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听到吗?”
“你发情了。”
“你发情了,是精神力暴动吗?”
“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
刑挚在秋子柠耳边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才终于看到秋子柠似乎听清了,有了点反应。
她的声音在唇瓣间呢喃着,嗯嗯唔唔的,又小又模糊。
刑挚听不清楚。
他凑到秋子柠颊边,与秋子柠脸颊贴着脸颊,“你说什么?”
“……我。”
“呃……我,我。”
“完全……呵……”秋子柠也反复呢喃着。
几次下来,刑挚终于明白了秋子柠的意思。
她说的是,完全标记。
之前秋子柠在给自己注射抑制剂的时候,就跟刑挚讨论过这个问题。
如果抑制剂不管用了,如果真的那么不幸,又一次精神力暴动且导致她发情了,那么,秋子柠希望刑挚能够将她完全标记。
刑挚闭了闭眼,仿佛躲避什么洪水猛兽般,立刻直起身子。
欲壑难填的,是悸动,是渴望。
刑挚呼吸粗重,肌肉扎实的胸膛一起一伏,情难自抑。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懂他此时此刻的欲望与克制。
刑挚甩了甩头,他完全不想在这里。
没有别的选择了。
真是该死!!
他视为珍宝的人,得到的应该更加庄重,更加正式的。
她可以拥有他的一切。
至少,至少不是在这里——
恶臭的废星。
狭窄逼仄破屋子。
一张烂床板,还是别人睡过的。
太糟糕了!
“唔……”
床上,秋子柠痛苦的发出一声轻吟。
不能再拖了,会要了他们俩的命!
刑挚狠狠抓了一把自己头发,像是崩溃又像是妥协一样,终于附身上去。
青柠的气味在萦绕盘旋,在两人之间氤氲,在肌肤之间缠绵。
刑挚紧紧的贴过来,让秋子柠只感觉仿佛一团火拥抱了她,烧得她想尖叫,又感觉自己身上的热得到了些许凉爽的宽慰,渴望更多。
她无意识开始磨蹭,扭动,等刑挚落下一片片亲吻的时候,她伸出双手捧住刑挚的脸,将自己的亲吻也尽数送了上去。
“叫我的名字……”刑挚声音嘶哑,彻底放纵了心里渴望已久的奢盼。
他的拥抱变成了禁锢,他的亲吻变成了啃噬,让秋子柠在朦胧中也难以忍耐。
“刑挚……”
“刑挚……”
“刑挚……”
秋子柠语焉不详,意识溃散,却一遍又一遍喃喃低语着刑挚的名字。
直到最后一遍的结束的时候,她说:
“我爱你。”
一字一字,十分清晰。
刑挚埋在秋子柠发间,瞬间停下动作。
紧随其后的,是他埋得更深、更强烈的欲望。
所以的一切都仿佛都只是是Alpha与Omega之间的本能反应。它被刻在人类的骨骼中,情绪驱使,便能焚烧一些。
它又像是爱情终于在这一刻发芽、开花、然后落下了沉甸甸的果实。
刑挚咬破了秋子柠肌肤,如常所愿般,将牙齿刺进了她颈后的腺体……
这里的味道是完全不一样的。它像是一杯一口便醉人的烈酒,又像是一汪给沙漠中行走数日的人的甘泉,或者,它只是它本身——
一颗熟透了的青柠榨出的鲜甜果汁。
两人都不管不顾着,歇斯底里着。
动作失了力道,抓捏失了分寸。
刑挚的背上,全是被秋子柠扣出的血痕伤口。而秋子柠的肩膀和腰间,也被刑挚无法克制的留下了十数个青黑的指印。
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放开手。
秋子柠皱着眉,闭上的眼睛里沁出细碎泪珠,浸湿的发丝贴在她脸上,蜿蜒勾翘得真实又美艳。她此刻所有的痛苦和快乐,全是身上这人所赋予的。
刑挚浑身是汗,汗珠从他的额头落下去,砸在秋子柠的心口上,却他在他内心深处溅起一颗又一颗火热的贪念。
他们那样用力,那样拼命,都恨不得将对方完完全全、永永远远的纳入自己的生命中。
利剑在春潮中往返搅动,一刻不停的刺穿了一切难耐与寂寞。
很久很久之后,久到让人忘却了时间的存在般,在一片黑黢黢的潮湿水润里,终于寻到了能拯救生命的唯一的白光……
十指交扣,紧紧相拥。
刑挚与秋子柠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垫在最下面的外套早就皱巴巴的被碾成了一团,一半搭在上面,一半落到地上。料子上,几处被水打湿了,湿哒哒的,黏腻腻的。
不太舒服。
但即便如此潮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