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没停稳的时候,安宁隔着车窗便看到了院子里站着的年轻人,大脑短暂的空白后,安宁一边拍着车玻璃一边喊周淼的名字,像是什么被绑架的最后挣扎似的。徐杉拉不住她,只得伸手帮她开了车窗。
“周淼!”安宁半个身子探出去又被徐杉拉了回来:“停车停车,哎!安宁走门!别!”
所有人都胡言乱语的。
周淼因为太过紧张,肌肉被严冬的风冻结在脸上,笑都笑不出来,男孩子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服,看着安宁逃也似的踉踉跄跄地从车上下来,向自己跑了过来。
女孩如萧瑟的风,男孩逆流而上。
“淼淼!”安宁整个扑了上来,周淼接住了她,温热的湿度弥漫在男孩的颈间,安宁用勒死人的力道抱着他,嚎啕地哭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淼鼻子一酸,眼泪落在安宁的后背上,但男孩始终是隐忍的,沉默的。
在决定出国寻找安宁之后,周淼几乎夜夜难寐,他好害怕看到安宁冷漠而疏离的表情,他的尊严、爱情、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可是周淼还是想试一试,他想安宁,每天都在想,万一……她跟自己一样难过,万一她还爱着自己。
周淼决定放弃做梦的权力,完成一场不能回头的奔赴。
好在,安宁先抱住了他。
所有的失望与辜负,所有的谎言与赌气,都在两个人爆发的热爱中蒸发。
安宁、周淼、徐杉三个人坐在自家的餐桌旁,杯子里是热腾腾的速溶咖啡。刚见面时的激动劲儿过去了,周淼脸上的血色始终褪不下去,始作俑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更别提旁边还有个凑热闹盯着他的徐杉。
周淼的头发长长了许多,参差的发尾扫过精瘦的肩膀,垂眼间,美得更加惊心动魄。
徐杉长叹一口气,感慨道:“安宁,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忘不了你前男友了……长成这样谁能忘……”
换做曾经,周淼早就羞得恨不能把头埋在桌子下头,但近年的历练使他大方了许多,他只是低头笑着,偷偷在桌子下头踹了安宁一脚。
安宁吃痛,却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腿紧紧地贴在周淼的腿上,两个人体温的传递终使得周淼面红耳赤。
“我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男朋友,就是周淼。”安宁道。
“是是是,是我说错了。”
周淼抬起头瞥了安宁一眼,嘴角还是挂着笑的,安宁的心里被一股子巨大的满足感充斥着,眼前的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从今以后都是属于自己的。
徐杉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他宁愿去上那该死的《现代经济》课,也不愿意继续在二人之间做个闪亮的电灯泡。
“我该去上课了。”徐杉站起身背起书包,在二人开口前就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今晚我去朋友那里睡,房间是你们的。”
周淼没说话,狠狠地踩着安宁的脚。
“谢谢。”安宁神色如常,“明天你也不用回来了。”
“靠。”
禽兽。
周淼像是被安宁拉着走的,女孩子的手很烫,灼烧得人心里头发颤。周淼长高了很多,也结实了很多,像是终于从一颗青涩的果子长到了半熟,安宁撩起男孩半长的头发,按着他纤长白嫩的脖颈与自己接吻,那个吻又凶又急,几乎要将男孩整个人吞进肚子里,周淼只被她亲了一会儿,便上气不接下气,唇齿间露出呜咽。
“该死的……”安宁的眉眼是冷冽的,脸颊染上情欲的绯红,半笑不笑地看着她的男孩,“我要cao你淼淼,就在我的床上,好吗?”
周淼哽了一下,微微低头望着安宁,湿漉漉的眼睛中满是虔诚,他轻轻点了点头:“好。”
他们做得很凶,姿势却传统而专一,周淼仰面躺在床上,伸手揪住头顶的床单,一边掉眼泪一边呻吟,被cao得狠了,连呻吟声都出不来。高潮的间歇,周淼失神的样子非常好看,安宁只有在这时候才会有片刻的温柔体贴,终于停下施暴的腰杆,抓着男孩小小的奶子挤在一起,松开时留下红红的印子。
“安宁……”周淼的声音沙沙的,有点委屈,“我射不出来了……我……”
安宁冷淡的笑容很勾人,男孩痴痴地望着她,忘记了自己要说的后半句话。
于是女孩继续cao他,周淼挺起胸脯绷紧大腿,泬夹紧得像第一次,事实证明,小婊子总是口是心非的,周淼的阴茎又颤颤巍巍得站了起来,没过多久又射出了稀薄的精液。
周淼真的因为过度的快感哭了出来,他好久没哭了,至少见到安宁之前是这样的,他以为自己长大了,变得足够勇敢了,但是安宁永远都能将他击得粉碎。
该死的是,他享受着女孩带给他的片刻脆弱。
再一次的高潮来临时,周淼眼前一片黑蒙,也许他陷入了短暂的昏迷,接着,他又在抽插中醒过来。
周淼没有再阻止安宁,默默地被女孩翻了个身,面朝下的姿势能让他的腰舒服很多,只是这使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