。
季楠渊揽着她的腰,偏头问,“不是说你爸要来?”
“走了。”余温冲他俏皮一笑,“你说要过来的时候,我就把他赶走了。”
季楠渊:“……”
余温替他理了理衣领,红唇弧度极深,“老公你今天好帅。”
季楠渊单手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薄唇贴着她的耳朵,“喊硬了,你负责。”
余温捏了他胳膊一下,踩着高跟鞋去招呼老师同学了。
季楠渊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余温一边微笑着跟人说话,一边扭头看他一眼。
两人对视,空气里都是粉色的泡泡。
“小小鱼!”孔羡仪抱着一幅裱了框的画送到她面前。
“这什么?”余温接过来,画上覆着一层纸,“给我的?”
她轻轻揭开。
映入眼帘的是绵绵雨丝,明亮路灯下,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的影子。
左下角落着单字:季
她偏头看了眼季楠渊,男人正在跟别人说话,余光注意到她的视线,侧头冲她勾唇一笑。
那笑,又帅,又坏。
余温心口悸动,她抱着画找人挂到墙上,随后问孔羡仪,“美院走廊尽头那幅画,是你找季楠渊画的吗?”
“不是啊。”孔羡仪表情怪异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他说别人开了价找他画的。”
“你是不是傻啊小小鱼。”孔羡仪无语地说,“那就是季楠渊自己画的,哪有什么人开价啊!”
余温愣住。
是啊,她怎么就信了呢。
“不过倒是有人想买,但他没卖。”孔羡仪继续道,“他只要求冯魔头把这幅画放在你画的旁边。”
余温偏头看向季楠渊的方向,他身边围了很多人,他在人群中,微微勾唇说着什么,端得是成熟稳重,从容不迫。
五官深邃俊帅。
整个画廊大半的女人都在看他。
耳边孔羡仪还在说话,“已经挂在那四年了,从你的第一幅画挂在那开始,他就画了你,挂在你旁边了。”
余温心口有些酸涩。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又看向墙上被人挂上去的那幅画。
工作人员问,“老板,这幅画什么寓意?我去打出来找牌子挂上。”
余温看向那抹紧密靠在一起的影子,许久,才开口。
“陪伴。”
“这幅画叫陪伴。”
余温跟季楠渊定了七月七的日子举办婚礼。
余温父母给余温在市中心买了套房子,当做她和季楠渊的婚房,让他们搬进去住。
但余温拒绝了,她喜欢住在季楠渊那栋破旧的老小区里。
那里满满的都是两个人的回忆。
她找了工人把三层楼道整修了一遍,又把掉粉的墙壁重新粉刷了一遍,还在门口的空地上移栽了不少花。
两人白天都各忙各的,余温在画廊,季楠渊在办公室,下了班,季楠渊开车到画廊接她一起去菜场买菜做饭。
偶尔余温提前下班,打车去他公司找他,在他办公室一呆就是一下午。
他工作的时候,她也不打扰他,忙完了,两个人就靠在一起躺在沙发上聊天看画册,小声又亲昵地交流探讨。
晚上买完菜回到家,余温就穿上围裙跟在季楠渊边上学煲汤做菜,季楠渊由后搂着她,两人一起洗菜一起切菜,炒菜时都搂抱在一起。
季楠渊几次想去见见余温爸妈,都被余温拦着不让见。
这天晚上,两人刚做完饭,门被敲响。
季楠渊去开门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