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聪颖也来了。
落落大方地举着一杯酒祝贺季楠渊和余温。
不甘心又怎样。
她在季楠渊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了。
即便后来季奶奶去世后,她陪在他身边整整四年。
可季楠渊用整整四年的时间告诉她:他对她是半点感情都没有了。
余温和季楠渊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孔羡仪端了份水果盘过来,余温用叉子叉起一块苹果递到季楠渊唇边。
鲍聪颖轻喊一声,“他不能吃……”
话没说完,季楠渊已经张口咬住苹果,几口吃完。
余温看向她,“什么?”
鲍聪颖看着季楠渊,依稀还记得他爸妈出事的那年,她递给季楠渊苹果时,他吃了一口就吐出来,从此再也不碰苹果。
原来人真的会变。
鲍聪颖轻轻摇头,笑了笑,“没什么。”
“合影啦!小小鱼!”孔羡仪冲余温挥手,又去一边喊朱德华,“猪刚鬣!快来合影!”
朱德华大喊,“summer!小孔雀喊我猪刚鬣!”
余温失笑着走过去,“你们俩别给我打起来,到时候我不知道该帮谁。”
季楠渊单手揽着她,走到摄影师面前,余父余母也走了过来,坐在余温和季楠渊面前。
余温回头看了眼,冲美院的那群人喊,“过来合影!冯老师呢?喊她过来!”
四面八方的人都在喊,“冯老师!”
不知谁喊了声,“冯魔头!”
余温噗嗤一声笑出声,边上孔羡仪和她对视,两人又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晚上一行人在余温家里闹洞房,季楠渊以一己之力把其他人全都堵在门外,跟他们在门口拼酒玩什么智力题。
余温倒乐得清闲,躺在床上跟孔羡仪聊天,床头还躺着朱德华,他被人灌了酒,此刻晕乎乎的,睡得半梦半醒。
孔羡仪看着头顶的灯,忽然说,“我有个想法,把你们的故事画成漫画。”
余温结婚的新房是余父送的那套房子。
她和季楠渊住的那套房子里有太多两人的隐私,卧室里全是两人大尺度的性爱油画,他们没事就爱画对方的裸体,还喜欢一边画一边做。
每个地方都布满了精液和淫水。
她不希望有陌生人踏入。
因此,婚房就布置在余父送的这套顶层套房里。
空间很大,闹房的人来了近一百多人,家里也都盛得下。
余温听了听门口的动静,冲孔羡仪道,“画我们?行啊,把我画漂亮点。”
“少臭美,我要把我男神画得帅点。”孔羡仪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今天她跟美院新生说起余温和季楠渊的故事时,她就有这个想法了。
“叫什么名字?”余温问,“美院的故事?”
“好俗哦。”孔羡仪托腮,“应该叫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娇妻!”
余温一副牙酸的样子看着她,“你这什么鬼?谁是霸道总裁?说的是我?”
孔羡仪:“……”
朱德华打了个酒嗝,酡红着脸说,“裸模。”
他今天听了很多关于季楠渊版本的故事,全都说他在美院当裸模的故事,现在满脑子都是季楠渊的裸体。
余温瞧过去,“你醒了?”
孔羡仪拍手,“哇!猪刚鬣!这个好!就叫裸模!”
余温目露威胁地看过来,“你要敢画他的裸体你就死定了!”
“靠!小小鱼你也太双标了!凭什么你能画!”孔羡仪磨牙。
“凭我是他老婆!”
“……”
季楠渊被人灌了很多酒,在洗手间吐了三次,洗了三次澡。
余温给他倒了蜂蜜水,喂他喝了几口。
季楠渊喝完就趴在桌上。
他醉了还挺安静,不吵不闹的。
余温扶着他去床上,男人个头高,架在身上重得厉害,她踉跄了近半小时,才把人架到床上。
身上也出了一身汗。
正要去洗澡,手腕被男人扣住,她一转头,人已经被男人拉拽到床上,压在身下。
“你好重……”余温低呼一声,她拍了拍季楠渊的肩膀,“压死我了……”
季楠渊抱着她,喉口的嗓音低哑含糊,“不许走。”
“我去洗澡。”余温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我洗完澡就来。”
“不许走。”他还是紧紧抱着她。
余温无奈地笑,“好,不走。”
“不许走。”他还在呢喃。
是真的醉了。
余温摸着他的头发,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说,“我一直在,没走,季楠渊,我一直在。”
季楠渊压在她身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余温不在房间,季楠渊吓了一跳,打开门冲出去。
却看见余温正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