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找了一捆麻绳带着,沈伊伊才拉着姜笛出门。
“这是干什么?”姜笛有些困惑地看着她手中的绳索,不解问道。
“这个?”沈伊伊扬了扬绳子,“你又不会武功,城墙那么高,我抱着你也飞不过去。只好委屈你系上绳子,我把你拉上去了。”
姜笛皱了皱眉,又仔细看了那绳子两眼。
沈伊伊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绳索。那麻绳两指粗,几股绞在一起,通身粗糙不平。
“怎么了?”沈伊伊不解地问。与普通绳索无异,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绳子如此粗糙,定会把手磨出血来。”姜笛脚步不停,只小声说了一句。
“没关系,把它系在你腰上就行,不用你动手。”沈伊伊嘴上耐心解释,把绳子往身后藏了藏。
“不是……”姜笛嘴张了张,没说完,摇摇头放弃了。
“不是什么?”沈伊伊皱眉,看了姜笛一眼,恍然明白过来,“啊,你是担心我……”
看着姜笛脸上有些赧然的神色,她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像是吞了一斤糖果,偷偷地笑了起来。
“快,把绳子系上。”沈伊伊蹲在墙头宽阔处,把绳子一头绕在手中,另一头丢下抛给姜笛。
等在下面的姜笛一把接住绳子就要往自己身上缠,伴随着沈伊伊“多缠几圈”的轻声呼喊,姜笛有条不紊地缠好绳索,看向沈伊伊。
“可以了。”她点头示意沈伊伊把她拉上去。
一个成年女性的体重对沈伊伊来说有些吃力,她咬牙拼命往上拽,姜笛的身子一顿一顿的往上升。
幸而这城墙只有几米高,费了半天劲,沈伊伊终于把姜笛拉上了墙头。
“疼吗?”沈伊伊伸手朝姜笛腰上摸去,要把缠在她腰上的绳子解开。
看到她手上被绳子摩擦出的一片红痕,还有几处破皮的地方,姜笛挡住了沈伊伊的手,摇摇头,自己动手去解。
“这墙不高,我抱你下去吧。”沈伊伊站起来,超下面看了看。
还没等到姜笛的回应,014号的声音先在沈伊伊脑海中炸开了:“警报,警报,一队守卫正朝这边赶来。警报,警报,一队守卫正朝这边赶来。”
014号的连声警告把沈伊伊吓得腿一软差点摔下墙去,她朝014号给出的地点看了看,看也不看姜笛一眼,直接揽住她的腰身咬牙跳了下去。
“想是因为流寇进犯,巡逻的守卫多加了排班,竟然在这个时间点赶来了。”沈伊伊的手顺着姜笛的腰滑到手中,紧紧握住,心脏在胸腔中怦怦作响,好似下一秒就要从口中跳出来。
“我们跑向城西方向,那里我有安排。”沈伊伊简短说明几句,拽着姜笛往前奔去。
姜笛重重点头,跟着沈伊伊往前跑,低低的喘息萦绕在她耳边。
“什么人?”她们刚跑出去,一队守卫就赶到了。领头的急声喝问,紧紧追了上来。
“有妃嫔逃走了!”他们从姜笛的衣着认出了她不是一般宫人,振臂一呼紧追不舍。
沈伊伊不用回头看就知道他们追得有多紧,因为014号不停地在她脑海中喊着:“敌人距离你已经不到200米,190米,180米……”
“别喊了!”沈伊伊本就紧张,被她喊得心烦意乱,大喝一声,攥着姜笛的手又紧了紧。
“前面那条街上有家旅店,我们去马厩里牵一条马来。”姜笛的话音中还带着粗重的喘息声。
她对这条街还算熟悉,在进宫之前,她常拗了前线回来的自家兄长带她闲逛。兄长宠她,带着她把这条街来来回回转了个遍,哪里都没落下。没想到这段经历在现在派上了用场。
“好!”沈伊伊急急应了一声,一个转弯就扎进了前方街道里。
那家旅店占地很大,装修的很是惹眼。因此沈伊伊一眼就看到了。
她松开姜笛的手,快速说了句:“等我进去开门。”就双臂一振跳过插着玻璃碴子的围墙,跳进旅店内。
一刻也不敢耽误,沈伊伊几步跨到门后拉开门栓,一把将姜笛拉进店内,又反手将门栓插上。
“马厩在哪儿?”沈伊伊打断014号的警报声,不住往四周张望。
“绕过大堂,有个门通往后院。”014号很识时务地没再说废话,还很贴心地补充了一句,“后院里有个门,可以从那里逃走。”
沈伊伊点点头,带着姜笛跑到后院,让她解开一匹精壮马匹的缰绳,自己跑去把后门打开。
就这么会儿功夫,前院已经响起了砰砰砰的砸门声,吵得院中灯火一盏盏亮起,夹杂着不满地疑问声。
“谁啊?这就来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应该是店老板的。
门外的士兵不耐烦地踹起门,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了。
“各位爷稍等,这就来了!”店老板的喊声中明显多了分焦急,看来是自家就要被踹破的大门令他肉疼无比。
那踹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