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林渠,出来下。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站在投影仪前端的男人停住讲话,屋内的人齐看向门口的人,许旭瞧了眼同样看过去的林渠,又将目光放到站在门口的徐董华。让老徐出来找的人,大多不是简单的事情。
林渠站了起身,同队长示意了下,便走出门去,跟着在门外等待他的徐董华向办公室走去。许旭扭过头,思索着他们没有接触的这件天内间接在其他同事那里得来的信息,随后重新看向投影仪。对待伫立于南都的两大集团,他们要重新修改原先的计划。
会议结束,纷纷从会议室涌出的人快速地朝着目的地涌去,站在办公室前端的许旭歪着头和拿着文件夹向他询问的同事攀谈着,身后的玻璃门推开,林渠沉着脸,不与办公室的任何人对视的走进来,许旭回头,恰到看到进来的他。
扭头对年轻的同事笑了笑,许旭拍了拍他的肩,转身朝着要回到自己工作区域林渠走去,他板着脸,带着沉默地怒气,对站在座椅旁返身看他的林渠说了句走,就用种强硬的态度拉着他走出办公室。
李秉承失踪了,你怎么安心让余梓茵和崔衍那个家伙待在一起?一走到安着面对警察厅前川流不息的大路窗户的无人走廊,许旭甩开林渠的胳膊,双手叉腰,匪夷所思地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跟踪调查崔衍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是开会的时候说到这张余梓茵被拍到的照片,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我们虽然在一起工作没几年,但我是真心拿你当兄弟。崔衍,那个家伙,他不单单是个混蛋,秉承叔对他做过什么你不可能忘了,我们当时是在一起工作!现在你丢下她一个人面对崔衍,她只是个小姑娘,她才二十四岁,你这样做会毁了她你知道嘛!混蛋!
看到那张与崔衍的线索一起出现的模糊女人的相片,许旭几乎一眼便认出了照片里的女人是谁,一种令他愤恨的怒火被他的身体包围在胸腔里,这种恐怖的念头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一路用沉默遏制地愤怒在这一瞬间被激发,他看着林渠沉思又负疚的冷淡表情,一把抓住他的领口,一只手指着空旷的走廊,抑制不住怒火,爆发式的低声吼道。
可那怒声从身体里爆发出,又极速地在空气中冷却。许旭看着林渠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握紧林渠领口的手逐渐攥紧,到了一定程度,痛苦地皱起的脸连同面部肌肉一同颤动,一种无可奈何中,他松开了手。
我要去见余梓茵,不管有没有办法,我一定要见到她。她的安全,以及李秉承的失踪,我不相信这之间没有一点联系!
你怎么知道李秉承失踪的?而就在他说这句话时,低着头没有看他的林渠抬起眼睛,说道。
因为他去找过他。许旭恶狠狠地道,恼怒又无法理解的瞧着他,余梓茵失踪,秉承哥报警,她回来了,可秉承哥却失踪了。梓茵来警局说要取消立案时我就觉得奇怪,她的额头受了伤,表情也很古怪,所以我去她家找过秉承哥,还去到他经常去的赌场、网吧、饭店都没有找到他的人,就连手机都打不通,除了被人威胁、绑架,我想不到其他可以让李秉承那种人不见的原因,更想不到你知道这一切却坐视不理!
许旭拔高嗓音,在这件事下将林渠以往对李秉承不满的态度渲染到极点的加持下,语速越来越快的将那在确切的得知事情的结果后对过程的反复沉思引发的情绪,全部托出。
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林渠反应激烈地道,隐藏在心底的事情翻腾起来,他避开许旭那他无法直视的愤懑目光,理智立马制止他冷静下来的单手握紧,身体侧转地将成拳的手抵在眉间。
与徐董华的对话在脑颅内响起,他纠结地闭上眼睛,费着极大心力的思忖着他知道的所有,顷刻,睁眼道:事情已经不在我的预想范围内了,它比我想的要大,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但你不能去找余梓茵,这段时间李贺煜去熙州,现在就她一个人。
李贺煜?许旭迟疑了下,随即压下眉头,他道:这个时间最好,崔衍关心着别的事情,这个时间是去见梓茵最好的时间。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见许旭还未说完就掏出手机,林渠张口想要阻拦,但话堵在喉咙里,掺杂着一丝负疚,在听到拨打后迅速接通响起的清脆女声,被不忍润色,他更是无法阻止许旭的行动。
许叔?
听到这和小时候没有太大变化的声音,鲁莽的给她打去电话的许旭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他踌躇起来,向林渠投去一个犹疑地目光,看到凝视着他手机逐渐皱起眉的林渠,他扭回头,道:梓茵,你现在在做什么,我有事要和你说。
很重要的事?那么沉默了会,随之道:抱歉叔叔,我现在在工作。
那边的声音比他们两人想象的平静,期间还有细碎的声音传来,许旭猜到那可能是扣上安全带发出的声响,毫不迟疑地将准备说出的话吞掉,他沉下声,道:那晚上出来吃顿饭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叫上秉承哥,在你小时候经常带你去的那家店。
那边缄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