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槐宁往训诫司,最后一次受蹈矩循彟①之责。其实昨儿个褚尚宫亲自到奎良宫传话,说君后顾惜他身子,让人歇两日再去。可他谢恩后婉言相拒,还是如常入了训诫司的闺院。
依旧是清洁、灌肠,重着鱼鳞金链袴。待一番收拾完毕,安典正端来碗药奉到槐宁面前:“您先饮下汤药,今日学的是奉茶、跪侯。”
药汤滋味浓稠苦涩,槐宁捧盏饮尽。之后被领着到桌前坐定,安典正指着摆好的茶具道:“备器选水,自不由贵君操心。只从煮水开始,之后是用水温壶、投茶、醒茶这三道。”
清澈的茶汤注入莹然如玉的白瓯里,安典正托起茶盏道:“泡茶用水不可过烫过凉,您闻闻茶溢出的清香。”
“为辨清茶色,盛茶器具以纯白为上品。茶汤入杯八分,不可太满。奉茶需得双手捧杯,而后行伸掌礼。从右侧奉出,微微躬身。”
槐宁听从教导,刚一躬身牵动后处。翡翠珠在甬道里又向穴心近了几分,他喘息忽的凌乱起来,茶水泼洒到地上。
安典正知道其中缘由,未施责罚只让宫奴过来收拾,再淡淡添了句:“请贵君重沏茶汤。”
第二次槐宁越发细致,可茶汤才出,他下腹热涌阵阵。纤长双腿间羞人欲望,已有抬头之势。他羞惭的想并拢长腿,奈何鱼鳞甲和金链相阻不得实施。
“贵君奉茶怕是累了,你们搬拘情椅来,让贵君歇一歇。”
一声令下,宫奴们很快抬来把太师椅放到内堂中央。仔细看这椅子与平常坐的不同,椅面、椅被、椅角、椅扶手皆绕了圈粗糙的三股麻绳。槐宁看着心慌,只往后退了两步。
安典正见状,对左右道:“快伺候贵君安坐。”
宫奴男史们得令,半推半架的让槐宁坐到椅子上。再取来宽约一尺的棉布条,缠住四肢将他牢牢绑在椅子上。
昨日受了抽打的皮肉,贴在绳子的细密软刺上已有灼痛感。他又更被情欲激的皮肤潮红,稍一扭动,只会加剧身体与麻绳摩擦。
“陛下政务繁忙,但为女嗣须得雨露均沾。为防内廷贵侍人受不住寂寞,此椅是姲帝的恭儇君后特为规训后宫侍人所制。”安典正见槐宁挣扎的越来越厉害,啪的一下戒尺抽到手臂上:“贵君莫要扭臀,还请静心端坐。”
“呃。。。啊!”
槐宁狠咬牙关,眸中泪光隐隐。后处甬道热、麻、痒三感交叠,如被百只蚂蚁噬咬。而前面滚烫发硬的孽根,锁在小小雀笼中,因涨大勒的生疼。槐宁低头看麻绳上细小毛刺,将他寸寸肌肤磨的从透白到通红。下腹开始剧烈颤动,他急于疏解周身的燥热与空虚,在欲潮里沉浮不得发泄。仰头摇晃既羞愧又屈辱,好似发情小兽般在椅子上卖骚。
思绪混乱之际,他想这大概是君后让自己歇两日,再来的缘由吧。而身上会有如此反应,大抵因着那碗药的缘故。
椅子被晃的“喀、吱”直响,戒尺开始毫不留情的往槐宁皮肉上招呼。身上红痕叠起,泛起火辣的灼痛感。
“阿。。。疼!我错了。求你,求你们解开。。。啊!”
安典正怕槐宁咬舌伤己,命人拿来玉口枷。
“唔。。。”口枷塞入,让他无法合嘴,口涎直淌。槐宁的心被翻腾起的绝望之感,完全覆盖。往日清亮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
太羞耻,太绝望呢!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这样当众发情与禽兽何异,不如一刀了结的好。
就在如入炼狱之时,门被推开。一道光从外射进来,似将整个暗室划破。又夹杂着众人脚步,由远及近而至。
“贵君”阿栎见不着寸缕,被绑在椅子上的主子。带着哭腔,奔到他身边。
尹徽安一路坐轿疾行到此,却不想见到的是这番情形,倒吸了口气也给怔住了。好在贴身伺候的阿谧柔声劝道:现下得保贵君为要。之后他对跪着一地的宫奴:“你们还不去解开绳子,将贵君衣袍拿来。”
绳索尽落,口枷亦除。槐宁失了依靠,身子抖瑟的向下滑。他只用最后的力气咬下去,嘴角渗出血丝。
尹徽安上前亲自将人扶住:“快,快将衣袍裹上。回奎良宫宣太医。”
“是。”
待槐宁被妥当的带走,尹徽安心绪还不得平复。但此时他惊慌已消,棣华的矜持尽显,踱步到管事的安典正面前:“你等皆是奉了凰命,此事本宫一个出降棣华本不该管。但今日既带宜贵君离开,自有本宫的道理。”
“这。。。”安典正一众人等哪敢阻拦,都跪地面面相觑。只待一行人走远,他们才起身商议遣人快去禀告褚司正。
奎良宫里太医为槐宁切脉诊断后,到媱帝和庄毓棣华跟前回禀道:“贵君受了些。。。伤,身子虚又受了凉才会晕倒。至于吐血,是咬破舌尖所致。先治舌伤风寒,过段时日再进些益气补元的药,便能痊愈。”
太医特意隐去发情汤药,说完便告退了。庄毓棣华由近身伺候的阿谧扶着,跪下请罪:“臣弟僭越擅闯训诫司,请陛下降罪。”