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说,拥有这只耳环的少女再不久前救了他一命。
若是在场的女眷中,谁能拿出另一只一模一样的耳环,那便是未来的太子妃。”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宾客们你看我,我看你,觉得这事有些荒谬。
未来的东宫太子妃,怎可如此随便地进行挑选。
戴着银色面具的太子早就料到众人会是这种反应,将他先前从国主那里得到的空白圣旨拿出。
“众位不必再议,本宫这里有一张父皇赏赐的空白圣旨。
只要在场的女眷能有任何一人拿出这只耳环,本宫便即刻在空白圣旨上填上她的名字。”
宾客们看着那张空白圣旨,一时间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秦柔则是在太子话音落毕之时,将她耳朵上戴着的另一只耳环取下,随后看向自己的掌心处。
祝尧就坐在她身侧,当然也瞧见她这处的动静。
看着少女掌心内的那只耳环和太子身旁的侍卫手里拿着的一模一样,少年立马联想到了什么。
他伸手拽了拽她衣袖,小声问她道:
“你是想带着这只耳环去表明你的身份吗?你想当太子妃?”
少女闻言,静默了一会儿后,微微点头。
“我若是想要快些寻到娘亲的死因,只靠我这一身医术是远远不够的。
太子妃的身份,能够帮到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那我呢?这两年我跟在你身侧,我又算什么?”
少年带着控诉之意看向秦柔,想要看看她如何回答。
“你......”
不可否认的是,这两年与祝尧相处下来,又与他做了那般亲密无间的事,若说她对他一丝情意都没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自己的感情与生母的死因相较,孰轻孰重,她已然在心下有了一番较量。
少女冷着声音回道:
“就如同现在一样,你只是我的一个贴身侍卫。
更多的,我无法给你。”
言毕,秦柔握紧手里的耳环起身,向太子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见此,一旁的秦夫人心下有些慌乱,若是秦柔成为未来的太子妃,那她与她女儿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
秦夫人强装镇定走到太子身子福了福身子,随后看向秦柔皱眉说道:
“太子殿下,您是不知晓。
我这二女儿面上有一张极为骇人的胎记,若是嫁入寻常百姓家还好说。
可未来的东宫娘娘,哪里能在容颜上有着那么大的缺陷呢?”
秦柔看见秦夫人出现的那一刻,便知晓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不若,便让柔儿的姐姐代她嫁过去吧,她姐姐......”
“母亲,女儿忘了告诉你,女儿面上的胎记如今已经消去了。”
少女打断中年妇人所说之话,动手挽起垂落在左面处的青丝,将光洁的半边脸露了出来。
解开她面部胎记的药丸早已在刚刚被她吃下,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以此为借口妨碍她的计划。
“你......”
秦夫人显然没有想到这胎记还能消除,这会儿看着没了胎记的遮挡,变的容颜倾城的少女,妇人只能不甘心地假笑了一下,灰溜溜地下了场。
太子见状,隐藏在银色面具后的眼神微微发亮,看起来对此十分满意。
于是乎,今夜的醉月宴,变成了太子选妃的一个陪衬。
秦柔的名字被写上那只空白圣旨,她被告知,翌日会有专门的马车来接她。
对于此,若是寻常女子定然会感觉兴奋不已,但秦柔却觉得不是那么开心。
因为醉月宴结束后,她未能再寻到祝尧的身影。
看来 ,他是离开了。
一如他当初出现之时那样,没有任何征兆。
夜间。
少女躺在床榻上,不禁想起她与祝尧相处的日日夜夜。
寻常这时候,她身下定然是吞着他的肉棒,同他相拥而眠的。
可今夜,变成了她一人独眠。
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她逐渐开始觉得醉月宴上她同少年说的话有些太过冰冷,太过无情。
不知不觉中,泪水沾上了她面庞。
少女从一开始的小声啜泣变为后面的痛哭。
待一整张帕子都被她的泪水浸湿之时,秦柔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前多了一道黑影。
抬头一看,正是消失不见的祝尧。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良久,少年靠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柔那张哭的通红的小脸。
“你哭什么?先前在醉月宴上不是说的很绝情。
我只是区区一个贴身侍卫罢了,又何必为我掉眼泪?”
“我才不是为你掉眼泪,我只是.......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