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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陆槐因。”李汨摇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可能是酒精和灯光的缘故,男人看上去和陆槐因有几分相似。“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男人听了这句话,感兴趣地挑眉开口说道:“你见过陆槐因。”
“嗯…他还没火的时候,我就看过他的画展了,那个时候没钱租好的场馆,就摆在水泥地仓库里。见过两次。”李汨的指缘缓缓滑过杯沿,回想起以前。李汨的动作陡然停顿,他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俞策。”男人拿起酒保放至面前的酒杯,随意地介绍自己。
厌恶的神情一闪而过,俞策放下手中的“旺角卡门”。
凭名字盲点果然不可取。
今晚他不关心任何有可能的艳遇,李汨重新陷入过往的回忆中。
俞策将小费压在盛满琥珀色液体的玻璃杯下,临走前不着痕迹地回头打量了一番李汨,他饶有兴味地眯起眼睛。
从失恋变到愤怒需要几步?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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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秀乖顺地抬手,让男人将他的棉质睡衣剥掉,露出白皙的身体。他想像往常一样躲进被子,但想起今晚的目的,邢秀红着脸移开视线,忽略周予扬炙热放肆的目光扫过他的肌肤。
周予扬轻松地将邢秀捞起来搂在怀里,分开他的双腿跨坐在自己身上。粉嫩的两点就颤巍巍地在眼前,周予扬放任本能伸出舌尖舔弄,大力嘬吻,大掌不规矩地抚过手感细腻的肌肤,摸上软嫩的臀肉揉捏起来。
邢秀轻咬舌尖,痛苦又快乐扬着脸喘息。他软软地抱着男人的颈项,可怜兮兮地贴在周予扬耳边轻喘,刻意喘得又娇软又暧昧,温热的唇瓣贴这他的耳垂轻吻。
“予扬…”
邢秀酝酿许久终于鼓起勇气。
周予扬将邢秀放回床上,炙热的身体跟着贴上去,半跪着脱下睡裤。
“嗯?”被情欲笼罩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应着。
“予扬。”邢秀撑着赤裸的上半身半坐起来,周予扬感受到他柔软的小手贴上自己的胸膛。邢秀吞咽了下,垂下眼睛小声地问:“…我可不可以出去工作?”
周予扬的动作顿了顿,翻身到一边靠着床头,拉起一旁的被子裹住邢秀。
邢秀露出一颗小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周予扬面色平静地开口:“想工作?”
“嗯嗯。”
“为什么?”周予扬不解地皱眉,“我养得起你。”
邢秀看他皱眉心往下沉了沉,手指玩着被子的一角,紧张地捏住。邢秀沉默几秒,还是小声地争辩:“工作又不一定是为了钱…”
周予扬的眉头皱得更紧。
工作还没钱。他是给人当苦力的吗?
“那为了什么?”
邢秀抿唇。
为了自由,为了价值,为了融入社会。
又没有人生来就想围着厨房转的,他的梦想又不是做厨师…
但是这些话,他就是很难理直气壮地对周予扬说出口。
因为,周予扬娶他的时候,就希望他是这样的妻子。
呆在家里,围着他转,照顾一日三餐,满足他的需求,永远好脾气的邢秀。
邢秀深呼吸几下,眨眨湿润的眼睛。
周予扬不喜欢看邢秀这副表情。
更不喜欢他觉得自己难以沟通的样子。
周予扬知道自己问出这句话大概率会后悔,但他思虑片刻还是开口:“什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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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秀湿润的睫毛眨了眨,他不敢相信地缓缓靠到周予扬旁边,小心翼翼地说:“策展。”
邢秀屏气等待着周予扬的回答。
周予扬想起在家里时常看到的那些杂志和书籍。
合理。
策展,底下应该有很多人可以帮忙,邢秀不会太累。
他应该也比较好用,策展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如果邢秀来找自己都可以解决。
最重要的是,策展只是阶段性的工作。邢秀喜欢,可以让他出去玩玩。
周予扬的语气软化了点。“具体是什么展?”
邢秀兴奋地跟他说了陆槐因下午来家里说的事。
“不好。”
周予扬冷着脸断然拒绝。
他看到走廊里的画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除了那个男人还可能有谁。
邢秀愣住,眨着眼睛看着他。
“看我也没用。”周予扬把枕头放回来躺下,还火上浇油地出了口气,“别的展览可以,这个不行。”
邢秀默默握拳,看着转过身去不看自己装作睡着的男人。
谁说男人在床上好说话的!
这都是什么站不住脚的理由!
他就是不想让自己工作!
简直…不可理喻!
“哼!”邢秀故意讲得很大声让他听见,委屈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